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26

No.26

周日大休息日早餐時，當艾尼斯風神提到要過去『個性服飾店』那裡，她是要去訂做她那頂獨特白色粉邊的遮陽帽，而且她還邀黃金城市一起過去套量身材製做『決勝服』。我這時才憶起這件超級大事，那就是我在討論會那天所下達的絕對禁令：馬娘的『決勝服』只能製作褲子，不能製作裙子！我接著是立即要求已經套量好身材的夥伴要重新過去套量，而且我個人也會前往，那是因為裙子和褲子那是完全不同等級的服飾，而且這些日子學園的伙食那麼好，有很多夥伴身材都已經變形；我說這話同時是盯著小特和優秀素質，小特是嘟嘴朝我瞪眼，而優秀素質又是氣鼓鼓的。而雖然我沒有要求克洛蒂爾和朱菈這兩位還未再次轉身的學員一道前往，但她們可是堅決的表示絕對會努力，她們不會缺席也一定會再轉身，所以要跟著大家一起去套量身材，為以後做好準備。聽到這種說詞還真讓人覺得欣慰，然而事實上她們確實是可以再轉身，而且還都是強者。
身材套量完畢之後我是想要靜下來思考接下來的行動，還有這些『高手』等級的學員進入學園之後可能會發生的狀況，所以當宣布解散之後，我是獨自一人返回校園，然後躲在自己的『專屬辦公室』裡開始沉思，而其中最重點的工作就是第二次的『試合賽』，以這些夥伴目前訓練模式來估算的話，時程大約是1個月左右，1個月左右的訓練時間是勉強達到可以上場比賽，而且不會很難看的目標值；但是…這些『高手』會好好的訓練自己嗎？那些不是運動高手的學員還比較有可能，畢竟會來應徵這份工作，最終目的絕對是和我以及小特一樣，那是要改善自家生活的，『那就以兩個月的時間先訂下來吧！而且時間如果再拉長的話，熱潮就會消退…』
而緊接著我是思考著第二次的『試合賽』，按照剛才我訂下的時間，那就是會落在9月份，而依照我看過的日本賽馬資料，9月的賽事並不多見，10月才是最重點的，最重點的就是三冠馬的最後一關－『菊花賞』！還有就是10月底到11月初，日本賽馬賽程裡獨有的『天皇賞 秋』！然而一想到『天皇賞 秋』，立刻就讓我想起鈴鹿的過往，他就是在這場賽事裡發生粉碎性骨折，當天執行安樂死結束生命，而他在骨折後緩步退到跑道邊，眼睛還盯著終點站的模樣，那畫面可是讓我刻印在腦海裡的！
『鈴鹿…』我的心思他當然是完全知道，『你現在會後悔當時跑那麼快嗎？而且這很有可能就是你發生嚴重骨折的原因！』
『為什麼會後悔呢？！我還恨不得跑得更快呢！我可是賽馬，出了閘門就是想要拿到優勝，在終點站之前是不容許有任何障礙物存在的！』
『嘿？！這句話原來是你說出來的啊！』腦海裡大聲叫著。
『真是糟了個糕，竟然會說溜嘴了…』他說得很小聲。
『算了算了，不想再跟你計較了。現在…你是知道我剛才想法的，如何能夠在9月份來營造再一次的高潮，這可是相當關鍵的大事啊！』
『要說之前9月份的賽程，那都是短途的1200公尺，有點像是『串場』性質，真正大比賽就是妳剛才想到的－10月的『菊花賞』還有『天皇賞 秋』，這兩場才是最大的高潮，每次賽馬場裡都是擠得滿滿的！』
『似乎真是有些難度…』然而鈴鹿剛才所提及的短途賽事，立即讓我想到夥伴裡這位身材嬌小，但在短途賽事是絕對高手的夥伴西野花，如果說…如果說…突然想到這步『絕妙好棋』，這真是讓我高興的大吼一聲！
『不會吧？！妳…妳妳妳不要參加比賽！』鈴鹿大聲叫了出來。
『用這一招的話，就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說別的吧，這可以試試對我的支持度，而且如果我參賽的話，以她們現在訓練的程度，那還是完全追不上我的，這種當然的比賽結果可看性就降低很多。話再說回來，我不參賽的話，像這種短途賽事，誰都無法預料到優勝者，藉這個機會也可以測試一下那些新學員這段時間訓練的成果，這可是相當好的事情；當然啦，我是會在最後一刻才宣布退出比賽的！』
『我不敢說…我真的不敢說那個…好可怕！好可怕！』他的聲音在顫抖。
『會怕就好！嘻嘻嘻…』我相當得意的笑了出來。

