2023-05-06|閱讀時間 ‧ 約 20 分鐘

爲你而來0

    偷看消防員小哥哥們訓練,被當場抓包。
    閨蜜麻溜跑人,我……頭卡進了鐵門。
    小哥哥們將我包圍。
    爲了避免社死,我硬着頭皮看向消防隊長前男友:「親愛的,訓練累不累?」
    他挑眉:「你誰?」
    我:?
    1
    大學畢業不過一年,我跟我媽就從相親相愛,變成了兩看兩相厭。
    原因很簡單:她催婚,我單身。
    爲了維繫我們岌岌可危的母女情,我果斷租房子搬了出去。
    我就租住在閨蜜租的房子對面。
    搬家第一天,閨蜜陳琪就神神祕祕地對我說:「走,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帶着我走出小區,繞過一個小巷子,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然後她扒開邊上的草叢,趴在生鏽的鐵門上,對着我招了招手:「快來看!」
    我疑惑地走到她身邊,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頓時,看直了眼。
    只見隔着鐵門的裏面,十幾個帥氣的消防員小哥哥圍着操場跑步。
    他們光着膀子,各個身材健碩。
    特別是爲首的男人。
    刺眼的陽光下,他蜜色的肌膚仿若泛着光。
    性感迷人。
    咕咚——
    我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視線順着他的好身材往上,在看到他的臉的時候,嚇了一跳。
    這不是我的前男友周辭嗎?
    2
    我跟他大學相戀,畢業後分道揚鑣。
    他長得帥氣,性情高傲,是典型的富二代。
    本以爲他畢業後會回家繼承家業,沒想到竟然成了消防員!
    不知是不是我的目光太過灼熱。
    他忽然看了過來。
    腳步微頓後,改變了跑步路線,朝我跑來!
    「快跑!被發現了!」閨蜜瞬間反應過來,麻溜跑路。
    我也準備跑,然而我一動,脖子就一痛。
    這才發現,剛纔看得太癡迷,脖子伸得老長,不知道怎麼就伸進了鐵門。
    「琪琪,救我!」我呼喊閨蜜。
    像是沒聽到我的求救,她的腳步一點也沒停。
    這個死沒良心的!
    我一邊在心裏罵她,一邊將頭左歪右歪,試圖找到一個角度,解救我自己。
    以周辭爲首的消防員小哥哥們很快將我包圍。
    他們看着撅着屁股被鐵門困住的我,笑得開懷。
    當然,這裏面不包括周辭。
    周辭站在我的左手邊,俊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喜怒。
    像是被他的氣勢震懾,其他小哥哥們都跟他保持安全距離,站在我右手邊。
    「小姐姐,你在看什麼呢?」
    有小哥哥問道。
    我老臉一紅。
    能看什麼?當然是看帥哥!
    不過心裏的話我當然不可能說出來。
    爲了避免社死,我看向周辭:「親愛的,我就是來看看你訓練累不累?」
    3
    目標是一個,總比目標是一羣要來得好一些。
    「隊長,她是你女朋友啊!」
    「哇塞,隊長女朋友好漂亮!」
    「還以爲我要脫單了,結果被隊長捷足先登了,嗚嗚嗚……」
    「……」
    沒想到周辭一年時間,就混成了隊長。
    不愧是我曾經看上的男人。
    6!
    小哥哥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
    周辭卻始終不吭聲。
    怕謊言被戳穿會更社死,我在其他小哥哥們看不到的角度,對周辭做口型:「看在我們是前任的關係,行行好,幫我撒個謊吧?拜託拜託!」
    我可憐巴巴地看着周辭。
    以前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我撒嬌。
    果不其然,他深沉無波的眸中多了一絲動容。
    不過瞬間,又恢復如常。
    在我期待的目光中,他的薄脣輕啓:「你誰?」
    我:「?」
    「唉?小姐姐,我們隊長說不認識你,難不成是你一廂情願?」
    「追我們隊長的很多,你壓力有點大哦~」
    「嗐,還以爲隊長這麼高冷的人有不爲人知的一面,原來是我想多了……」
    「……」
    周辭直接裝不認識我,我是真沒想到。
    這廝比我想的還要冷酷!
