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133-150｜9th公開連載

133.

昨晚的折騰，小湯又晚睡，當然就晚起。唐德武在他出門前有去敲小湯房門，畢竟今日小湯有點反常的晚起，沒趕上跟他一塊吃早餐的時間。唐德武有時會期待著開車載小湯去學校。

小湯到學校的時間非常尷尬，處於一個要遲到的邊緣，他不想冒險走校門，所以決定爬牆。只是一爬牆過去，就是陳勁鴻教官跟阿猿等著他。陳勁鴻處理完小馬早上固定的五下藤條打屁股後，就開始巡視校園，經過小湯他們班上時，他注意到阿猿到學校了，小湯沒有，他把他們一點也不祕密的基地當成最後一站，抓到了抽著菸的阿猿，接著逮到了爬牆進來的小湯。他們都被帶進了思本室。陳勁鴻沒有鎖門，因為已經被其他教官詢問鎖門是怎麼回事，他是有隱去小湯名字的講有同學生理需求要換尿布這件事。如果沒有鎖門會有撞見換尿布的情況，他們都能理解這種辛苦，並不會以此有任何異樣的眼光。陳勁鴻相信了同事，也就沒鎖門。

他今天解開小湯的尿布時，刻意的將墊在卵鳥的尿布折小，好讓小湯趴在大腿上時，沒有讓尿布如翅膀的在兩人身體接觸處展開。

小湯的屁股被打著的時間，其他教官進進出出思本室，他們也沒有注意到小湯的卵鳥墊著尿布，只要自然，自然沒有人發現異狀。雖說如此，但是王旭明進來時，他又是進來換白襠內褲的，他有點尷尬的是陳勁鴻在裏面，而且阿猿還沒有被打完面壁，他是看著小湯趴著被打屁股。王旭明剛剛跟教練幹了一場速炮，只是因為之前被人（小湯）發現，而換到體育館的角落，但心理上有些陰影了，所以王旭明沒有很能享受在學校裏野炮，阿震邀他去他的宿舍，王旭明又有點猶豫，心理影響生理，王旭明雖然被進入會有快感，享受前列腺刺激，但今日始終呈現著無法抵達高潮，阿震已經努力滿足他了，把自己的精力急速耗盡，就是沒辦法如以前般幹射，外加阿震又在他體內內射，他又生氣。整個鬧得相當不愉快。

陳勁鴻注意力不在王旭明身上，但因為阿明心裏有鬼，他在思本室內換內褲又讓阿猿注意到了。他只好尷尬地換完，若無其事的跟陳勁鴻說話，於是王旭明注意到了陳勁鴻打屁股的另外一隻手是壓在小湯胯間，那裏有塊東西，王旭明知道了在思本室內換尿布的是眼前這位被打屁股的學生湯成紀小湯。

134.

做賊心虛的王旭明知道有人撞見了他与阿震苟且的事，心有餘悸的渾噩度日。他的心臟有點小粒，不像阿震大顆得很。阿震是靜觀其変，不像阿明擔心就此改変了他平靜幸福的家庭，這大概是單身与已婚的差異。在流言蜚語出現之前，兩人的心態就已截然不同。太害怕東窗事發，王旭明跟胡孟震說他們這樣的關係應該要暫停，今早他們約見面要談的就是這事，只是意外擦出了火，停止之前的最終炮竟然是昨日被撞見的那次，他們都沒有想過那是最後沒有了，慾火就是這樣燒起來的，知道是最後一次，就想要用力地燃燒殆盡。王旭明不像以前，光是阿震進入就能刺激到他整個身體，他的內心很想要放開享受，但是身體無法。而阿震賣命的狂幹，卻無法讓阿明高潮。身體与心靈的背道而馳，在最終炮劃下句點。

阿震在阿明屁股裏射精，他根本沒有心思去阻止，當他感覺到屁股裏一陣噴射時，已經來不及了，最後的這一發，他可以全然的感受到阿震在他屁股裏的激動。摳不出來的精液，只能等自然流出，於是王旭明又得在思本室換白襠內褲，而他知道這種情況是最後一次了。

裏頭的人忽然地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又消失。陳勁鴻停下手，他察覺異狀，立刻讓小湯起來，他拉開墊著的尿布，他心裏可是希望著小湯不會因為他的打屁股而射精在尿布內，這可就糟糕了。檢查尿布的狀況，陳勁鴻跟小湯兩個面對面的人很尷尬，更別說這股味道的來源者。王旭明根本是褲子穿穿就好逃出思本室。他心裏默念著希望他們不會發現精液味道是來自於他脫下來的內褲。

陳勁鴻只看見尿布內尿濕的黃灘，他心裏就放心了，他也沒再管味道從何而來，他叫小湯光屁股去面壁後，就來打阿猿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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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放學，阿猿如老樣子的問著小湯計畫要去哪鬼混。小湯双手合十，一臉抱歉，「我爸今天放假，我們要出去吃飯——」阿猿知道小湯很期待著爸爸放假，只要湯將臣放假的當天，小湯一定是下了課直接回家，不跟他在外面溜躂。「那你身上的菸都給我，當做賠償。」

