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是基於以上背景的延伸✨
行走於暗夜……為的是…將來能有那麼一天,能夠與妳並肩漫步於光明。
▌無盡的暗夜
一聲凝重的槍聲劃破了沉寂在廊間迴響,為這次的「審問」落下了帷幕,畫上了句點。
她舉著槍,對著斷氣的人,而那雙本該雪白的手套也為此染上了新的污漬,為那已被舊跡斑駁的白色基底,又添上了一抹厚重的色斑。
那些斑斕的形色宛若朵朵盛開的奈洛之花,綻放於她的手心之間,在眨眼之間轉瞬即逝,就如同那從槍口冒出的灰煙……
只是…灰煙已然散去,可她卻遲遲未有下一步的動作,仍舉著手槍,杵在原地。
直到,聽見耳邊通訊器裡傳來的雜訊,她才收回失焦的目光,垂下了沉重的眼簾,看上去像在為死者悼念。許久之後才又伸手抹去飛濺在自己臉頰上的鮮血,望向審問室與監控室之間的那道隔板。
可從她這一側,她是無法看見監控室裡的情況的,只能看見自己的倒影,與她身前戴著頭套的遺體。就像他們都看不見這幕後運作的操縱者那樣,無法得知為何眼前的人必須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她與自己的倒影對上了視線,那既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顯得十分憔悴,而倒影中目光裡的荒蕪讓她幾乎快認不得自己……她這才明白…原來…那雙黯淡的藍色瞳眸,也只剩下深不見底的巨大空洞。
自她接下「審問」的要職也已歷經半年之長,其實以她的位階來看,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親力親為,她只需要吩咐下去,她的下屬們依舊能把事情交辦得妥當。
但她仍堅持每場審訊皆親臨現場,甚至有些時候也會像此刻這樣親自審問…那意味著她對這件事情的重視,重視這些生命的重量……即便這些生命是以敵人的身分與她命運交匯,她也從未將其看輕。
她希望…最起碼,自己能用這雙眼去見證這些人的終章,在他們的生命盡頭…為他們送別。
『結局不該是這樣的……』
她將配槍收回腰間的槍套,一瞬間的眉頭緊蹙,將心中的哀嘆埋葬於靜默。
她必須時刻保持冷漠、無情,即便那需要麻木自己的心智,也不能表露出絲毫真實的情緒,那便是在軍中的紀律。
因為,冰冷的棋子,不需要感情。
她只能用虛無的目光,目送死者被抬離現場,靜觀著反抗者的末路。
「長官,暗部傳來的消息。」
她的下屬捎來了情報,謹慎地與她交換了一個耳語。
只是,話還未完整傳遞,她在聽聞某個關鍵詞之後,便頭也不回地馬上動身前往演練場,步伐倉促得很,走得十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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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裡。」
她一路循著情報,終於見到了她要找的人,那人正是暗部的隊長「暗梟」。
「現在什麼情況。」
她見到暗部隊長拔出了腰間她專用的匕首與她的隊員們對峙著,樣子看上去十分反常,那已經不是演練時該有的狀態,而是真正的備戰架勢,那雙棕色的瞳眸裡也確實映射出銳利的凶光,就跟她手裡的匕首同樣鋒利,透出了滿滿的殺意。
一旁的隊員表示,在演練途中,隊長突然開始對旁邊的人進行無差別攻擊,她已經撂倒了好幾個人,現在已經不知道第幾個弟兄被抬走了。好在先前並未使用武器,就算隊員們受了傷,但不致死,一直到隊長拔出了匕首,這才沒人敢上去阻攔。
聞言,她冷靜地觀察了現場,而當她看到了不遠處設置的爆破裝置之後,便大致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全都退下去。」
但她依舊沒對誰多做解釋,只是在鎮靜地下達指令之後用涵容的目光看著眼前那失控的人,然後面無表情地退下了自己身上厚重的軍裝夾克,同時也解開了部分的衣扣,將著裝減至最輕便的狀態。
她等到全部的隊員都離開現場,讓演練場回歸寂靜之後,才向那人走去。
不過…失控的人當然不會給她任何介入的機會,她一上前兩人馬上就過起了招,鋒利的匕首直接劃過了她方才迅速通過的軌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耳畔邊留下了風的迴響。
對方猛烈的攻勢幾乎沒有停頓,而她雖然沒有反擊,但也不是一昧地閃躲,反而不斷地向她的敵手貼近,壓迫對方伸展的空間。她總能以柔克剛,行雲流水似的化解所有向她迎來的猛擊。
