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30

No.30

少數服從多數，晚餐的地點最後是在Kentucky Fried Chicken(肯德基)這家速食店。但這群夥伴可都沒有大吃大喝，小特和望族那四位快速的用完餐後，那表情是怒氣不息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而西野花和黃金城市那四位也是以極快的速度用餐，她們是用相當狐疑的眼神盯著我看。見到眼前這些夥伴的模樣還真是有趣，我當然是用慢條斯理的方式在用餐。
「鈴鹿…該是好好跟我們解釋清楚這麼做的理由了吧！」小特是在我吞下最後一口炸雞，用餐巾紙擦嘴後立即表態，而所有夥伴都用力點頭。
「我先把事情的經過說明一下，現在這裡面可是有四位同學當時是不在現場的！」我接著是開始詳述事情的所有經過，當然是還包括中餐過後，小特那四位夥伴就在校門口附近『圍堵』那位『罪犯』的後續狀況。
「朱菈，我們走…算帳去！」克洛蒂爾起身拉著朱菈，朱菈接著也用力點著頭「嗯！」跟著起身，而黃金城市也像是躍躍欲試的模樣站了起來。
「好痛…」、「唉喲…」、「鈴鹿同學…」她們的頭都被狠狠敲了一下。
「還好小花花沒有站起來，唉呀…」西野花跟著也遭到我的『毒手』。
「給我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現在哪裡都不准去！」站在餐桌的旁邊，「我的速度妳們可是知道的，不想再被敲下去就好好的聽我把話說完！」
「嘿…」優秀素質是轉身對著小特耳朵很小聲的講著悄悄話，還用手把嘴巴遮起來，「妳這位室友鈴鹿同學她以前有這麼暴力嗎？」
「在練那個『英雄』的時候是有看到過，可是現實世界裡還不曾見過。」小特也是很小聲的朝著優秀素質的耳朵說話，也用手遮起來。
「鈴鹿…同學的另一面真是好可怕啊！」艾尼斯風神靠過去跟她們很小聲講著，手的動作也是跟她們兩個一樣，小特和優秀素質接著立刻點頭。
「這是不是…」望族靠過去原本沒遮住的，這時立刻就遮住嘴巴，「這是不是可以去找那位…艾瑟特爾老師過來跟她好好的開導一下！」她的話才說完，這幾個夥伴都紛紛的點頭，「嗯嗯嗯！」
「好痛…」、「唉喲…」、「啊…」、「鈴鹿同學…」更大的哀嚎聲出現。
「我看妳們全都是皮在癢，到底要不要聽我說話啊？！」這句話才說完，只見所有夥伴都端正坐姿盯著我看，就是完全想知道答案的模樣。
「很好！終於是都安靜下來了…」我接著是把琵琶晨光跟我說過的話，幾乎原封不動的全部搬了出來，「整個態勢就是這個樣，現在不管是公開報仇還是私下解決，出現的結果絕對超乎想像，學園長她也告知已經向上報告，接下來就等著看那位逞一時口舌之快的傢伙會受到甚麼處分，我是相信日本的那些高層人物不會對她善罷甘休的！」
「好吧！算妳有理…」小特嘟著嘴揉著頭。
「不要敲小花花頭啦，這麼用力會變成笨蛋的…」西野花的語氣很哀怨。
「可以請鈴鹿同學稍微手下留情一些好嗎，這麼敲是會變醜的…」會說出這種詞句的，想當然就是那位超愛漂亮的黃金城市。
「我完全承認沒有鈴鹿同學想得那麼廣遠，就只想憑著拳頭的力量給她一點教訓而已…」望族一邊說話一邊撫摸著頭。
