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菲真朝戰爭前進？然而一切只是「政治籌碼」

大家好，我是Aufheben，菲律濱明年將迎來中期選舉。但在選舉前，目前肉眼可見的是──2022年應運而生「馬杜政治聯盟」已經瀕臨破裂，加上中菲關係、西菲海問題等都已成為選前各大陣營之間暗戰的一個部分。另外一個大的「主題」就是POGO，根據總統反有組織犯罪辦公室針對班班市長Alice Guo和據稱她包庇的Bambam zunyuan科技電詐園區的調查，和針對邦板牙省坡拉卡市的Lucky south99園區（臭名昭著的三號園區）的調查。老杜時代的黑金和POGO勾結和大規模組織犯罪的事蹟似乎已經成為政治鬥爭的新工具。但我不禁想問，難道菲律濱政客第一次聽說園區監禁、虐待和愛情騙局嗎？到底是睜開一眼閉一眼？還是到了「殺豬」時刻了？還是目標不僅是POGO更是要清算背後通過法案，大規模攫取利益，並且內外勾結「出賣菲律濱利益」的人呢？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總是會代表自，己為自己辯護；我們沒有發展出一個連貫的知識立場。因為這個立場需要真正的批評、真正的創新、真正的努力，而這些我們還沒有創造或到達這個目標。

目前，所有針對老杜時代的所謂「有組織犯罪」的偵查，再配合兩國關係若隱若現的緊張情緒、地緣政治等，都成為了中期選舉的一個「籌碼」，目前種種爭吵、嘈雜，真的象徵「中菲」完蛋了？如果他是籌碼，那就僅此而已啦。

上過桌的都只是，但凡是籌碼，理智的人是不會一口氣梭哈的。

「素質論」真的成立嗎？

菲律濱的民主政治依然相當稚嫩。而根據菲律濱傳統中產階級以上，英文流利的精英階級的觀點：目前的菲律濱的政治似乎太過複雜，似乎有點阻礙了經濟增長，因為菲律濱的眾多領導人，無論是國會議員還是地方政府官員，主要都忙於「政治活動」，而不是解決國家的問題。相較之下，其他已開發國家的領導人專注於真正重要的議題，無論是建立基礎設施還是吸引投資者。其實東協國家例如高速成長時代的泰國，在 1981-1997 年代所做的；也可以參考越南今天正在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事情——基礎設定和吸引投資。

而菲律濱的選舉總是相對「奇葩」，原因在於菲律濱選民選出了最不合格的人：合法，甚至是非法的「名人們」，例如咱們晉江金井鎮出生的郭市長，就屬於這類「名人」。他們可以收買人心，或是搖身一變成為直接賄賂選民或社區領袖的腐敗分子。

根據傳統的觀點，之所以發生這種情況，第一大原因就是參與政治的選民們缺乏基本的道德和素質教育，這使他們無法篩選出有能力的人和區分出哪些是無能的人，因此將人的「名氣」直接等同於個人的能力。而我們都清楚菲律濱的基本經濟狀況，「衣食足而知榮辱」人民在面臨貧窮或缺乏的時候，其實很難擁有很高的道德準則，這他們非常容易受到賄賂。可能唯一的解決辦法是，任命一位強有力的領導人，直到菲律濱能夠改善教育體系，人們開始知道只可以投票給那些值得和有能力的人，同時認識到出售選票是錯誤的。

但這一批菲律濱中產階級也對「英明領袖」充滿了太多的幻想。擁有一個「強人」領袖確實是很有吸引力的解決方案，尤其是菲律濱華裔就沒有不渴望擁有一位與新加坡李光耀一樣的領導者的，原因很簡單李光耀在一代人的時間裡領導新加坡從一個小漁村轉變為一個已開發經濟體，並且在華人社會中建構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民族國家」。但我們也都知道，政治上的「時與勢」都很重要，和李光耀同時代也有很多「政治強人」不僅不讓國家走向富強……反而讓國家和民族進入了萬劫不復，甚至很難翻身。例如當時北朝鮮的金日成和金正日將軍，柬埔寨的波爾布特，如烏幹達的伊迪·阿明或辛巴威（南羅德西亞）的羅伯特·穆加貝甚至是南非的納爾遜·曼德拉。