    在這麼多帥氣的小哥哥們面前丟臉了,我恨不得將頭扎進地裏。
    「那個……能不能先把我救出去?」我弱弱開口。
    小哥哥們這才反應過來我還被困着。
    他們快速拿來鉗子,剪開鐵門。
    得到自由的我轉身就跑。
    畢竟,多待一秒就多丟一秒的人!
    然而——
    我還沒跑出幾步,就被攥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男人一把抓住我的後衣領,開口時的聲音磁性好聽,卻冷漠:
    「弄壞了鐵門,得賠。」
    4
    我用最快的速度掏出五百元,塞到周辭手裏。
    他的手卻還是沒松。
    「偷看的行爲是不對的,寫兩千字的檢討才能走。」
    我:「???」
    我算是明白了,這廝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怒火在此時噴湧而出,我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大腿。
    頓時,我的眼中含了淚。
    用控訴的眼神看向周辭:「親愛的,我知道你厭煩我了,但是……但是我懷了你的孩子!」
    我的話出口,現場的氣氛靜了。
    消防員小哥哥們目瞪口呆地看着周辭。
    周辭的臉色黑了黑,但是抓着我的手依然沒松。
    大有跟我死磕到底的意思。
    「隊……隊長,這個小姐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要是真的,你可要爲小姐姐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負責啊!」
    「雖然你是隊長,但是要是你做事情不負責的話,我是不會服氣的。」
    「……」
    小哥哥們的話讓周辭的臉黑成了鍋底。
    他磨了磨牙:「都是成年人了,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嗎?」
    「這……」小哥哥們看了看一臉正氣的周辭,有點猶豫。
    他們又看向我,我連忙再次憋出淚水。
    原本動搖的小哥哥們再次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有小哥哥要爲我說話,周辭趕在他們之前吹響了口哨:「全體注意,五千米,開始!」
    「是!」
    小哥哥們異口同聲,全都回到操場跑步去了。
    5
    現場只剩下了我跟周辭,還有一個優哉遊哉揹着手走過來的大叔。
    大叔拍了拍周辭的肩膀:「阿辭啊!工作雖然重要,但是家務事也要解決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孩子都有了,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他儼然是周辭的領導,就算誤會了,周辭也不能讓他也去跑五千米,只能默認。
    「這樣吧!下午給你放半天假,你好好休息。」
    說完後,大叔又優哉遊哉地走了。
    現場的氣氛靜了一瞬,周辭提溜着我往消防隊裏面走去。
    「你帶我去哪兒?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寫檢討的。」
    他沒有搭理我,一直帶我到等候廳,才鬆開我:
    「老老實實在這裏等着,我去換衣服。」
    「你你你……你換衣服幹嘛?」
    他掃了一眼我平坦的小腹,咬牙切齒地開口:「當然是陪你和孩子啊!」
    我:「……呵呵!」
    我又不傻,當然不可能原地等他。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我立馬跑路。
    順着原路返回。
    在跑五千米的小哥哥們的注視中,從破了個大洞的鐵門鑽出去。
    一口氣跑到來時的巷子,看到等待我的陳琪,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蘇蘇,你沒事吧?」閨蜜陳琪給我順着氣。
    我沒好氣地拍開她的手:「現在知道關心我了?剛纔跑得可是比兔子還快。」
    她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哎呀,我剛纔就是太緊張了,我保證,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肯定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跑的。」她拉着我的胳膊撒嬌:「蘇蘇,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嘛~」
    到底扛不住她撒嬌,我態度鬆軟:「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分上,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蘇蘇你真好。」她噘着嘴作勢要親我。
    我嫌惡地去擋。
    嬉鬧間,她忽然停下動作,皺眉看向前方。
    我順着她指示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身形修長的男人站在巷子的盡頭。
    他逆着光,面容有些看不清。
    我卻一眼就認出,那人是周辭。
    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來這裏做什麼?該不會是來堵我的吧?