中午用餐時間，偌大的餐廳裡只有我一個人，嗯…一位馬娘學員在用餐，這還不用多加思考，理所當然這些夥伴逮到機會能夠大吃大喝的話，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們現在應該是在某個速食店或是餐廳裡吧。瞧著眼前的大碗的『青椒肉絲炒麵』還有『酪梨綜合果汁』，不曉得怎麼形容才好；縱使酪梨的味道我並不會特別討厭，但青椒…青椒就是我相當在意的！這可是之前我絕對不會吃上任何一口的食物，好吧…要完全改變自己！狠下心來一口接一口的開始吃著，『嘿！還不至於那麼難吃嘛…』食用完畢之後肚子還真的有點撐，走回寢室後立即換上睡衣就躺了下來。
「總監大人…總監大人…」駿川手綱急切的敲門聲和叫聲讓我醒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連休息日都不得安寧啊！」
「有個人想要見大人，而且大人會很高興見到她的！」駿川的聲音很興奮。
「是誰啊？誰會讓我高興？」我從床上起身。
「請大人換上制服，趕緊到辦公大樓那裡，她也是迫不急待想要見到大人妳的！」駿川的語調很急切，但從她這些話語就讓我知曉一件大事。
「嗯哼！」我的語氣有些不客氣，「駿川妳這傢伙是有透視眼這種能力，完全是知道我剛才在睡覺，而且是穿著睡衣的是吧…」
「對不起…對不起！屬下對不起大人！下次不敢…下次不敢了啦！」
「這次姑且饒過妳…到底是誰啊？」我開始脫下睡衣。
「她要求屬下不要告知，說是要給您一個驚喜的！」
「驚喜？！」不想穿制服，開始穿上運動褲套上運動衣，「到底是誰啊？」
「反正過去辦公室那裡，您就知道了啦！」
「最好是驚喜，」我已經開門走出寢室，「不是的話這兩筆帳要一塊算！」
「怎麼…怎麼穿了運動服？」駿川有些訝異。
「休息日為什麼還要穿制服啊？妳不覺得妳要求的有些過分了！」
「不是！屬下不敢…那是因為…反正大人過去就知道了啦！」
走下階梯掏出手機看了看現在的時間，這才剛超過15點而已，本來是可以一路睡到晚餐才起來的，結果現在就被挖起來，這要真的是驚喜也就算了，如果不是的話，等下絕對要好好懲罰駿川，不然難消心中的那股怨氣！想到這裡，步伐和速度都快起來，以駿川所設定的人類模式，她是以小跑步的方式才能追得上我，只聽見身後高跟鞋急促敲著人行地磚的聲音，還有哀怨『慢點…等等我啦』的呼叫聲，這些聲音真是『動聽迷人』啊！
「Esther(艾瑟特爾)老師！」才剛走進辦公室我就發現目標，立刻衝了過去把她抱得緊緊的，這真是…這真是最高等級的驚喜啊！
「她們說妳變了容貌，見了面會完全認不出來…」老師仔細盯著我，然後朝著我的臉頰吻了一下，「看起來還真是如此呢！變得那麼漂亮了…」
「我又不是最漂亮的，老師為什麼會在這裡？」我趕忙問著。
「嗯…頭上長了耳朵…還多了尾巴…嘿…還真是會搖的呢！」老師笑著不停的摸著我的耳朵和尾巴，當然，我的尾巴現在是不停的搖著。
「不要…不要再摸了啦…這樣我會很不好意思的…」臉應該已經紅了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妳還沒告訴我呢！」
「就是因為妳啊！」摸尾巴的動作終於停下來，「那個HR專員來到學校遊說我來此地工作，本來我是不會答應的，但後來又來了個更高階的，來報到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是經理，她請求我過來，而且說妳就在這裡！聽到妳在這裡，那我不過來絕對是不行的，小丫頭！現在不會再想不開了吧？」
「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不會再那個樣了…」我接著有些力道的搖著她的手，「啊老師是已經答應要在此地工作了是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那些人死纏爛打的功夫還真是了得，好像我不答應的話就是犯下滔天大罪一般，而且後來聽到妳在這裡，這個是當初我接手過狀況最糟糕的學生，我只好認命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的啊…」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這應該是總裁交辦的吧。
「快別說這些了，她們說妳是這裡的主管，這是真的假的啊？！」
「這是被『打鴨子上架』的！我把發生過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妳吧…」接著我是拉著她坐了下來，然後開始述說『賽馬娘』這個職業運動的所有過往，有些冗長的故事說完之後，老師有著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
「應該是可以用『天時、地利、人和』來形容吧？！這些事件堆積在一塊，然後就碰上妳這愛管閒事的人，剛好就把妳捧上了天！而且從這些地方看起來，搞得還有模有樣的，嗯嗯嗯…」老師她是肯定的點著頭。
「不要…不要這麼說我嘛…」我大概又臉紅了。
「好了！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但是…」她接著緊握住我的手，「剛才她們有告訴我一件大事咧！說妳是這裡面跑得最快的，還說甚麼『異次元的逃亡者』，現在讓我看看好不好啊？」天哪！不會吧？！
「沒錯沒錯！」飯田學園長立刻表示贊同，「我們總監大人的藝名是『無聲鈴鹿』，是目前跑得最快的馬娘，12日舉辦的『試合賽』就是她拿到優勝，而且又是一路逃到尾，絕對就是『異次元逃亡者』！而且現在剛好就穿著運動服，趕緊讓艾瑟特爾輔導員瞧瞧吧，這裡就只有她還沒瞧過您的身手呢…」學園長的話才說完，辦公室裡就響起歡呼的聲音。
「這真是…早知道就聽駿川的話穿制服過來，連休息日都不得閒！」
這結果就是換上了專用跑鞋，接著是在眾人的擁護聲中走到賽道，然後乖乖的進入閘門，不過這次我是以80％左右的力道起跑，而且過彎完全不降速，當然最後的直線道我是盡全力在衝刺，衝過終點站之後所有人都在高興的歡呼，而這次我就沒有多跑一大段。而當我朝著終點站走回來的時候，這次是換艾瑟特爾老師跑過來把我抱得緊緊的。