小湯超乾脆的就把抽沒幾根菸的那盒給了阿猿。「哇——好大方喔。」

「我已經答應我爸，如果被他抓到抽菸，我就要吸奶嘴了。」小湯說完，阿猿整個大笑到無法走路，捧著肚子笑到胃抽筋，阿猿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狂笑。「笑屁啊。」

「你⋯⋯你⋯一定會吸奶嘴的啊。」阿猿努力克制笑意才從地上站起，他勾著小湯的肩膀：「如果吸奶嘴，記得拍照傳給我喔。還是你要打視訊電話給我或者錄影。」阿猿這麼說讓小湯跟他打鬧起來，他們在家裏附近捷運站出口道別，小湯往家裏的方向，而阿猿有點不想這麼早回家。

小湯換了便服跟乾淨的尿布，之前在教官室思本室內換的尿布只有一點點濕，不過他還是更換一件。他們三人就開著車去訂的餐廳。小湯沒有像之前一樣吵著要坐前面，他是直接坐到後座，湯將臣開車，唐德武在副駕駛座。小湯双手擺著椅背，身體靠近唐叔叔：「你沒跟我爸告密吧？」唐々搖頭，湯將注意到了：「你們有什麼祕密？小湯你怎麼一副要惡作劇的模樣。」

「嘿嘿，爸比晚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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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湯將臣還不知道小湯到底要做什麼，他只覺得小湯神秘兮兮的，他偷偷問唐々，又被自己男朋友堵了嘴，「我已經答應他說不可以跟你說了」。湯將好氣又好笑的：「你們什麼時候変得這麼好⋯⋯我有點不太習慣。」湯將的感覺是對的，他們一塊走路時，小湯時不時的在他跟唐々之間，以前小湯是只靠在他的另外一側，小湯与唐々中間是一定隔著他的。唐々笑應「這樣不好嘛」。

他們去了牛排館，門口已經很多人在等候叫号及帶位，唐々之前已經訂位，所以他們不用在門口等候區苦苦等候，可以直接進去。服務生給了他們一張圓桌位子。端詳菜單、點了排餐，湯將臣還猶豫著盎司數，服務生在旁邊等待時，小湯跟唐々已經先去自助吧。湯將在勺玉米濃湯時，遇到唐々正拿著生菜沙拉要往座位回去。「你要嗎？」湯將問著，唐々點頭。「你最後選了幾盎司？」

「十二。」湯將說。唐々正想回話時，湯將又繼續說：「最近真的很煩，今天要大吃。」

「你回去需要開喝嗎？回家前去便利商店買啤酒？」唐々問。

「真的需要大喝⋯⋯不過小湯在，有點不太方便。」湯將說著，唐々用肩膀蹭了一下他。「怎麼會不方便？你怕尿濕褲子喔，包尿布就好啦。」唐々其實是努力地想暗示湯將。

「就是因為小湯在，所以不能像以前一樣，包好尿布，大肆開喝啊⋯⋯」走回座位，湯將腦裏想著真的好久沒有放肆地大喝。自從小湯同住後，喝酒也是小喝，在客廳時只有一小罐300ml，等小湯睡了，他跑進主臥室，与唐々同在時，包起尿布頂多再多一兩罐，他還很得意，自己現在喝酒都不會尿濕了。畢竟不能太醉，隔日早晨還得溜回書房或者比小湯還要早起，以免被發現他跟唐德武同睡。但湯將臣現在真的很需要大醉一場，包起尿布尿濕也沒關係的喝醉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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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湯將臣問起了小湯的日常，即便是智慧型手機發達的現在，面對面仍比不能相見時傳著訊息或照片，更來得親近。民以食為天，食間滿是彼此生活与日常。即便湯將臣早在手機訊息裏知道小湯的每日，但他還是在小湯親口生動地述說中，感到開心。小湯在說著學校裏發生的事，他幾乎要把當日撞見男男一〇脫口而出，還好唐々轉開了就要往這邊的話題方向，小湯忽然抖了抖身體。知子莫若父，湯將臣手按在小湯頭上，「知道要尿尿還不去洗手間，仗著包尿布呴——現在濕了，沒得換。」湯將說話時，頭轉向唐々問著他有多帶一片出來嘛。「沒有尿布袋這種東西，需要幫小湯準備嗎？」唐々問。

