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舊文收錄,寫於2009/05/04. Emma.
最近是怎麼了?老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我想都是因為昨天想整理打包那些CD時,無意又翻起擺在一旁的那些相本。
翻阿翻的,看到了這張照片,就又想起了妳,想起了我們的年少,有妳相伴的青春。
想起了那次一起去旭海帶活動時,
仰躺在星空下的談心。
想起了以前每次跟著 李 老師辦活動時,
最愛看妳畫海報的樣子。(所以後來我也偷學了)
因為手汗症困擾的妳,手裡總是有著一條手帕隔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那時候其實覺得這樣很酷,
可能是小時候心裡想,阿,這樣才像女孩子,不像我,總是太粗魯。
想起了以前最大的消遣就是往妳家跑,
想起了妳房裡那張大大的雙人床。
改建以前的小閣樓,妳房間的樣子我居然還記得。
改建是國小畢業後的事吧。
想起了妳,這麼多年來靦腆的笑容。
想起了陪伴我成長的妳。
我今天很努力很用力的想著,這17年來,我們到底有沒有吵過架?
我的印象中是沒有,但是認真的跟妳鬧過彆扭。
(如果妳看了這篇其實發現是有的話,告訴我一下,因為我或許遺漏了什麼)
還記得嗎?有一次我倒是很清楚記得。
記得是國二那年,因為升學分班,總算把我們湊在一班。
妳其實礙於個性的問題,很少,甚至幾乎不跟人說心裡話。
我其實真的很生氣,對於這一點,或許也是由於我青少年時期的傲慢自大。
總覺得自己想要企圖改變妳些什麼。
也或許是忌妒妳跟別人太好,頓時間覺得自己對於妳的重要性變小。
但妳始終是不改妳悶不吭聲的個性,讓我更加惱怒。
於是跟妳冷戰了一個多星期。
那時對於還是要一起乘坐九人箱型車到美濃上課的我們,似乎一整天都是很難熬的。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見妳也對我寫給妳的信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我除了生氣,還更加的難過。
於是我們仍然冷戰著。
直到有一次,我不記得是怎樣的情形下,是妳生病難過嗎?
還是透過教室走道的窗戶看到妳一個人坐在教室,我心裡難過,
所以上課時傳了一張小字條給妳,
那節下課我收到妳回傳的字條,我們打破沉默,
因為我看到妳眼裡沒有落下的那個不爭氣的淚水。
(嘿,沒記錯那次妳有哭,害我也跟妳哭,因為那是第一次見妳在我面前掉淚,所以才印象深刻吧)
妳知道嗎?我只是希望你有事要跟我說,不要總是憋著。
但是最後我還是失敗了。
妳依舊如此,我也放棄企圖改變妳的念頭。
誰知道後來妳總算有所改變,在這個點上,雖然讓妳改變的並不是我。
但我卻很樂見這樣的結果,我想妳知道的。
我記憶中的妳鮮少在我面前掉淚,除了那次,就是多年前一起去吃原燒的那次。
那是我第一次深入詢問有關妳感情的事,
而妳給我的答案是,懸在眼框強忍的淚。
於是乎我答應妳不再追問,在妳可以談論之前。
想想我都已經很好強,沒想到妳比我還好強。
或許正因為此,所以我們的關係,總是我依賴麻煩妳比較多。
妳遷就我多,包容我多,其實瞭解我更多。 是多年來培養的默契吧!
我總記得好一段時期,我幾乎常常跑去跟妳睡在妳家的大雙人床。
哪些夜裡總是哭著睡著,妳很貼心的,從不多問。
當我提起時,妳會跟我說妳知道,妳也知道我可以時會自己開口跟妳說。
這就是妳,讓我覺得很窩心的妳,很清楚我習慣的妳。
這默契,就像有一次很晚我打電話給妳,妳劈頭就跟我說:「怎樣,妳睡不著喔」。
是疑問卻帶著肯定的語氣,又讓我被妳感動一次。
我總是這樣,對不對?!
遇到有事,除非妳很遠,否則總是想要跑去妳那跟妳睡一晚。
還記得,有一次,我拿著我的貝里思,就跑去找妳,硬是要妳陪我喝一杯。
即使已經很晚了,妳也二話不說的奉陪,那麼有義氣。
妳怎麼就是能容忍我那麼愛耍賴呢?
說真的,我這樣一個朋友,有沒有給過妳什麼幫助?
實質上的沒有的話,心靈上的呢?
不是那些負面常讓妳看見的壞情緒,我希望我給妳看見的是...
即使我很難過,即使我哭,隔天醒來,還是很努力勇敢的面對問題的那個我。
再過4天就是妳的生日,30歲要到了。
人生走了1/3的年紀了。
邁入我們相識的第18個年頭。
除了「生日快樂」,最想跟妳說的話還有一句,
那就是『謝謝妳』。
雖然現在的我們各自為了生活而一南一北的忙碌著,
然而接下來的第二個,第三個18年,還請妳多多指教吶。
但妳時常在我心上,就像妳回來都會記得告訴我一樣。
(沒辦法,更老一點的照片都在老家,帶在身邊的是比較近期點的,掃描後不是很清楚,但很懷念耶,是吧!還有,我很想妳ㄋ!)
後記:
想起要出國前,妳要送我,我們一起去美濃找李老師的那天。這輩子,讓我這麼老了還能耍賴的大概就是妳了,我們不小心當了好友居然已經33年,人生能這樣長久的朋友,數來僅有妳了,於是挑撿舊文時,還是想把這篇留下來,我的青春有妳,真的很幸福。
希望接下來的33年,繼續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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