緊接著這些夥伴是妳一句我一句的，而我是一個個輕撫她們剛才被我敲的地方，然後靜悄悄獨自離開。雖然這事件是暫告一個段落，但嚴重被壓抑的心情沒有完全釋懷，現在我只想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而且剛才吃下那麼多高熱量食品，也許瘋狂的把體力發洩一下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專屬辦公室』的跑步機上跑到完全筋疲力竭，回到寢室洗完澡換上睡衣倒頭就睡，反正是周日大休息日，睡到幾點都沒關係，最好是能夠睡到中午！但就在早餐的時刻，我是被小特狠狠的搖醒。
「快點起來…快點給我起來！」這力道相當的兇狠。
「大休息日咧…」我翻了個身，根本不想起來。
「鈴鹿同學，出事…出大事了啦！」竟然是黃金城市的聲音。
「怎麼…」趕緊坐起身來揉著眼睛，這才發現所有夥伴都擠在我床邊。
「拜託妳趕緊換衣服到餐廳去，」望族拱著手，「現在那些後輩們每個都人心惶惶，有好幾個哭得唏哩嘩啦的，我們沒這種本事可以安撫她們！」
「到底是出了甚麼事情了？！」感覺這事態好像有些嚴重。
「先換衣服比較要緊！」艾瑟特爾老師竟然也進來，站在她們身後，「妳一邊換，我們可以一邊解釋給妳知道，這事情還真不是普通誇張！」
「妳們…妳們要看我換衣服？！」我從床上走下來。
「全部都女生妳還怕啊？！」小特已經推著我過去衣櫃前面。
「到底是…」嘆了一口氣，「這是連休息日都不放過我啊？！」
「快點換！小花花要開始說了…」西野花已經從衣櫃裡拿出我的制服。
雖然講得很快且有些不通順，但我立即聽出來了，最開端是日本那邊，根本是沒有任何知會動作，就在昨晚接近午夜時刻召回了那位逞口舌之快的『罪犯』，而且連帶還有2位學員也被召回；這大動作應該是引起其他國家連鎖反應，俄羅斯跟著是在凌晨3時附近，召回10位學員；而中國也有樣學樣的，那是在5時附近也召回5位學員。而其他國家和地區可能也會有動作，這是因為俄羅斯和中國召回這些學員用的理由是『測試成績未達平均值』！現在這些學員用完早餐後哪兒都不敢去，都在餐廳裡。
「日本絕對是想要杜絕類似的事件再度發生，」快速穿上制服褲子套好上衣，「所以把有那種心思的學員全部都召回；但俄羅斯和中國那絕對是『面子』掛不住，尤其是俄羅斯，那些出來比賽的學員輸給了妳們這三位來自烏克蘭的，這不趕緊制止的話，還會有其他國家有動作的！」
「學園長現在慌張得要命，」小特接著說道，「根本不曉得怎麼辦，樣子好像比那些學員還糟糕，就是這樣我們才叫妳起床的…」
「特雷森學園的學園長不就是她？！」穿上鞋子後腦筋開始思考，而嘴裡唸唸有詞，「這又不是天要塌下來，而且就算是天真的要塌下來，也要有防禦準備的動作，這還真是…」接著我是立即呼叫駿川跟在我身邊。
走出寢室後我是先確定這些事件正確的發生時間，還有所有過程，也確定這些被召回學員的馬娘身分全部都被收回；接著是聯絡總經理和公司發言人發表稍為強硬的措辭，然後又連絡HR的珍妮佛經理，請她與這三個國家的代表重新簽新約，最後則是向總裁回報所有發生的事件和我的狀況處置，大致都結束之後，我是走進餐廳裡站在最前面大螢幕的旁邊。
「首先請大家靜下心來，我要發表重要的聲明！」接著是用大螢幕開啟了『賽馬娘』的網站，然後在螢幕上『敲』文字，這文字的大意是：已經有單位做出令我震驚的舉動，而且無法挽回，請其他單位不要效倣，再出現類似舉動視同重大違約，將祭出合約條例的重大罰金！後面還有一段文字，那是要求各單位仔細查閱我們『A組』學員所有的訓練和比賽紀錄，並不是一開始就能夠擁有那種速度，需要的是自我鍛鍊。