    6
    我心裏有些慌,面上卻故作鎮定。
    跟陳琪繼續向前。
    隨着距離逐漸拉近。
    陳琪也看清了周辭的臉。
    「這……這不是消防隊長嗎?」陳琪看了看周辭,又看了看我,「蘇蘇,我怎麼感覺他是衝着你來的?」
    「我也是這樣感覺的,謝謝!」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實在是周辭看我的眼神太過灼熱,想不注意到都難。
    「要命,這個消防隊長心眼這麼小的嗎?」陳琪小聲吐槽。
    我內心:有沒有可能他心眼這麼小是因爲我是他前任。
    巷子很窄,勉強可以讓我跟陳琪並排前行。
    周辭站在正中央,正好將巷子堵住。
    「麻煩讓一讓!」我對着周辭說道。
    他站在原地未動。
    氣氛僵持。
    陳琪在此時鬆開挽着我胳膊的手,對周辭說道:「那個……隊長,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就……先走了?」
    聞言,周辭略微側過身子。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陳琪再一次賣隊友跑路!
    等我也準備衝過去的時候,周辭又擋住了出口。
    「周辭,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他露出標誌性的假笑,「當然是怕你走路摔倒,傷了我的孩子,所以來送你回家。」
    「……你!」
    對上週辭帶着挑釁的目光,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如此,那辛苦你了。」
    「應該做的,不辛苦。」
    我恨恨地磨了磨牙:「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讓開了?」
    「當然。」
    7
    我跟周辭一前一後地走着。
    感受到他亦步亦趨的腳步,我恨恨地磨了磨牙。
    喜歡跟是嗎?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跟多久。
    周辭比我想的還要有毅力。
    一直走到我租的房子門口,他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站在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周辭:「我好心提醒你,進了我家會發生什麼,就不是你能說的算了。」
    「這是自然。」他一臉無畏。
    我只能掏出鑰匙。
    鑰匙剛插進門裏,還沒來得及轉動。
    門就從裏面被打開。
    「你回來啦!看看我給你添的東西怎麼樣?」我媽說着,就準備進屋。
    看到周辭的時候,她的腳步一頓:「這位是?」
    我的心裏一個「咯噔!」
    雖說平常在家裏她看我心煩,但是我要搬出來,她又捨不得。
    爲了表達她對我的拳拳母愛,她給我買了一堆東西,說晚點給我送過來。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她所謂的晚點是現在。
    還跟周辭撞了個正着。
    「額,他是我……」朋友。
    我的話還沒說完,周辭就上前一步,攬住我的肩膀,對着我媽說道:「阿姨您好,我是蘇蘇肚子裏孩子的爸爸。」
    8
    不單單是我媽,就連我,都被周辭的話震得外焦裏嫩,半晌都回不過神。
    這廝是不是瘋了!