其實當你看過很多「強人」領袖治理過後的國家後，你會由衷感嘆，新加坡人是多麼幸運，或者說是受上帝保佑，或者很聰明，或者對生存充滿擔憂。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們最初有機會選出一位能夠帶領國家前進的領導人，這在整個人類歷史上都是很難複製的「奇蹟」。相反的，人們擁戴「強人」往往引出的是另一個極端，在政治、治理上去指望領袖或乾爹，這完全是一場賭博。因為沒有誰可以確保選出一位「仁慈的獨裁者」，或假設一位「仁慈領導人」不會有朝一日最終成為「暴君」。

而選民無知也是一個常用的藉口，「素質論」並且經常被用作某些人不能投票的理由。但你反過來想，菲律濱的教育體系和領導人成長環境—— 20 世紀 50 年代和 60 年代不是要好得多嗎？按照這種邏輯，菲律濱不應該陷入今天的政治泥潭，因為按照“素質論”，過去受過良好教育的菲律濱人應該做出正確的決定，避免現在困擾菲律濱民主政治和經濟問題。但是民主政治的問題不限於富裕程度、教育程度。已開發國家的選民一樣做出了的堪稱災難性政治選擇——無論是英國脫歐，還是現在在歐洲大部分地區或拉丁美洲大部分地區盛行的民粹主義者的選舉。

富裕還是貧窮？

美國社會撕裂和失調政治也是一個例子。許多這些國家，無論貧富程度或教育程度高低，選民在選舉日選擇誰都是短期的、次優的、充滿情緒化、由意識形態或身分立場決定的。背後總有人在操縱這種情緒。也包括但不限於目前針對「西菲海」的問題，郭市長問題，中菲關係問題等等，甚至關於「園區」的血案或是外國人「低成本犯罪」等諸多炒作。其實仔細看，從輿論到深層原因，都有很強的背後無形之手的「操縱」。很多時候你的「好惡」未必是真的你個人「好惡」。

菲律濱選民似乎也不相信政客真的可以解決人們最關心的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可能是交通、領土問題、政府腐敗、違禁危險藥物、食品價格、教育成本和品質、建造房屋或購屋成本、河流和海灘污染、找工作的困難或創業的挑戰。這些都是菲律濱人關心的問題，只要菲律濱政客能解決這些問題，就表示這個制度是有效的。但你問說你選了他，就可以減少這些問題嗎？恐怕等來的只有無奈搖頭。

好的政體的關鍵要素是問責制，即要求領導人不僅要對民眾負責，更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無論是在任期內未能履行承諾，還是因為他們的違法和瀆職行為。而我們可以看到的是──菲律濱政客們基本上說話似乎不太負責，做事情也不考慮現實和後果，很不負責任。而政策走嚮往往隨心而動，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幾年前的說法是POGO來錢快、促進就業，今天就變成洗錢、監禁人口販運，好像最近才知道罪惡隱藏其中一樣。

要明白，其實任何政治體制都有其局限性，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作為通行世界的萬能解藥，能量總是守衡，你既然選擇快樂，必然就沒辦法走上經濟的高速列車。作為古老的土地，年輕的共和國，菲律濱似乎還有很長的道路需要探索。家族政治橫行、選民素質低、貧富問題都只是一種縮影，真正背後的東西是菲律濱作為一個方興未艾的民族、共和國，依然在學習——什麼是好的政治的過程當中。人們軟弱的、短視似乎是完全無法根除的「惰性」，很多時候「混亂」也是自由的代價之一。不過至於你說戰爭會發生，那應該是想的比較多了，沒有人會為了「不確定」的利益，真的露出底牌。

而混亂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自由的沈痾」。

願上帝保佑菲律濱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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