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將要染血,單手握劍抬高的角度只待揮下,就可斜斬下她細白玉瓷的頸項………劍,也頓住了。
「你恨我是應該的,不必懷疑你為什麼會恨,只要記得是因為我,你失去了一切。你我除了仇人二字,什麼關係也談不上。」
劍,還在半空中。
「殺了我吧!停止你的恨也終止你的疑問。」
然後,一切就結束了………
只等劍刃冰冷吻上頸肉,她的罪過也算得贖,再也不欠誰。
一般人的利器再銳利也傷不了她的生命,但唯有這個人可以,在他手上的就算不是柄劍也可以做到,要她的命。
好久………沒有聽到劍揮劃過空氣的掃嘯,沒有鮮血飛濺滿地的腥羶氣味,空氣裡還是乾乾淨淨的草味,沉結在一塊兒。
直到有指尖按下她無法行動的穴位所在,才首次見到在她臉上為人該有的驚訝,僅是一閃。
直到要她命的長劍又收回腰間的鞘,直到她發現他靠得太近,近到能數數她的眉毛有多少。
「你…?」
直到他抽開她前襟的衣結,扯開,在她項上輕薄的輾轉印吻。
直到他在她裸露香肩上撫摩,再抽解開另一條細繩,她都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很陌生的他,她一點都不明白這樣的他。
直到他抱起抗拒不得的她走進另一重更深的一角密林,放下她,傾身俯向她。
她終於是曉得他想做什麼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