    爲了跟我作對,竟然把玩笑開到我媽這裏了。
    眼見着我媽的臉色劇變,我連忙開口解釋道:「媽,他只是我……」朋友。
    話未說完,我媽的臉上忽然揚起大大的笑容。
    「起開!」她用肩膀把我撞開,眼冒金光地看向周辭,「哎呀!原來是女婿啊!久仰久仰。」
    說着,她把周辭拉進去,殷勤地給他端茶遞水切水果。
    「謝謝阿姨。」
    「不用謝,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
    見周辭抿了口茶,我媽問道:「那個,小周啊!你看你跟我們家蘇蘇孩子都有了,什麼時候結婚啊?」
    「阿姨,我……」
    見事情逐漸朝離譜的方向發展,我連忙衝進去,把我媽拉出來:「媽,我之前一直住在家裏,一個星期前大姨媽才走,我懷沒懷孕你心裏沒數嗎?」
    聞言,我媽一怔。
    顯然也想到了之前她罵罵咧咧地下樓給我買姨媽巾的事情了。
    本以爲離譜的話題終於要終止,沒想到我媽不贊同地看着我:「就算現在沒懷孕,以後不能懷嗎?」
    「小周長得那麼帥,看穿着打扮和氣質,家庭條件應該也不錯。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給了我一個期許的眼神,我媽回客廳拿起包包,麻溜走人。
    臨走前,我媽將我推進屋,貼心地關上門。
    砰——
    我跟周辭大眼瞪小眼。
    看着我懵逼的樣子,周辭忍俊不禁。
    捕捉到他眼裏的笑,我回過神來,氣不打一處來。
    前任啊前任,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我走到周辭面前,將他按倒在沙發上,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既然你是我肚子裏的孩子的爸爸,那麼,不管我想對你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吧?」
    9
    我故意掃了他的領口幾眼,目的不言而喻。
    男人挑了挑眉,一臉的有恃無恐:「你想對我做什麼?嗯?」
    他越是無懈可擊,我就越是氣憤。
    我逐漸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眼見着紅脣就要覆上他的薄脣,他卻依然毫無反應。
    咬了咬牙,我直接親了上去。
    短暫的觸碰讓我的心頭一顫。
    我連忙後退。
    男人卻在此時扣住我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周辭的吻霸道且炙熱,我不受控地沉迷其中。
    卻在此時,就像是大夢初醒,男人陡然推開我。
    然後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砰——
    關門聲劇烈,震得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有些害羞,也有些氣憤。
    就算是喫虧,也是我喫虧好嗎?
    他生那麼大氣做什麼?還一副被我欺負了的樣子。
    切!
    誰稀罕。
    10
    憤憤地擦了擦紅脣,我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躁動的心逐漸冷卻。
    閨蜜陳琪的聲音在此時從外面傳來。
    「蘇蘇,你在家嗎?給我開門呀!」
    想到她剛纔兩次賣隊友,我就懶得搭理她。
    「我剛纔都聽到你這邊的動靜了,你別裝不在家,我纔沒那麼好騙呢!
    「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原諒我這一回嘛~」
    見我鐵了心不理她,門外安靜了。
    半個小時後,我準備睡一會兒的時候,陳琪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蘇,我買了奶茶炸雞和一堆垃圾零食,你要是再不開門的話,我就把這些拿回自己家喫了哦~」
    聞言,我頓時鯉魚打挺般地從沙發上彈起來,給陳琪開門。
    拿過她手裏的大包小包,我就準備關門。
    誰知她像是預料到我的做法,從門縫擠了進來。
    「消消氣、消消氣。」插上吸管,她遞給我一杯奶茶。
    我白了她一眼。
    等到喫飽喝足,她才試探性地開口問道:「蘇蘇,那個消防隊隊長,跟你是什麼關係啊?」
    「普通朋友關係。」
    「切~忽悠誰呢!我剛纔分明聽他說他是你肚子裏孩子的……」
    我額頭上青筋直跳:「他是我前男友,大學裏認識的,畢業後我們就和平分手了。」
    「這樣啊!」她瞭然地點了點頭,轉而嘟囔道,「可是看他對你的態度,怎麼也不像是和平分手啊!總覺得他還因爲分手的事情記恨着你呢!」
    11
    陳琪說出了我心中所想。
    只是周辭有什麼好記恨我的?
    我的思緒不受控地飄遠,回到三年前。
    周辭一直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高高帥帥還有錢。
    對比起來,我就顯得普通得多。
    之所以認識,是因爲我匿名發在學校表白牆上的帖子,被表白牆的管理員爆了真實信息。
    我表白的是周辭,管理員也喜歡周辭。
    這件事情一度佔據學校論壇首頁的熱門。
    從那時候開始,周辭就多次出現在我的視野,然後我們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直到臨近畢業的時候。
    周辭不知道爲什麼開始變得忙碌。
    覺得受到冷落的我決定去找他掰扯掰扯,卻正好看到他跟校花林雪在一起,兩人相處得甜甜蜜蜜的。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所謂的忙是有了新目標。
    我能怎麼辦?