「⋯⋯沒關係啦⋯⋯還撐得住⋯⋯」小湯噓噓中說著而且一想到「尿布袋」，他就一臉尷尬害羞，這個年紀，如果還讓爸爸出門要揹著尿布袋，那真的太糗了。

「等一下滲出來，尿濕褲子，我要打你屁股。有感覺，就好去洗手間了，不要太偷懶。」

小湯應著，順手摸了摸褲襠，原本他沒這麼擔心滲漏，一聽到爸比這麼說才開始。一煩惱，他吃牛排的速度就変慢而且不敢亂動，趁著去倒可樂時，小湯先去洗手間內，把尿濕的尿布脫掉。他用著尿布後襠還乾淨沒尿尿的部分，擦拭了自己的胯間，折疊好尿布丟到垃圾桶，他拉起外褲，因為沒有穿內褲的緣故，小湯拉拉鍊時，特別小心，擔心夾到雞雞。這個年紀拉拉鍊還夾到卵鳥，就太糟糕了。這時候，小湯忽然想念起內褲來了。他想著自己多久沒穿內褲了，上次穿白襠是什麼時候，他好像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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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褲子，步出隔間的小湯，雖然在裏頭時有聽到其他人進出洗手間，但是眼前迎面而來的是一位年輕爸爸正在尿布台前幫他的小孩穿起拉拉褲，一拉就穿上的紙尿布。小湯多瞧了幾眼，此情此景，在自己小時候一定也發生過，只是他沒記憶了。爸爸在某時某地某個尿布台上，人來人往的洗手間內幫他換尿布。穿上拉拉褲的小孩扭動震躍著双腳，小湯洗手烘乾經過前，他忍不住地想著穿拉拉褲的年紀是不是比黏貼式嬰兒紙尿布的還要大一些呢。同樣都是近乎無毛小雞雞，他還有一點點毛，他應該是更大一些，而他現在用的是黏貼式的，好像又輸了些。他的褲襠晃動的卵鳥提醒著他沒有包尿布，他有點後悔沒有帶一片乾淨的出門更換，他現在心裏可有點不安，沒包尿布也沒穿白襠，褲子裏空空的。

小湯回座位時，湯將与唐々已經食完排餐，開始飯後水果与甜點。「你怎麼兩手空空的回來？」湯將問。「⋯⋯」小湯有點尷尬：「我去脫尿布啦⋯⋯你們吃好快。」

「因為你一直在說話啊。」湯將臣回。

「啊爸比也可以講講你的生活啊。」小湯講完，嘴裏就督堵進一塊切好的牛排。

「我的生活就在部隊裏啊，單調平凡，沒什麼好講的。」湯將臣啜了口飲料。湯將臣在營區內的生活，跟他的業務息息相關，是能不要在外面提及，他就盡量避免，保密防諜。

他們飽餐一頓，將車開進社區地下停車場後，唐々詢問著要去學校裏走走散步嘛，湯將欣然同意，而小湯難得說要跟。他們走上樓梯到了地面，出了社區，再往思本大學方向前進。他們家離體育館最近，從那個入口進去，先是操場，才是學校各棟教學大樓。湯將在一進入校園，很自然地牽起唐々的手，如果不是看見小湯的臉，他根本忘記了小湯跟在旁邊，他實在是習以為常。小湯看見爸爸跟唐叔這兩個男人手牽手，畫面是有點驚訝，畢竟他從來沒有看過兩個大人牽手。他很吃驚，可是旁邊來來往往的人群卻輕鬆自在。湯將放開手時，小湯清清嗓子：「爸比，我看到了。你跟唐叔⋯叔牽手了。牽啦牽啦⋯⋯沒什麼⋯⋯」小湯故作鎮靜地說。「不過我也要牽——」於是湯將一手牽著唐々一手牽著小湯。湯將是有點意外，不過自從小湯長大到不知道幾歲後，他們出門就很少牽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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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將臣記得小湯小時候還需要人抱著時，他曾帶著小湯來思本大學內散步，小湯搬進來跟他們同住時，他對唐々有些敵意，所以他跟唐々的大學校園散步，小湯是不想跟著。所以他也就沒有跟小湯一塊在自己母校內漫步介紹說起自己的大學生活。

自由熱情奔放的思本大學，小湯光是走個十分鐘，他就已經感覺到氣氛跟他所處的國中部完全不同。小湯生平無大志，此刻的他心想如果一定得念到大學，能夠就讀思本大學，就很好了。當他才這麼想時，他們三人經過的大樓圍籬傳了了陣陣肉擊聲，他們都知道裏頭正有監督跟被監督在執行打屁股。他們快步地通過，小湯是有些好奇想窺視，他還是跟著爸爸唐叔離開。打屁股不就這麼一回事，他自己被打了好多次，也看過阿猿等其他人光屁股的打的模樣，但他還是會好奇著在思本大學校園內，竟然直接上演打屁股。湯將跟唐々常來校園散步的，多少會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多半是快步離開，雖然會公開打屁股就是監督不介意被路人看到他正打著屁股，可能被監督者會有點害羞尷尬自己被打屁股被人看見，但可能這正是他所需要的。小湯是經過這場打屁股，才意識到自己的無大志，能念思本大學就好，會不會是愚蠢的事，這樣他就要一直跟「打屁股」形影不離，唸大學了還要被打屁股，這真是太羞恥了。

牽著手的三人，從校園的枝幹道路走到了主幹，思本大學的校地呈現著三角形，中央有條宏偉寬廣的思本大道，面對著車流不息的大馬路是正門，順著思本大道直上到底則是行政大樓，兩邊各自有著各科系的大樓。校地是陸續購買的，最終成為三角形的樹木形狀。湯將臣他們三人是從左邊入口進來的，那邊是最後購得，以建體育館等向外界營業項目的場管大樓。

思本大學是以創建者名字為名，而他們迎面而來的是卸任數年，是歷年校長內任期最長的季弘源季校長還有他太太。「湯將——」季校長仍是聲音宏亮，老當益壯。季教長与老教官是多年好友，湯將臣當年上大學時，老教官就拜託當時還只是系主任的季弘源照顧他這個學生。「一家三口出來散步啊。」季校長第一次見到小湯，他沒多問小湯什麼話，就只是點頭微笑，並跟湯將寒暄了幾句後道別。

140.

