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武當 番外】玄皓的徒弟觀察日記

【雙武當 番外】玄皓的徒弟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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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例行回山的時間玄皓提早了些,原先打算正好還能早些照料月光草,但他卻納悶的察覺,自己那個從來不需操心的徒弟有哪點兒的不對勁。

不行,這太讓他疑惑了,半年前偶爾的小恍惚或是不小心讓他喝到冷茶,有時他頂多唉唉幾聲就過去了,現在怎麼好像他藥草圃裡的那些美人們,每株都快謝了…

他估量這次自己能暫待的時間,決定還是先觀察看看。



他與柳旭間的相處一直都很隨性,沒什麼強制規定的請安時間,但基本只要他在,柳旭一天間總會抽個時間前來找他——無論只是個招呼,幫他整理下書房書案,帶點食物,拿些課業請教,偶爾會來索取用藥,詢問藥理……嗯?

最近那小子都在詢問一些外傷有關的藥理處理,有幾件他還問得特別彆扭。


「……竹林那兒的兔子窩裡有兔崽因為爭鬥受傷了,…傷到的部位不太好處理,師傅您對這類的用藥治療有甚麼建議嗎?」

奉茶間,師徒兩人閒聊,不曉得為何柳旭問得有點欲言又止,玄皓也沒多想,細問了下後,便指點了幾味藥方。

這年頭是什麼動物沒事也都會傷到後面部位,到底是多血氣方剛……


開始注意後,玄皓便發現了其他處的不對勁。

恍神發呆變成常態,從前偶爾的犯傻大多只是柳旭的小偷懶,但他從來都是讓自己在有餘裕的狀態下處事,這點一直讓玄皓很放心,近日卻常覺得那弟子一直像在思索什麼。

從前早課結束直到中午用膳前,大多時間柳旭還是會與同儕互動,前日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一下課就會跑得不見人影,直到中午時間才會出現。

而下午大概又是在正常課堂外的時間一下課後又匆匆消失。

幾次玄皓叫住幾名同課堂的武當弟子想找人,聽幾人說有人見到柳旭時常在竹林那兒發呆,或是在灶房弄些什麼,還有人說他帶著課業又跑去書庫了。

「之前柳師弟跟莫錚師兄滿常在一起論道研習的,當時課堂上玄君還很常點名他們,每次都能聽見不同的論點呢。」

「說起來莫錚師兄下山辦事也快兩個月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捕捉到幾個關鍵字,玄皓瞇起眼沉思起來。
他決定過幾日去師兄那探問看看。


要柳旭專心照料藥草,搬離原先與其他武當弟子同房的緣由,只是純粹感覺,那孩子不知為什麼心亂,能讓他有點靜心的空間比較好。

但他在師兄那兒見到剛回來的莫錚時,玄皓發現,自己與玄君對話時候,那名弟子的反應也是有些的微妙。


彷彿在迷霧裡抓住了什麼,他起了幾分懷疑。


而這些猜測在那月光草該採收的隔天,他帶著食盒去找尋柳旭時,一進屋便見到屋內凌亂景象時,幾乎讓玄皓直接爆炸。

那時沒有選擇當場發作,玄皓沉默離開。


「……師兄,您早就知情了是嗎?」
在事後氣沖沖找開陽玄君質問不滿,一部分是氣憤自己的後知後覺,自己師兄的不點破,還有些許對這目前狀況的難以接受。

……他們家的那隻兔崽子……到底、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被那個師兄的混帳弟子給吃抹乾淨的?


而且看起來這白菜根本被吃得乾乾淨淨不留渣。

居然連心都賠上了。

玄君最後問出口的話讓他啞口無言,也讓玄皓想起了更多些許的往事。


「那孩子…柳旭快樂嗎?」


他不會再去重犯多年前的錯誤。
不會再想擅自以為對方好之名去進行干涉。


……但,那跟他無法不討厭那隻拱白菜的豬是兩回事。

要是再讓他發現那個混蛋又讓自家兔崽出什麼狀況,哼哼。


一邊喝著師兄遞過來的茶水,儘管還沒法馬上釋懷,玄皓在試著學習接受。

——對於自己在乎的人的選擇與尊重。


時間點約在 ➤ 【雙武當 番外】懸於內心的思念 (R)【雙武當 番外】房裡的床上人影 01(R)【雙武當 番外】隔天的面對障礙 01 前後。


番外主要以一些補充橋段或是劇情補遺為主,正篇可參考【雙武當】,若有想法或是覺得喜歡也歡迎留言,肯給予鼓勵就更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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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聞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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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斐覺得很微妙。莫錚比自己早進武當山幾個月,對於這個時常不是揍人就是懟人的暴君,莫斐覺得自己就算沒完全熟悉,也大概了解這暴君的脾氣。莫錚身邊從以前總是會有個距離。 彷彿安全區一樣的,他可以接受遠遠的觀察、客氣地詢問,卻無人能夠接近。即使和他常常出任務,或者危急時刻,他都抱持著疏離的氣氛。
陽光從窗櫺緩緩爬進。柔和的光芒彷若一層金粉撒在房間裡,露出了床上的剪影。 最先回歸意識的,是懷中熟悉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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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胡說,就在我們一起去了忘憂泉,你當著我的面脫下了……」 「住口!」連城璧又急又氣,一聲怒喝引來舌頭一陣劇痛:「呃!」 「好了好了,」傅紅雪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說這個了,你別著急。」 連城璧推開傅紅雪的手,別過臉不看他,任憑傅紅雪如何叫喚,都不肯再理他。
photo by 墨子卿   週末,他和莫澤川約在捷運西門站6號出口。莫澤川採著點,剛搭著手扶梯上去就看到靠坐在出口處,穿著紅色T恤、頭頂一頂白色鴨舌帽的任洵。他一邊戳著手機螢幕,一邊不時啜著手上那杯珍珠奶茶,冒著水珠的杯壁和裡頭半浮半沉的冰塊看上去像是剛買不久。   他邁開步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稍早和朋友在酒吧裡喝了幾杯酒,兩人難得的說起了大學時候的事情。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愛上了別人,是怎麼樣的一個體驗,于蘀並不清楚。只知道一向開朗的向明難得的在他的面前哭了起來。   等到向明哭著在吧台睡著時,他撥通了柳知蕭的電話,讓他開車來把向明載回家。柳知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才聲音晦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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