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4-26|閱讀時間 ‧ 約 24 分鐘

湯成紀-10

意外撞見赤身裸體燒幹,何恆豪還在睡眼惺忪狀態立刻驚醒退出房間,關上門時他還納悶著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有人說要在這邊過夜,頭正痛著,自己怎麼有宿醉感。撫額揉著,他的腦海還暫存著剛剛火車便當的激景,何恆豪縱然是匆匆一撇,可是他知道掛在男人身上被抬幹的是湯成紀。他的腦勺跟裸背,何恆豪是不會認錯的,只是從高中認識以來,他從來沒有看過湯成紀屁股裏有隻卵鳥進入的畫面。


恍惚走到客廳,一條內褲在身上的何恆豪找不著脫在沙發背上的運動短褲。客廳已經不是昨晚出門前的模樣,被整理過的跡象明白。他在沙發上坐下,摸著布面,這張沙發讓小社辦著實像個「家」不少。上了思本大學,他們住進新蓋成的思我樓宿舍,果然是全新大樓,連房間都是空的,連個床架都沒有。多虧了爸比爸地幫忙,他們才有像樣的房間,本來湯成紀就打算住家裏,不過當時他們就已經打算把這當成他們的秘密集會場所,該有的桌椅還是有,只是是IKEA廉價買來的塑膠桌椅,但也夠這群男孩使用。現在坐著的沙發是學長高蔚桀畢業時交接給他們的,不過光是從學長住處搬到思我樓房間就讓何恆豪跟湯成紀汗流浹背,直接裸著上半身搬運。有了沙發的客廳更像樣,爸地讓他們搬走了家裏72吋液晶電視到小社辦,就更像個家了,如果不是疫情攪局,他們應該更常聚會。跨了年,時間來到二〇二三,疫情趨緩,他們還來不及辦聚會,何恆豪就已經失恋,根本無心与同學聚會。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裏頭的聲音沒了,沒多久譚柏裕便已經穿著整齊,尷尬地快速穿越客廳往門口離開。他們是點點頭笑笑,然後何恆豪便看見穿條白襠的湯成紀走出房間。「吃很補喔——火車便當——」何恆豪詼著湯成紀。


「哪有補啊——還不是你意外闖入,他後來就硬不起來,只能草草收場讓他離開——」湯成紀說得何恆豪狂笑不已。他話鋒一轉:「你也把小社辦搞得太亂了吧⋯⋯」湯成紀的眼神銳利,「如果昨晚垃圾堆的模樣被爸地看到,你一定會被打屁股的——」何恆豪詼著湯成紀上次因為把住家搞得凌亂被打屁股的事,兩個人互詼著,何恆豪忽然失落地聳肩說著:「我沒有心思整理⋯⋯住處的凌亂就跟我的內心一樣⋯⋯」湯成紀嘆了口氣,拍著自己的大腿,「換你了——」


曾經他也失恋痛哭難過地枕在何恆豪的大腿上,今日不過角色對換。湯成紀溫柔地撫摸著何恆豪的頭髮:「你這個我背後的男人,現在換我守護你——難過不要太久喔——不然怎麼在我背後守護著我——」本來枕在湯成紀大腿上,眼淚就飆出的何恆豪,忽然笑了出來,又哭又笑的,臉真醜。湯成紀忍不住用手指戳著何恆豪臉頰。


「恆傑知道你失恋的是嘛?」湯成紀問起了何恆豪的双胞胎弟弟。


「不知道⋯⋯」何恆豪頓了頓:「不過他可能已經有感覺⋯⋯」孿生兄弟的心電感應是很強烈的。


「放寒假回家再跟他說吧⋯⋯」何恆豪緩緩地從湯成紀大腿上起身。「抽菸——」


他們站在客廳外的陽台,關了鋁門後,何恆豪從菸盒遞了根給湯成紀。他猶豫了一秒才接受,「你還在想練儀的事嗎?思大儀隊都倒社了,不用想太多⋯⋯除非你想像高蔚杰學長那樣,大學畢業後簽志願役進軍儀——」


「我不曉得⋯⋯」湯成紀聳聳肩。「看學長穿空儀的制服是真的很帥——」他們口中的高蔚杰同樣是思本高中儀隊出身,湯成紀在高一時便認識,他一直期待著湯成紀趕緊高中畢業來到思本大學,這樣他維持的每日訓練便有伙伴。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在他帶了一年的思大儀隊交接給大三學弟,疫情攪局下倒社。已經大四的高蔚杰無心回社團撐,畢業在即,他是進入了空軍儀隊,真的成了每日与操槍為伍。「我生平無大志⋯⋯認真說大學畢業後我還真是不知道要幹嘛⋯⋯」湯成紀忽然一臉賊笑,伸手便摸向何恆豪的運動褲上緣。「呴——愈來愈大囉——有孕囉。」


「屁啦⋯⋯」何恆豪撥開湯成紀的手。你摸我肚子,我就掐你奶子。何恆豪不甘示弱。


「該運動囉——我之後去健身房一定要帶你去。你不能放縱自己的身材変形。」他們思大學生健身房就靠大馬路那側,憑學生證刷卡可單次計價,湯成紀是非常喜愛這項校園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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