等到季校長和他們離開有段距離時，湯將臣才講起季校長的事給小湯聽。唐々之前有聽湯將說過，畢竟他們之前在校園內就有遇到季校長，尤其第一次湯將牽著唐々時，就已經算是出櫃。雖然湯將很尷尬，但是季校長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對於湯將喜歡男人倒沒有太多意外。季弘源他們季家的家規就是打屁股，他的三個兒子可是從小打屁股到大，大兒子甚至是娶妻生子後仍繼續被爸爸打屁股。二兒子跟小兒子對於打屁股這項處罰都有所反抗過，他們選擇的是搬離家，過自己的生活，只不過二兒子在多年前一次失業後搬回家，重新接受打屁股。小兒子則是滿十八後就再也沒有回家住過，与原生家庭保持著禮貌成人的距離。小兒子聽說是在SM圈被人稱為小季，架設了SM俱樂部網站，雖然已經移民國外，但還是開發了SM app，甚至是思本大學校友會的SP祕密團體都跟這個俱樂部有關。只是湯將臣愈講愈發現自己在兒子面前大談SM等成人話題，就想止住「不能說」。

聽得正起勁的小湯氣嘟嘟的：「為什麼不能說？為什麼？把我當大人啊。」

「你是小孩啊，你還未成年。」湯將臣講的是實話。

「爸比很討厭耶。這點你就比不上唐叔叔——」小湯這麼說時，湯將臣看向唐德武，他沒有想到有這一天小湯拿他跟唐々比，而且唐々還贏他，唐々到底做了什麼。唐々在一旁使著眼色，不過小湯似乎沒有收到，「男生跟男生做愛，唐叔叔都有解釋給我聽——」小湯講的話，關鍵字聽在湯將臣耳中猶如五雷轟頂般，他一時說不出話來，眼睛往唐々那邊移去，彷彿說著你幹嘛跟他講這些。

「現在資訊這麼發達，你不跟他說，他自己去找，与其讓他建立錯誤觀念，還不如正確教導。」唐々說著。「小朋友是不會在滿十八歲的那一瞬間，忽然什麼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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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將臣的硬腦袋需要唐德武的提醒，一點就通，他也明白如果什麼都不告訴小湯，又怎麼能期待他會知道，以後就會懂，長大就會明白，滿十八歲的午夜十二點又不是神祕魔法的瞬間。不過要湯將臣他親口跟小湯說，他覺得心態上一時自己跨不過去，唐々這時候接手了，由他來講解什麼是SM，跟性虐待又有什麼差別，打屁股在成人世界、SM圈又是怎樣的操作。他們邊講邊順著思本大道往校門口去。

SM是取著哪兩個英文單字的字首組成，唐々唸著時，小湯跟著唸了一遍。SM現在世界通用的安全規範注意事項等等，唐々都一個一個仔細講解，唐々邊講邊說著英文單字，小湯這時候覺得上課老師說的那些昏昏欲睡的英文，好像在唐叔叔的口中変得不一樣，字好像活過來般，变得有趣。小湯走著走著就到了湯將跟唐々這兩個男人中間，在一邊的湯將聽著唐々講解，他突然覺得唐々比較像是小湯的爸爸般，為什麼他可以把成人話題，講成連青少年都能懂的，難怪唐々可以對小湯講解男男一〇肛交。

「那學校打屁股算不算一種SM呢？而且我們被打屁股的還是被迫接受，這樣是不是虐待而不是SM？」小湯問時，他們快走到社區門口，唐々在便利商店門口停下腳步。

「打屁股的時候，你會很興奮而且很期待嗎？」唐々問。

「打屁股很痛，怎麼可能會很興奮很期待——」小湯回得直接，答案否定。湯將沒有回答，內心卻是肯定，他的確會有期待且興奮的要被唐々打屁股。

「那學校打屁股就不是SM啦。打屁股是體罰而不是虐待，因為教官打你屁股是因為你做錯了某件事情，可能是違反校規之類的，主要目的是在提醒你不要再犯，而且也不是漫無目的毫無節制地亂打，所以就不是虐待。」唐々盡力的長話短說，因為實在是太多需要說明了。「我們先進去買飲料，之後我再繼續說。」