今天的晚餐，那還不只是多了艾瑟特爾老師而已，幾乎是所有辦公室的職員都過來，而且是連望族，也就是奧莉維亞也現身在餐廳裡！而就在珍妮佛經理接著開始以『視訊』的方式仔細說明之後，我這才曉得：這是從明天，也就是24日開始，新學員就會陸續開始向學園報到，而原本總經理的意思是要求整批報到的，但珍妮佛經理是怕我們會忙不過來，所以就建議是以分批的方式陸續過來報到，而這其中還包括不少其他的職員和工作人員等等，而明日報到的學員原則上是15名左右，最高峰則是落在週四和週五，整個報到完畢之後，學員的總人數是215位，所剩下的餘額是準備留給應徵者和那些艱苦地區的受災者。
她接著說明的是這次報到的學員，這裡面絕大多數都是各國的運動選手，應徵者只佔少數中的少數，只有6位而已。而珍妮佛經理緊接著是傳遞所有學員的基本資料過來，她是表明了：這些位運動高手真的就是世界級一流水準，其中還不乏參加過奧運會這種大比賽拿過獎牌的，人數是以俄羅斯最多，是有45位，而中國是其次，也有40位之多；出現這種超過名額的數字是因為公司是受到極大的壓力，所以做出一些讓步，其他的115位就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好手。而她也已經完整的說明比賽參賽的資格，也就是學園的能力分級制向這些新學園告知：『A組』的學員是所有比賽都可以報名參加，『B組』是只能報名G2的賽事，而還未成為馬娘的『C組』是完全不可以參與任何比賽；這些運動選手是跟公司簽訂了2年半的合約，這也就是後面半年是她們調適和訓練的時間，明年和後年就是正式上場的時刻，而若是適應力一直沒有提升，她們是不能參加大比賽：而兩年過後若還想續約的話，那是由公司決定！這些最重要的條文，她是清楚而且完整的表達，而這些運動高手們也都完全知悉簽了字；然而經過HR對她們所做的適應力測試，絕大多數是都超過了70分這個合格標準，但能夠躍過80分這個門檻的只有24位而已，而且還都只是在80分附近，這要能夠讓她們參加大比賽的話還有相當大的距離。
珍妮佛經理最後是請我多加油，她也希望這項職業運動能夠現身在世人的眼前，現在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關注這件大事，而我就是這個部門的最高『主管』，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關注！她接著是透露一個訊息，我選擇藍寶基尼Countach 5000這種超級跑車當座車，有人就開始閒言閒語的，之後這幾天職員、工作人員和學員的報到，可千萬別搞出甚麼差錯或是遺漏甚麼造成缺失，這絕對會被那些人放大解讀！

『視訊會議』完畢，而晚餐也完整用完之後，我是要求將明日所有行程再度推演一遍，這裡面工作最重而且繁雜的就是飯田學園長和望族這兩位，在推演完所有程序，大家都沒有任何疑慮之後，我是表達惠要求這些夥伴們盡全力來協助，尤其是望族這個HR的區塊，明天第一天是重點中的重點，絕對會有不少『閒雜人等』前來關注，尤其是那些八卦媒體，這只要有一點點的疏失，立刻就會被他們傳到網路裡，然後搞到『眾人皆知』的難堪局面，絕對要特別小心！
完整解散之後，艾瑟特爾老師是拉著心事重重的我在校園裡漫步，然後開始說起一些我的過往，我當然是知道她的用心良苦，這是在排解我不安的情緒；但從總裁要求我接下這個職務之後，不時就來個狀況，而明天開始就是第一次的總驗收，這些哪裡是三言兩語能夠化解得掉的！
老師是知道我的個性，也大約知道我現在心裡在煩惱甚麼事情，她接著是抬頭指著天空，要我仰頭觀看；我這時才發現：今晚的天空又是一片燦藍，布滿著漂亮的星斗！這雖然不是我首次見到這個美景，但還是不禁感嘆，但感嘆歸感嘆，我是不忘提醒老師：這個是超級電腦模組的AI做出來的『假象』，不是真實的景緻！但老師這時反問我：如果這是『假象』的話，甚麼才稱得上『真實』呢？！她接著要求我不要『鑽牛角尖』，也不要事事都要要求到極度完美不可，人是要活在當下，享受生活裡的樂趣！
確實的！我就是個『完美主義者』，事情不做則已，只要做下去就要做到最好，而按照老師的邏輯，這是優點還是缺點呢？！腦筋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