「因為經費不足和高能量損耗，」發表完聲明後我開始對這群驚慌失措的學員講話，「所以每個地區只有領隊才發給模擬式手機作為聯絡使用，但並不代表妳們可以私底下打小報告，然後搞出如此荒唐的事，現在所有手機都交出來！以後要聯絡要回報任何事情向辦公室報備，使用辦公室的網路電話，只要再搞出這種動作，那就是以『重大違紀』來處理，以後只有『A組』學員才有資格配發手機！」話才說完這些位領隊馬娘都趕緊跑出來，看這模樣是相當明顯，那就是她們不曉得自己會不會被召回。
「會進來到這裡，大家的目標都是一樣的！而且妳們還都是現實世界裡優秀的運動選手，但那些能力並不代表在這裡可以為所欲為，妳們要完全去除掉那些狂妄的想法，好好鍛鍊自己才可以！就在剛才我已經發表聲明，要求各單位自我克制，再做出這種動作我會祭出重大罰金的，所以別再去想會不會被召回的事，好好開始鍛練…」說到她們最在意事情的時候，很多學員在高聲歡呼，更有不少的學員是用我的職務叫了出來。
「會接下這個艱苦的工作，那是承蒙總裁看得起，但我跟大家都一樣，是要參加比賽的馬娘，所以請大家別再用那個職務來稱呼我，這會讓我覺得壓力很大！然而要妳們這些得過獎牌的『高手』完全屏除那種心態，有些會覺得很沒有光采，還有些可能會覺得這根本是多餘，下面我就舉實際的例子給妳們看一看…」接著我開始要求駿川整理這群夥伴們所有平時訓練還有重要比賽的數據，然後一位一位的秀在大螢幕上。
「『A組』學號03的是西野花同學，這是她所有奔跑速度的數據，為什麼她可以贏過妳們那麼多，那是苦心鍛鍊出來的！雖然她在現實世界也是運動選手，但她練的可不是跑步，她是練冰刀的…」出現驚訝的叫聲。
「學號04的是望族同學，這是她的數據，雖然年紀稍微年長一些，但她也是運動好手，她是練拳擊的…」更多更大聲的驚訝聲。
「學號05的是優秀素質同學，她是大學游泳隊的選手…」
「學號06的是艾尼斯風神同學，她是體育大學培訓的體操選手…」
「以上這些位『A組』同學在現實世界裡雖然是運動員，但都不是練徑賽，也就是練跑步的選手；而這些同學以外的，全部都不是運動員，像我呢…我原本是廣告公司的設計兼繪圖師，學號02的特別週同學她也是廣告公司設計師，而學號07的黃金城市同學，那更是來自烏克蘭災區，我們這幾位，原本跟運動員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很多議論紛紛的聲音。
「安靜！」望族有些音量的吼出來，「不想被我記下違規就把嘴巴閉上！」
「想要擁有這種速度，」黃金城市的聲音是跟她面貌一般甜美，「那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練出來的，而且要注意身體健康，適度休息，還要有充足的營養才可以！所以現在，要不要好好的聽鈴鹿同學說完呢？！」就在她把話說完之後，整個餐廳突然靜悄悄，剛才的雜音全部消失。
「感謝兩位…」接著又說道，「不要懷疑這些數據的真確性，這地方可是VR，那是不可能做出假資料，我們還真實的在東賽馬場上比賽過的！就如同黃金城市同學剛才所說的，這種速度可不是短時間就能夠鍛鍊得出來，而且她剛才所提到的，那更是重點！要鍛練速度，所有的條件都要完備，VR適應力就會慢慢提昇，而適應力的分數愈高，鍛鍊的效果就愈顯著。而原本我是考慮想要降低那道門檻，85分就可以去接受轉身的磁場，然後昇級成為『A組』學員，但出現這種讓我相當難堪的事件，這件事就罷了吧，還是維持原樣－90分才可以進去！」出現了不少嘆息聲。
「後面一週是調適期，調適期結束後就會按照行程來操作，每天下午是自我訓練時間，沒有教練，也沒有限制訓練場所和方式，但是會嚴格限制訓練的時間，把身體搞壞了，那不僅是訓練沒有效果，適應力分數也不會提升。好了，我要告訴大家的就是這些，今天是大休息日，可以先去逛逛學園旁邊設置的『商店街』，絕對會有不少收穫的，現在解散吧…」