「好——」小湯興奮地衝了進去，讓唐々跟湯將慢步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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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湯在飲料冰櫃前望向底下，2公升的可樂是目標物，開了櫃門就弯腰取了一瓶，他接著往零食架移動，抓了幾包洋芋片後，他心想應該要拿購物籃的。「你拿得動嗎？」唐々在旁邊一點的地方挑選著下酒小物。湯將站在冰啤酒架櫃前猶豫了會，平常他是不用考慮，直接拿一手六罐裝的，可是需要大喝時，他以前是直接拿500ml四罐一手。他需要大喝，他心裏很清楚，但是這樣他就得要包尿布預防萬一。每次拿這個容量的，就基本上會醉會無法控制的尿濕，現在似乎沒辦法這樣喝。還是等夜深小湯睡了再開喝，湯將臣心裏滴沽著。「你不是想大喝？」唐々經過湯將身旁，很自動的幫他選擇了500ml的，拿了一手就往櫃檯去，小湯已經把懷中抱著的往檯面上擺了。湯將看著唐々背影，他真覺得自己的男朋友會讀他的心，他肚子裏的蛔蟲。他現在真想衝上前從後面擁抱唐々。

「快點啦——你們好慢喔——」小湯催促著後面的兩個大人，因為他有點尿急想趕快回家。

唐々把一手四罐的啤酒往上擺後，掏了錢包結了帳，他們三人提著兩袋就要往社區走進去。一路上小湯時不時地抓著褲襠，動作實在太明顯了，湯將臣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想尿尿啦⋯⋯」小湯已經感覺他的卵鳥在滲了，電梯速度這時候被他抱怨怎麼這麼慢。他已經是双手掐著褲襠，非常緊急的模樣。湯將臣掏鎖匙開大門時，小湯在後面頻頻跳腳，大喊著我「要尿出來了啦」。開了門，湯將跟唐々自動讓開，好讓小湯往只開著小燈的屋內衝，直奔浴室馬桶。

唐々忍不住地笑：「看來沒包尿布，小湯很不習慣——」

「還會尿急是還好，不是小時候那樣說都沒說就直接尿出來，那可就真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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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腳站在馬桶前，浴室燈亮起前，小湯拉下拉鍊，手伸進褲內，要掏出他的無毛卵鳥前，他已經憋不住了，在卵鳥離開褲襠擺到馬桶前之間，他的尿尿已經噴出，唰——嘩——啦啦的些尿濕了褲子，膀胱內一半的尿液灑進馬桶，他感覺舒暢緩解得救時，他也意識到了他尿濕褲子了。他真的有點後悔沒有多帶一片嬰兒紙尿布出門。

脫掉尿濕的褲子，小湯裸著下半身，晃著小卵鳥，手拿著嬰兒紙尿布跟爽身粉，「爸比，幫我包尿布——」湯將跟唐々正將購買回來的物品從塑膠袋內拿出置位，啤酒放進冰箱。

「小雞雞都被看光光了，真是不害羞啊。」已經打赤膊的湯將，等不及冷氣讓公共空間涼爽，他脫掉了外褲，只剩一件白襠。他邊詼著小湯邊接過尿布跟爽身粉，湯將心裏想著晚點他可以開喝，所以才有耐心沒有抱怨的幫小湯包尿布。

湯將臣原本是要把小湯帶進房間包的，「爸比，在客廳啦。我房間沒開冷氣。」

「你這隻小雞雞愈來愈不害羞了——」湯將臣伸手逗弄，完全把眼前的國中生小湯當成了小嬰兒般。小湯往客廳方形矮凳上一躺，他很自然的將双腳抬高，等著爸比幫他包尿布。湯將臣攤開嬰兒紙尿布，手抓著小湯的双腿腳踝，讓小湯的屁股抬高，尿布就往下送。在湯將臣幫小湯包尿布的時候，小湯支支吾吾的想要說話。「你怎麼了？要人咕唧咕唧喔？」湯將臣以為小湯是要像小時候逗弄嬰兒時期的他般。

「⋯⋯爸比⋯⋯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一個願望嘛？」小湯在双腳被放下來，尿布前襠蓋上他陰部時說。

「記得啊。你是有什麼想買的東西？遊戲片嗎？還是？」湯將臣黏貼嬰兒紙尿布的左右貼片。躺著的小湯視線忽然与唐々交會，這兩人知道怎麼回事。

「⋯⋯爸比⋯⋯你可以陪我包尿布嗎？」小湯說。

「我不是幫你包尿布了。」湯將臣拍著小湯的側臀，示意包好了。

「是爸比你也包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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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也包尿布？」湯將臣冒了汗，他一頭轉向唐々，一臉質疑唐々是不是跟小湯講了什麼。唐々搖頭，男朋友的默契，他就知道唐々沒有說任何事情。「你的嬰兒紙尿布，我包不下啦。」湯將臣開始找理由，推托這件事。