    當然是選擇成全。
    我直接跟他說了分手,然後把他拉黑。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臉來找我。
    爲了不讓自己顯得太狼狽,我隨手從路邊拉過一個小哥哥,用來充當我新男朋友。
    周辭成功被氣走,並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眼前過。
    所以,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管怎麼看,都是他先對不起我的。
    我沒怪他就算了,現在他反倒怪上了我?
    就離譜!
    12
    不過話說回來。
    事實證明。
    年輕的時候不要遇到太驚豔的人,不然可能會注孤生。
    畢業後,急於抱上大胖外孫的我媽,不顧我的阻止,給我介紹了很多個相親對象。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帥的醜的,什麼類型的都有,但是跟周辭一比,總覺得遜色了一些。
    我這邊感情路不順。
    陳琪那邊卻開了桃花。
    這天一大早,她正在畫圖做一些兼職。
    陳琪已經敲響了我的門。
    她打扮精緻,滿臉害羞,跟她平常大大咧咧的樣子截然不同。
    「蘇蘇,那個,今天我有一場約會,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你約會我陪你去做什麼?當電燈泡嗎?」
    「就……就第一次嘛,我害羞,你給我壯壯膽嘛!」
    她扭扭捏捏的樣子實在新奇,我笑着應道:「行。」
    我沒有化妝,穿上了日常穿的衣服,就跟她一起出發了。
    抵達餐廳的時候,陳琪的約會對象已經到了,也帶來了一個朋友。
    「你好,我叫徐浩,是琪琪的……男朋友。」徐浩靦腆開口。
    陳琪更是臉色爆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徐浩旁邊的男人接着介紹道:「你好,我是徐浩的朋友杜明澤。」
    「你好,我是琪琪的閨蜜白蘇蘇。」
    互相打完招呼後,我們便落座了。
    徐浩將菜單遞給我們:「你看你們想喫什麼,儘管點。」
    陳琪不好意思,就讓我點。
    點完菜,我看了看徐浩,湊到陳琪的耳邊小聲問道:「我怎麼覺得他長得有點眼熟?」
    「他……」
    陳琪羞得根本說不出話。
    還是徐浩不好意思地提醒道:「那個,昨天我們見過的。」
    「昨天我們什麼時候見……」過。
    說着說着,我的話卡了殼兒。
    昨天我除了見到陳琪、周辭和我媽,見過的就只有那一堆消防員小哥哥了……
    13
    意識到這一點,我看徐浩的臉,越看越眼熟。
    這不是昨天拿鐵鉗剪開鐵門,救我出來的小哥哥嗎?
    怪不得昨天去拿鐵鉗的小哥哥們中,他跑得最快。
    合着是有這一層的交情在啊!
    捋清了前因後果,我擰住陳琪的耳朵:「好啊你,原來你跑到那裏是爲了偷看他!」
    「我錯了我錯了……」
    陳琪跟我連連求饒。
    一番打鬧,她放鬆了不少,不似之前那樣緊張。
    我看向對面的杜明澤:
    「我看你也挺眼熟的,你也是消防隊的?」至於是哪個小哥哥,我目前還沒對上號。
    杜明澤卻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你學弟。」
    「學弟?」我有些蒙。
    「就是之前跟你有一面之緣的那個。」
    腦海中火光四射,我猛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
    這不就是當初我隨手從路邊拉過來,用來氣周辭的那個學弟嗎?
