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23|閱讀時間 ‧ 約 27 分鐘

軍犬連載版|第五部-7|07.01.20 00:40

餐後,浴衣被凰剝了的我,光著身體與褌在客廳沙發上,凰窩在我懷裡看電視,用她的身體摩擦我的身體,擦了指甲油的指甲與指腹,有意無意的從我嘴唇滑溜每一吋身體。電視不專心,布料不平坦,沙發不安穩。「去泡茶好不好。」凰的好不好,其實意思就是要我去做。離開的時候,被凰拍屁股,邊走邊調整布檔裡的生殖器。「你的動作好古怪喔。」「這種丁字褲勃起的時候很難過耶。」我站在流理台,煮了開水,等著水滾。

小狼狗正由女僕愛麗絲牽著,帶到陽台準備洗澡。等著水開空檔,繞過沙發,在屋內看著屋外,他們倆的舉動。小狼狗頭低著,任憑著愛麗絲在它身上塗抹肥皂,當它亂動,愛麗絲的手掌也毫不留情的往屁股打下去,甚至拉扯整具cb3000,胯下的透明陽具殼子,充滿了他的極限,他應該痛與快樂著吧。菜瓜布粗的那面是處罰,軟的那面是及格。今天依舊是粗的那面,凰沒交代是軟面就是用粗的。凰常告誡小狼狗,來當狗奴本來就沒這麼容易及格。

「你為什麼一直叫愛麗絲幫個男人洗澡?」我隨口問著。

「如果她真的把它當狗,那她不過是幫她的主人洗一條狗罷了。她必須學習如何徹底的把男奴物化,畜化。像我就從來沒有把阿郎當成男人過,因為我知道它即使穿得再怎麼符合這個社會給予的男性化服裝,但我就是知道它衣服底下剃了毛,戴著我賜予它的cb3000,它終究是條學著人類兩隻腳站著的小狼狗罷了。」

「哇。還真是精闢的見解呢。」

愛麗絲清洗小狼狗陰部的時候,詢問凰是否要拆下貞操器刷洗。「有異味嗎?我記得它上禮拜才拆下來泄慾過。那時候有叫它自己清理。」我看見小狼狗躺著,四肢朝上,眼神殷殷期盼女王能夠同意拆解貞操器。「不用拆。」那眼角下吊失落得很。

愛麗絲手上摸摸它的胸腹。「女王不答應囉。」她說完,恰巧望向落地窗邊的我,她愣著看著身上僅條褌的我。她的眼神像是在凰教她的,視男體為物、為畜。被窺體的我,被看得有些難為。藉著水開,我離開那兒。

任憑蒸氣弄得水壺拚命亂叫,我只是雙手撐在料理台上,背對著凰。「阿忠,水開了!你怎麼了?」關了瓦斯爐。她偎到了我身邊,環抱我的腰。「不高興啊。」

「你知道嘛這間屋子裡的男人,地位真是卑微,低等。衣服的多寡如同在這間屋內的地位。奴隸都是一絲不掛的身體,甚至連愛麗絲身上的衣服都比我多。剛剛愛麗絲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物品般沒什麼差別。」凰在我抱怨的時候,從後面貼著我的身體,用著她的指甲刮撫我的胸膛一直到檔部。

「你想太多了。阿忠你又不是什麼奴隸。」她臉貼著我的臉,眼睛直視眼睛,她的手一把抓起褌檔,她咬起我的耳朵。「你是女王的男妾。」

「為什麼是男妾?」她手指滑溜過我的下巴,貼著我回答:「因為妻不如妾。」

我的雙手已經到了她的雙臀。我的嘴角斜斜的說:「妾不如偷?」

「阿忠,你知道嘛現在的你是最最最性感的。光是看到你的身體,就可以讓我慾火焚身。」她的指甲在我的裸臀上跳舞旋轉。

「進房間做愛?」我火辣辣的說。

她拉開褌的布料,掏出了我硬邦邦的陰莖:「你看丁字褲好方便,連褲子都不用脫。」

「穿其他的褲子也可以不用脫啊。」她握著往後退,我被握往前走,她開始出臉鬼靈精怪的表情,於是我們追逐玩耍。

夜晚銀色動態視覺的翻滾性愛後,我倒頭大睡。來到那扇巨大鐵門前,它高達天際、深藏不露,身體與門後的慾望共鳴,催促推開。因為慾望的指頭,厚重鐵門,輕易開啟。門後有個僅穿著白色brief的男人,鬍渣的臉龐對我微笑,開口叫了我的名字,軍犬因而誕生。驚醒夢中,來不及與他互動、來不及為他赤裸、來不及因他戴上項圈。凰安穩的睡在我懷裡,我們裸身相睡,我望著天花板,想念那扇門。睡不著,閉上眼,全是那座鐵門。

清晨,凰還睡著,腦袋還是徘徊在夢中鐵門,我起床慢跑。打著赤膊,穿著短褲,賣力流汗。額頭上的碩大汗珠,依順臉龐滑落進我的眼眶,慢跑鞋絆著石子,跌落地面前,兩肢壯碩有力手臂撐起身體,兩膝結實肌肉大腿接觸地面,汗水很鹹,味蕾想起赤裸犬體汗水淋漓的院子裡,風吹進空蕩的慢跑短褲裡微涼想念。坐在人行道旁的紅磚上,看見路過車輛,想起昨天阿郎開車經過的熟悉景物,於是決定到更遠更遠,直到魂牽夢縈的地方。跑回凰的公寓,盥洗了身體,早吻她時交代買的早餐放在桌上,我便開了車去以前服役放假必跑的地方。

站在鐵門前凝望了好久,我知道按電鈴也不會有他的聲音,我知道門後有一個世界。在那個他創造的環境裡,我不是存在的人。離開鐵門幾公尺處,觀望旁邊周遭無人時刻。我決定做一件事情。「dt原諒我。狗急是會跳牆的。」如跑五百障礙的跨越牆般,助跑,而後踩、蹬、雙手扣住牆的上沿,使用身體的鐘擺晃動,一隻腳勾住以後,帶著身體上去。站在圍牆上俯瞰dt家的院子,不同的視野,像是看見不同的院子,陌生裡帶著熟悉。圍牆以前在視線中永遠都是高不可攀,四隻腳的軍犬跳不出去,也不想跳出去。攀越圍牆,我跳下踩在草皮上,觀看著四周。院子並沒有進來以前所想的雜草叢生。青草還有被修剪過的痕跡,捏了把土,嗅了泥土的味道。

在這園子裡,你就是條狗。dt曾經說過的話彷彿在耳邊。在這院子裡,我是軍犬。風吹過臉龐的時候,我知道眼前景物依舊,只是人事已非,只是dt不在這院子裡,我不再是軍犬。沒有dt,我成不了軍犬;沒有主人的狗,不再會是狗;他的規定沒有了他,規定也就不再是規定。我經過了沙坑,這個軍犬的廁所。鞋子踢踢沙,看著旁邊緊閉的落地窗,彷彿可以看見只穿著條內褲的dt,清晨看著愛犬大小便。我貼著落地窗玻璃看著屋內,裡頭的擺設依舊,如同我離開的那天,彷彿可以看見那日自己坐在那張餐桌面無表情吃著dt為我做的早餐,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我可以以為裡頭有人在,敲打著玻璃。「開門。開門⋯⋯」我彷彿可以聽見他離開時關上厚厚鐵門聲,磅的聲響在心裡盤旋,我知道我快無法承受這一切舊景,我知道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但我卻不知道,其實此時此刻屋內確確實實真的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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