小湯從矮凳上起身，咚咚咚的溜進房間，然後拿著一包添寧成人紙尿布出來，拎在湯將臣面前。「這個。成人尺寸的，爸比包得下。」

湯將臣眼睛盯著小湯手中的成人紙尿布，他覺得被陰了，感覺就跟在部隊裏被人挖洞他非跳不可般，他應該先問小湯的願望是什麼，他才能決定要不要答應的，現在宛如騎虎難下。他一臉向唐々求救的模樣，可是當他看著唐々，他忽然明白了小湯為什麼會突然跟唐々变得要好。「你早就知道了？唐々？」憋笑憋了很久的唐々終於可以笑出聲了，唐々是笑到抱肚子，手扶著餐桌椅背。「唐德武⋯⋯你竟然什麼都沒說，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湯將臣一屁股坐在沙發矮凳上，抱頭，相當苦惱著他自己該怎麼面對。實際上他是不想面對，這真的是無比尷尬，比在范哥蔡仔勁鴻面前，穿著尿布還令湯將臣害羞。畢竟要在自己未成年似懂非懂年紀的兒子面前，包著紙尿布，這實在是太羞恥了。難怪他說想大喝，唐々會推波助瀾。

「爸比，答應我的事情，要做到。」小湯邊說話邊拆著成人紙尿布包裝。

湯將臣耳朵有點紅的抬頭：「小湯啊⋯⋯你為什麼要爸比陪你包尿布呢？你需要包你自己包就可以啦。」湯將這樣說，其實是努力想從小湯的話中，探聽小湯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喝多的情況下會尿褲子。

「⋯⋯爸比⋯⋯如果⋯我會尿床⋯⋯這個『病』一直都不會好⋯⋯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包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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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在轉，聲音在顫抖，小湯說出了他的恐懼。「爸比包尿布⋯⋯我⋯至少可以⋯想像一下⋯⋯長大後還需要包尿布的模樣⋯⋯」坐著的湯將臣，一把把站著的小湯抱進懷裏。

「不會的。這個病會好的。你不會『一輩子』都需要包尿布的——」湯將把小湯抱得緊緊，唐々站在他們旁邊，唐々從小湯背後環抱著他們父子兩。他們兩個大人現在都知道小湯要湯將陪他包尿布，並不是出於惡作劇心態，想看湯將臣丟臉，而是來自他內心對於未來、一輩子包尿布的恐懼。

唐々的手摸了摸小湯的頭，然後再搔一搔湯將的髮。「好啦。你都答應他一個願望了。既然他要你陪他包尿布，你就陪他吧。大人是需要遵守承諾的——」唐々這麼說，湯將仍是覺得尷尬。「你需要我幫你包尿布嗎？」唐々問。

唐々的質問，讓原本陷在負面的小湯忽然眼睛一亮，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爸比被人包尿布這件事情，如果爸比這樣一個大男人像小嬰兒一樣被包尿布，不知道是怎樣。

「我自己包。不用你來幫我包。」湯將直接拒絕了唐々這項提議。湯將接過小湯手中的成人紙尿布，身上的白襠，一件白色傳統開襠內褲就從自己胯間拉下，一點害羞也沒有的，在小湯跟唐々面前裸露性器。在男性居多的軍隊生活，湯將早習慣在其他男性面前赤身裸體。看見爸爸的裸體，小湯是意外的，他忽然臉紅心跳加速，他應該要想到的，他要爸比陪他包尿布，他腦袋裏只有幻想著爸比包好的畫面，但沒有想到是直接在他面前脫得精光。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看見湯將臣的身體，高壯魁武、厚實胸膛，原本只能隔著白襠窺見前後弧線的卵鳥卵蛋跟屁股，現在全然在眼前，小湯的嬰兒尿布裏有些騷動。

146.

湯將現在胯下的陰毛是修剪整齊的小平頭。小湯見過小馬長滿毛的成熟陰部，成年男性的陰毛生長，不應該是現在眼前爸比的恥部模樣。湯將察覺小湯的視線注意，「爸比的陰毛有修，因為你唐叔叔喜歡。」他突然慶幸不是之前蜜蠟除毛完光溜溜的狀態，不過湯將也覺得如果是無毛，好像也沒關係。「對啊，我喜歡男生有修陰毛。就跟頭髮一樣，一直不剪，任憑頭髮亂長很齷齪。而且很容易有異味，洗澡完那邊也很悶熱。」唐々解釋的時候，小湯忽然覺得自己還沒有什麼毛，陰部還光溜溜的，好像也不錯，沒有他們兩個大人的煩惱。

小湯看著湯將臣手腳俐落熟稔迅速的攤開尿布、坐上調整位置，尿布前襠就覆蓋上了陰部，「爸比沒有用爽身粉。」正準備撕開左右黏貼片的湯將臣停下動作，「唐叔叔幫爸爸。」小湯拿著爽身粉遞給唐々。湯將臣原本是想跳過灑粉的步驟，但卻被小湯提醒。唐々一臉笑意的在湯將双腿之間，這讓湯將比之前更覺得尷尬，湯將沒有拉開前襠，倒是唐々直接掀起，然後如以往的撒了爽身粉，手直接抹開。小湯有點羨慕爸比有一個男朋友可以接受自己的一切，他心想著未來自己會有一個全然接受他的伴侶嘛，無論是男是女，會有吧，他這麼想著。

唐々幫湯將抹完爽身粉後，就自然的如往常般完成後續動作，他們兩個瞬時沒有意識到他們是在小湯面前包尿布，不過也沒差，如果小湯有質疑，他們再解釋吧。唐々幫湯將包完尿布後，非常順手的檢查大腿內側是否貼合。「唐叔叔好熟練喔，你是不是之前常幫我爸包尿布——」小湯疑問時，湯將起了身站起，唐々拍了拍湯將的尿布屁股。

湯將有聽到小湯的這句，他的心跳加速，身體數處都狂冒汗。身材好的男人真的是穿什麼都帥，包尿布也是一樣，令人著迷。

147.

