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與朽,與敘事的幽靈〉:地圖上寫著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夜晚,音響中傳來某知名歐美樂團的主唱獨有的歌唱技巧與歌聲,再加上諸多歌曲讓人愛不釋手的曲風,讓他們的知名度一直從第一張專輯以來就歷久不衰。
穗邊整理著書櫃,邊哼著那首流行一時的專輯主打歌,有幾個高音他唱來太艱困,導致在一旁的朽只聽到穗的五音不全。
但朽什麼也沒說,一如往常的翻著書頁。
一首曲子結束,穗也累了,索性就在朽對面的位置坐下,一雙水色的大眼就這樣盯著朽瞧。後者沒有抬眼,只是平淡問了一句,「做什麼?」
這表示朽現在在讀的故事劇情並不有趣,所以有閒暇可以搭理穗。
穗很喜歡和朽之間的這種默契。
「我想要有一張地圖,讓我隨時隨地都能找到你。」
朽優雅的抬起頭,靜靜地凝視穗片刻,「不需要。我一直都會在這裡。」
「那,給你一張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我的地圖?」
穗湊近了朽,似乎堅持就是要有那麼一張地圖。
或許是方才音響播放的那首歌曲讓他有這樣的異想天開。
朽只是輕輕啜了口咖啡,不疾不徐:「也不需要,你終究都會回到這裡。」
「你怎麼這麼肯定?」
「原因你自己才清楚?」
真是敗給這個人了。穗在心裡暗暗的想。朽總是有辦法以這種方式,輕易將穗那些不著邊際的想像,染上朽獨有的沉穩色彩。
「你不需要地圖。想在世界裡迷路的人才需要。」朽再次埋首書頁,一句伏筆留待對方自己靜靜解開。
穗盯著朽瞧,嘴角輕輕上揚。他起身走到音響邊,將曲目快轉到一首唱著「我就要回去了」的歌曲,然後再次跟著旋律哼唱著音癡專有的不成調。
──叮鈴。
穗沒有起身,也沒有喊出歡迎,只是靜靜含笑看著書店門口,彷彿知道是哪個幽靈走進書店一般。今晚的幽靈是秋末晚風,從一旁窗戶徐徐拂起白紗窗簾,也吹動輕巧的門上鈴響。
就像標記。那個鈴聲就是朽,是指引穗回來這裡的夜燈。
我不需要地圖。
該回去的地方,我一直都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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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推開,看它墜毀在每一句話指涉的反面裡。 你們喜歡說謝謝,其實心裡想說的是你很煩。你們不知道冷漠毀壞了幾顆真心。 抱歉啊,雖然我不是真心想要道歉,但我想你們會比較喜歡這種說話方式。抱歉啊,但我真心討厭人類。」
「幸福能將所有不堪與痛苦變成同類,因為幸與不幸本就同根。」
恐懼這頭野獸無法馴服,卻有其存在的目的。 是利是弊,端看個人是否能坦誠面對它,又不因其而崩潰,這恐怕是人最深刻的內在課題之一吧?而我在現階段,也只能這樣看待我的恐懼,期望在每一個與之對抗的夜裡能不被它吞噬,甚至能在它之中看見超越它、超越我自身生命侷限的一個契機──
「她無法克制自己一面以假面待人,對著扭曲自己、傷害自己的人不動一毫怒氣,還能心平氣和的回應一聲「謝謝」,另一面卻又同時傳訊息跟男友抱怨對方的無知、無禮與無腦。無腦。她用了「無腦」這個詞,但她永遠不會將這兩個字寫在臉上,甚至說出口。她就是如此的雙面,噁心又討厭。」
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充滿可能性的暗夜,它危機四伏,但一旦烏雲散去,那一定是滿天星光,其中一定有一朵就是我在尋找的深淵之花。抱持著信念一路走來,我願意相信,只要繼續走下去,即使盡頭不是花,我也會擁有所有美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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