風聲…持續在她的耳邊迴盪,敵手刀刀能見骨的力道全全不減分毫,可她所使的招式裡,卻又毫無半點攻擊的意圖,每一次的迎擊,都只是純粹地借力使力。即便她在速度上無法完勝對方極為敏捷靈動的步調,可她因為策略性地保持空間與體力而仍舊有辦法鑽到敵手的空隙,直直切入空檔進行擾動干預,限制敵手的進攻路徑,蠶食著對方的耐性與可操作的空間,在這往返之間漸漸地掌握了主控權。
在這一來一往之間,每個碰觸與退避,令她不禁憶起了過往…一幕幕在她腦海間放映著。
身為同期入伍的夥伴,那套身法她是再熟悉不過的。
每個站位、每個起手式…或是步伐上的進退,都使得她感到無比的懷念。
過去一起對練了多少回?早已數之不盡……
對方怎麼思考、如何反應,她早瞭若指掌。
每個多麼微小的細節,她全都深深刻在腦海裡,從未忘記。
比起一般的廝殺較勁,這兩人的過招,反而像極了一支優雅的雙人舞蹈。
相互配合步調,妳進我退。
妳發勁起跳,我護妳安穩歸來。
『要瘋,讓我陪妳一起吧。』
就像以前一樣,純粹得只剩下兩人嬉鬧的心……
就算…僅能在相互對視的那一刻,不受塵世紛擾的拘束,但彼此眼中純淨的快樂,還是給了她倆一個歸宿,成了彼此心中最堅實的後盾。
也許是在這過程裡,暗部的隊長也同樣憶起了這份熟悉的感覺,這才逐漸恢復冷靜,降低了原本急促的攻勢,讓她能在謝幕以前,接下那疲弱的攻擊。
她輕輕地握住了那隻緊抓匕首不放的手,直到匕首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她才拉著那隻無力的手,溫柔地將人擁在懷中,用輕柔的口吻在那人耳邊呼喊著:
「已經夠了,結束了。」
這時,她眼裡透著無盡的悲傷,可她的語調仍舊堅定。
睽違已久的相擁,也終於讓暗部隊長卸下厚重的防備,抓皺了她的衣領,逐漸癱軟在地顫抖著。好在有她護著,才沒直接失去重心。
「我們回去吧……」
最後,她語帶疼惜地將人緊擁在懷裏,在那人看不見她臉的時候,悄悄地落淚……
『It's okey...I got U...』
『究竟為何至此?』
自始至終,這樣的懸念不斷盤旋於她的腦海之中,從無一刻消停過。
就算她麻痺了自己的情感,那也只是讓那個聲音越來越大聲了而已。
直到…那最後的一道提防也無聲無息地被淹沒……那股窒息感才真正使得她清醒。
小記
說點輕鬆的東西
雖然說正篇寫不進去,但我特別想看軍官⌛平常私下訓練的樣子
想看她退去那身厚重挺拔的軍服,換上訓練用的輕裝,繫緊軍靴上的鞋帶,然後跳上單槓上做引體向上,訓練自己的背肌,背肌練完之後換練腹肌,又開始做懸掛提膝轉體
都練完之後,她也沒打算下來,人直接又翻上去,把自己吊掛在上面
但她就喜歡那樣想事情,倒吊的世界可以帶給她不一樣的視點,激發她的靈感,所以她會維持那樣的狀態好一陣子,頭如果太脹就會稍微起來一下,太累的話下就乾脆再翻上去坐到單槓上,人好了之後又吊回去
暗部隊長有時候也會到那邊去訓練,就會看到⌛每次都掛在那邊,但她也沒特別理她在幹什麼,反正就各自練各自的
可是餒,隊長的訓練排程都結束了,她人居然還掛在那邊,真得有夠奇怪的…到底是多愛那個單槓?是蛇嗎?還是蝙蝠什麼的?這就讓暗部隊長好奇她到底幹嘛,跑去搭話
「妳頭不會痛嗎?」
「不會啊?」
因為她還在想事情,所以隨口答了一句
「真的?」
「……有時候會啦,一點點…」
看來她事情真的還沒想完,隊長可以感覺得到她話裡的心不在焉,當然就更不會在乎自己的上衣都已經往上捲起來,把肚子露在外面給風吹
……那精實線條…還真會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可惡…沒事練這麼壯…有病吧,打前線的又不是妳!』
但隊長對她就有莫名的競爭心態,看著那精壯的腹肌就覺得來氣,有種輸掉的感覺,覺得很不甘心,再瞧她抱胸專注思考的模樣,更是惹得隊長忍不住想對她惡作劇
也許她對外有著近乎完美的防備,讓人難以找到她的破綻,可唯獨這位隊長對她的弱點是瞭若指掌的……
暗部隊長看她久久沒有動靜,也不說話,這個時候真的是滿身破綻……隊長就抓住了這個空隙,就伸手直接肚臍洞洞給她大力戳下去
「!!!!!」
這一戳讓她人一縮,因為被直擊要害,讓她整個人驚慌失措…人就直接從單槓上面摔下了來,還好下面鋪的是軟墊,不然頭殼就摔壞掉了
「妳幹嘛?!」
「餓了,吃飯」
沒給她反應的時間,暗部隊長話說完就要走了,不過倒也因為那句話,她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了很久
「…等我!」
之後才跟在隊長後面一起去吃飯了
這就是她們平常在隊上相處的日常
怎麼這樣,比起正篇,寫小記比較快樂(
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