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蛋?」蛋只有乒乓球大小,熊貓太太有些失望。
「這裡只有這個可以吃!」站象。
「三個?我一個人吃也不夠!」太太不滿。
「是我三天的份量!……」站象。
「要煮熟吃嗎?」太太已急不及待去找廚具。
「……我這三天都要捱餓了……」站象。
依舊沒有人再理會他了。
爐具、燃料、煲、水。在通天塔都找到了。煮了3分23秒……
「可以吃了!」太太。
「久一"檢",要熟"夠"!」平平。
再過3分23秒……
鳥蛋巳透出蛋香,太太再等不了,熱騰騰的除殼就放進嘴裡。
平平吃過後大讚美味。
只有叻叻看着手中的蛋在發呆。
「你不餓可以請我吃!」太太。
「……它在動……」叻叻。
蛋殼裂開,冒出一隻黃咀紅毛小鳥。一彈一彈的跳到小獅叻叻頭頂。
叻叻亂草一樣的毛髮成了小鳥的安樂窩,小鳥好像很滿意,閉上眼睛,靜止不動。頑皮的太太輕彈牠的鳥啄:「活的嗎?」
小鳥依然如固。
小獅叻叻眼珠朝天,當然,他是看不到小鳥,疑惑的眼神只好投向站象。
「這是甚麼古怪?」小鳥眼睛緊閉,竟然開口說話。
站象搖搖頭:「我還意為已經全滅絕了……生命力可不簡單。……代言鸚鵡,一種可怕的鳥類。」站象再度搖頭。
「因為凶殘暴唳?」熊貓平平緊張起來。
「牠不需要凶殘!」站象還在搖頭。
「牠一定是有毒!」太太忍不住搭嘴。
「毒!跟本不是甚麼!」站象終於停止搖頭了。
「為『寄主』說出心裡的說話。就是代言鸚鵡的能力。」站象。
「還只不過是大驚小怪……」太太拍拍小獅叻叻的肩膀:「剛才你不是想騎騎小巴士嗎?我們走!」
叻叻本來想繼續聽下去,可是敵不過騎小巴士的誘惑,跟着走了。
平平的眼睛沒有離開過站象。站象也珍惜這個餘下的聽眾,繼續說下去:「以前大草原上有個善良寡言的族群,生活在無爭鬥又資源豐富的環境下。」
「一年大旱,遷移的鳥群降到頭上,就是代言鸚鵡。族群因此開始了藉着代言鸚鵡來交談,大家都為艱辛的日子如何珍惜分配資源而努力。可是氣候沒有好轉的跡象,善良的族群在依靠代言鸚鵡互相勉勵又捱過了一段時間。」
「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久候的雨季始終沒有來,代言鸚鵡為自身的存亡着想,不再傳達『寄主』的心意,開始了挑撥離間,指駡杯葛等行為。」
「作為『寄主』的族群,一開始就意識到出了問題,可是生活實在太艱辛,儘管代言鸚鵡說的不是自己本意的說話,但為自己謀取利益的說話,聽起來總是合情合理。」
「妒忌、紛爭,加上惡劣氣候,把他們推到絕境。爭鬪、相殘,枯乾的大草原,已變成赤紅煉獄。」
「滂沱大雨終於到臨,把3個月又23日的大旱天終止。」
「事實上……3個多月的旱季,跟往年的旱季相比,長不了多少,但結果就不一樣……族群裡能捱到最後存活下來的,所剩無幾……」
站象老淚縱橫,頭垂到胸口。透過更亭的小窗,熊貓平平才注意到站長光禿禿的頭頂,留有清徹的一對四指爪痕……
熊貓平平舌頭受傷,發不到D和T音
久一"檢":久一點
要熟"夠":要熟透
(第七話)代言鸚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