    「謝謝你啊學弟。」
    「謝謝的話學姐當年就說了。」
    見我跟杜明澤認識,陳琪的眼中多了八卦的氣息。
    「你們兩個……」她的目光曖昧。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好氣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
    徐浩恍然大悟:「所以你真的是我們隊長的前女友!那你的肚子裏……」
    「沒孩子,坑他的。」
    「原來是這樣!敢坑我們隊長,蘇蘇姐,你真厲害!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你們隊長很厲害嗎?」
    「那可不……」一提到周辭,徐浩就有些畏懼,「我們隊長可是出了名的冷麪閻王,他……」
    我剛豎起耳朵準備好好聽,徐浩忽然停下來了。
    「快說啊!」我忍不住催促,「快說說他有多麼地陰險狡詐,雷厲風行,冷酷無情……」
    隨着我的話繼續,徐浩的眼睛都快抽筋了。
    我關心地問道:「你眼睛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見我實在不開竅,他認命地對着我身後說道:「隊長。」
    隊長???
    我一驚。
    回過頭,就見周辭黑着臉站在我身後。
    14
    說人壞話被當事人揪住。
    還有比這更社死的事情嗎?
    我僵硬地轉過頭,對上週辭的黑臉。
    他磨了磨牙:「謝謝你對我的評價。」
    「不客氣。」
    他還想說些什麼,手機鈴聲在此時響起。
    接了電話的周辭走出餐廳,再進來的時候,他扶着一個孕婦。
    再看那孕婦的臉,雖然有些發福,但是我還是認出來,那個孕婦竟然是之前的校花林雪。
    正是周辭劈腿的那個!
    好傢伙!
    現在看來,大學畢業後,周辭火速跟林雪結婚,並且兩人有了孩子!
    真是個十足十的渣男!
    老婆肚子那麼大,看樣子都快要生了。
    他昨天竟然還跟着我去我家,在我媽面前說那種話,還……還吻我。
    不行,我得揭穿這個渣男的真面目。
    可是要是直接揭穿的話,林雪會不會受到刺激?
    孕婦的情緒不能大起大落,我不能說得太直白。
    接下來,桌上的聊天我沒怎麼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怎麼提醒林雪。
    終於,我想到了方法。
    我叫來服務員,點了一堆菜:「給那桌送去,就說是我請的。」
    「好的。」
    然後我就觀察着那桌的動靜。
    一堆炒青菜,全都是綠色的,這提醒夠明顯吧?
    然而,林雪一點也沒看出來,喫得很開心。
    像是爲了氣我,周辭還給林雪夾了幾筷子菜。
    好氣!
    15
    不能讓渣男這麼放肆!
    等周辭去洗手間的時候,我連忙跑到他那桌。
    還沒來得及開口提醒,林雪的眼前就是一亮:「是你呀!」
    她欣喜的反應讓我一怔。
    覺得怪怪的。
    我跟她好像不熟,看到我沒必要這麼開心吧?
    不過都是同學,這種反應也許是正常的?
    時間緊迫,我沒多想。
    「那個,林雪,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周辭有什麼不對勁?」按照周辭目前的渣男程度來看,林雪懷孕期間,他肯定耐不住寂寞,還勾搭了別的女人。
    聞言,林雪認真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沒有啊!」
    沒想到周辭還挺會僞裝。
    考慮到周辭隨時會回來,我只能明示:「就是……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周辭是個渣男?」
    「啊?」林雪有些蒙。
    「就是你看周辭他……」
    我不能直白地跟林雪說周辭昨天跟我有了親密舉動。
    只能跟她分析周辭的渣男屬性。
    「你看,周辭長得那麼帥,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追他的女生都那麼多,出社會了只會更多。
    「再者,他要是沒給別人一些暗示,別人會那麼對他死心塌地嗎?」
    「所以?」林雪疑惑地看着我。
    「所以我覺得,周辭是個渣男!」
    林雪還沒來得及反應,周辭的聲音就在我身後炸開:「你說誰是渣男?」
    我渾身一僵。
    救命啊!
    說人壞話兩次被抓包,要命了!
    不用回頭我都知道站在身後的周辭臉色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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