爸爸是每個男孩的偶像，曾經或者永遠。每個男孩都有過想要成為如爸爸般的男人。此時，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紙尿布的湯將臣，站在小湯面前，就像穿著紅色內褲的超人般，高大強壯魁武。白色紙尿布的超人，讓小湯興奮地跳上了湯將臣的身上，像隻無尾熊般，双腳勾著湯將臣的腰桿。一旁的唐々見狀，手機一拿起來，就開始連續拍照，然後轉到前鏡頭，來跟兩個包著紙尿布的一塊合照。唐々的動作太迅速，湯將連尷尬都來不及，就只能抱著小湯一塊入鏡。

「這樣你也要拍⋯⋯」湯將無奈地說。「對啊。超可愛的——」唐々自己也入鏡的一連拍了很多張，還特意將手機放在餐桌上，九宮格構圖好、設定拍攝秒數再跑到湯將身旁。湯將順著唐々，是為了滿足男朋友。

湯將把小湯放下來後，小湯主動的跑到唐々身旁，就靠著唐々一塊看著剛剛合拍的照片：「好像全家福⋯⋯喔⋯⋯」小湯自己講完就覺得彷彿說錯了什麼，轉頭就去翻冰箱，「我要喝可樂了——」唐々是有聽清楚小湯說了什麼，他也沒有多做任何回應，只是跟在小湯後面，在冰箱內取出了啤酒。小湯倒的可樂放在餐桌上後，感覺自己想要尿尿，就往廁所去，沒有偷懶的直接尿在尿布內。

大癱在客廳沙發上的湯將接過了唐々拿來的啤酒，他慵懶的躺著，開著腿，正摸著自己尿布与胯部之間，檢查著有無貼合。「難怪你今天慫恿我大喝，原來是早跟小湯串通好了。」唐々坐在湯將旁邊，身體緊靠，「他要你陪他包尿布是他的點子，跟我沒關係。」湯將無奈地笑著，大口啤酒飲下後，他親了唐々，用吻當安慰，只是他瞬時忘了小湯在家，他親吻唐々的當下，正被出了廁所的小湯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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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尷尬，湯將想說什麼卻先被小湯搶在前面，小湯舉起手：「爸比不用說，我知道你們是男朋友關係，親親沒什麼的——」唐々笑了笑，他想起當日小湯在外被人嘴對嘴親了，以為自己的初吻被奪走，与他討論的場景。

「喔⋯⋯有小大人的樣子囉。」湯將是酒精已經上來，他手中的啤酒就堵了過去。「要試試看嗎？」他的手被唐々拍了，「他還國中而已，你就讓他喝酒？」湯將的手肘蹭著唐々，「唉啊，沒關係啦。喝個一口試試味道。男孩子遲早是要會喝酒，早點練習喝也不錯。」

小湯放下手中的馬克杯，拿了湯將臣的啤酒，飲了一口：「ㄜ——好苦喔——怎麼這麼難喝——」小湯的話讓湯將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搔著小湯的頭髮，「真的是只有心理是小大人，嘴巴還不是。」湯將拿回啤酒就一口咕嚕咕嚕的大喝：「這是大人的飲料。你還是小朋友，喝可樂就好了。」

唐々離開沙發去準備下酒點心，還微波爆了爆米花，等會看是要一塊看場線上電影或者是綜藝唱歌選秀節目之類的。他端著兩盤到客廳時，湯將正把兩隻腳架在茶几上，小湯的双腳再疊在湯將的腿上。唐々放下食物後，一手拍著湯將的側邊尿布屁股：「欸，你們兩位，尿布爸爸、尿布小孩，這樣不好看。」

已經喝完一罐的湯將紅了臉：「唉啊，有什麼關係，在自己家裏，輕鬆輕鬆一點，不要這麼拘謹⋯⋯我平常已經很緊繃了，讓我放鬆一下啦⋯⋯」

唐々太過順手，根本是眼睛裏有包尿布的湯將就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包尿布的小湯，唐々伸手去湯將的胯間，一根手指頭就探進尿布裏頭檢查是否尿濕，當成了是只有他們兩個在一塊，小湯看見唐々的動作，有點疑惑：「唐叔叔，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小湯有樣學樣，想要伸手進湯將的尿布，卻被湯將阻止。「你⋯幹什麼啦⋯⋯」雖然湯將沒有生氣，不過他的語調是有提高的，讓小湯有點憋。「唐叔叔剛剛也這樣做啊。」唐々太尷尬了，就溜去冰箱那拿啤酒，他一罐，湯將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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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々有點擔心小湯，所以拿給了湯將後，就把小湯帶到廚房那兒。「⋯⋯嗯⋯⋯我還是跟你講一下，我剛剛伸手指頭的事⋯⋯我是擔心你爸爸尿濕尿布了⋯⋯」唐々知道与其讓小湯一知半解，之後小湯腦袋在那邊亂想，還不如直接了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算是摸得清楚小湯的性格跟個性。