有不少的學員開始離開座位，但也有不少的學員是聚在一起討論，瞄著自己的座位，這頓早餐竟然還留在桌上，接著我是用最快的速度坐在位置上，有點端莊的開始用餐；剛才說了那麼多的話，肚子早就跟我抗議了，但畢竟還有學員在餐廳裡討論，多少還是要注意一點形象…

整個事件的起因是那位逞口舌之快的日本學員，但導火線是日本召回學員的動作；據飯田學園長的告知，她雖然只有將狀況回報給賽傑思高層而已，但最後竟然是驚動到國會議員，雖然議員裡面有分支持和反對這個運動兩大派，但如此重大事件都讓他們覺得丟不起這個臉，全部支持要將有此意念的學員召回，而召回的動作當然就引發連鎖效應。
這個召回事件直接影響到的就是學員的人數，18位被召回的學員，『B組』有17位，『C組』有1位，學員的總人數一傢伙就從215位銳減到197位；而如果我沒有出面制止的話，其他國家或地區可能也會出現類似的舉動，而這就是這些夥伴如果沒把我從床上挖起來的話，狀況會更嚴重！但是…這些學員測試出來的成績真是『不能看』！縱使我說了那些要求她們訓練自己的話語，但她們會不會好好鍛鍊自己呢？而鍛鍊的成果又是未知數，還真是不敢想未來『G1』大比賽的畫面到底是否可以成真？！
是蓄意？還是存屬巧合？！事實上只有ICRC(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the Red Cross的簡寫；紅十字國際委員會)他們自己才知道，那就是在7月4日獨立紀年日這一天，學園是從ICRC那裡接收進來20位新學員；而這20位新學員是被篩選過，身體狀況還算健康，但因為是來自貧苦或是受災的地區，VR適應力的分數都落在60分以下，只能從最基礎的『C組』開始。縱使是如此，我是真的很高興，現在有這種真的需要好好改善生活的學員出現，而且她們才是真的會好好鍛練自己的。
然而說到鍛鍊，學園裡現在出現這麼多『後輩』，我們這些『前輩』鍛鍊自己的方式也該做修正了；首先就是晨操，操練地點就不能再選擇跑上頂樓的陽台，跑階梯那種迴響聲那可能會吵醒後輩，後面我們是決議跑到學園賽道中央的大廣場，在那裡實施晨操。而下午的鍛鍊，那些附身的優駿同伴還真是有心，這些夥伴們的『菜單』每位都完全不一樣，當然也就各自在自己的場所鍛練；不過在結束鍛鍊前，我們還是會集合起來，每天輪流擔任領跑者，像是比賽般的完整跑完賽道一圈。我們其他的訓練動作事實上並沒有甚麼特別，但這種『模擬賽』鍛鍊可是引起這些『後輩』關注的眼神，而且有愈來愈多這些『後輩』們是刻意的，每天我們集合的時間一到，賽道中央大廣場和終點站附近滿滿的都是這些『後輩』，而每次不同的領跑者她們都會出現不同的聲音，其中最特別的就是由我擔任領跑者的那一次，『不敢相信…』、『怎麼可能的…』、『要如何鍛鍊才可以…』這些詞句充斥在我們耳朵裡。會出現這些聲音當然是因為我最後直線道的衝刺速度，但所有學員都不曉得，而且還包括這些夥伴在內，其實這次的衝刺我並沒有使出全力，有刻意的保留一些實力；這是開甚麼玩笑，又不是在比賽，現在就完全展現力道的話，無疑就是『自曝其短』，給對手追逐的目標和下手的機會，這種『蠢事』，我是絕對不會做出來的！
『我不敢說…那種話說出來那是會被整得很慘的！』嘿！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