「什麼意思？」小湯有點聽不懂爸爸尿濕尿布，明明唐々講的每個字他都認識，怎麼組合起來变成聽不懂的話。

「你爸爸飲酒過量⋯⋯喝太多酒後，就會尿褲子。」唐々說了一個小湯完全不知道的事。「所以剛剛我才很順手的去檢查。」唐々比了個噓，「我告訴你這個祕密囉。」唐々說起了湯將臣喝多了會尿褲子，是怎麼發現的，那時湯將跟小湯講起他跟唐々認識隱去的打屁股与尿布環節，在唐々口中完整原貌。以敘事口條來說，唐々是完勝湯將，唐々講起他們的過去，真的是讓小湯聽得津津有味，這也讓小湯對於眼前的唐叔叔好像又多了一分尊敬崇拜。爸比竟然被唐叔叔打屁股，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小湯心想著爸比被打屁股時，是跟他一樣光屁股趴在大腿上嘛。

「所以⋯⋯你現在算是我爸的『監督』？」小湯問的時候，唐々往客廳沙發那兒探去。湯將臣已經把剛剛唐々遞來的第二罐飲盡，現在像是睡著了般，仰頭靠著沙發背。「是啊。需要的時候，我會打他屁股。」唐々知道湯將大概已經醉了，他就帶著小湯往客廳去。「他需要大喝的時候，我會要他包好尿布，以免尿床。」

「原來爸比也會尿床——ㄎ」小湯的聲音有點大聲，不過湯將醉得聽不見小湯說話了。

「他喝多了就會。」唐々現在手擺在湯將的尿布前襠，他知道湯將已經在尿布裏尿尿了。「大人是學會偽裝的小孩，人生總是會遇到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湯將選擇的是大喝，把自己灌醉⋯⋯他在跟你媽媽談離婚以前，他也不知道他喝多了會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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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湯伸了手擺在湯將尿濕变色的襠部，「爸比，你尿尿了。」沉睡的大人是純真的小孩再現。爸爸与男孩是時間的對照，小湯有日會成為湯將般的男人。湯將沒有回應小湯，且發出了鼾聲，「我爸睡著了⋯⋯」小湯轉頭跟唐々說。睡著的湯將有些抖動，尿布裏卵鳥又尿尿了，尿液噴射撞擊尿布的聲音大得讓小湯与唐々都聽得見。小湯伸了手往湯將尿布內探，唐々沒有阻止他，「好濕喔⋯⋯等一下會不會滲出⋯⋯」小湯第一次見到自己爸爸這副模樣，擔心多過於看笑話。

「沒關係，我等一下幫他換尿布。」唐々說時，小湯有些欲言又止。「怎麼了？你該不會想看我幫你爸換吧？」

「沒有啦⋯⋯我爸爸為什麼會這樣⋯⋯」

「大概是在部隊裏吃了些無法跟人說的苦。大人有大人的煩惱，人生每個階段都有要面對的難題。」唐々說這些大人、人生、難題之類的，他不曉得小湯聽不聽得懂。

「唐⋯叔⋯⋯我想抽菸⋯⋯我下樓去外面抽⋯⋯」小湯忽然菸癮犯了。唐々食指比著：「你不要被你爸抓到喔。這樣會被罰吸奶嘴。」小湯轉身去拿了他暗藏在家裏的菸跟打火機，穿好衣褲就自己默默地往樓下去，他心裏想著現在的時間，阿猿家不知道收攤了沒，時間很尷尬，可能關門了，不過他想就散步過去找阿猿。

小湯出門後，唐々坐在湯將身旁，湯將的頭就靠在唐々的肩膀上。唐々心裏滿是他与湯將的緣起，那日喝醉酒的連長現在是包著尿布他的男朋友。唐々撫摸著湯將的頭髮，一個人默默說著話。唐々知道湯將在部隊裏受了委屈。那些軍官自成的小圈圈，是一個湯將臣打不進去的團體，即便湯將跟唐々報備，他打算用抽社交菸的方式，企圖跟他們打成一片，以免這群人整日想挖洞給他跳。唐々只說了不要回家讓他聞到菸味，不然比照小湯吸奶嘴，唐々還說了他準備好他們父子兩人的奶嘴囉。「⋯⋯覺得很難熬，可以退伍的時候就退吧⋯⋯沒有必要一定要當將軍⋯⋯湯將不就只是暱稱⋯⋯老教官不會希望你過得不開心的⋯⋯平平安安才是福氣⋯⋯」唐々曾跟湯將說過的話，唐々還講著退伍沒工作沒關係，他養得起的，雖然可能要省一點，粗茶淡飯日子過得下去的，可以日日住在一塊見到彼此，「家」不就是為此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