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都什麼時代了?」李君葵倒是不計較,她與朋友間向來就不拘小節。
接著她又對安德磊不以為意的隨口道:「所以我說這世界真小啊。」
「也是,」安德磊啜飲了一口咖啡後,禮貌客氣的問候,「狄歐多,身體好點了嗎?」
「什麼?」李君葵聽了,一頭霧水的反問。
「醫生…...有趣…...」安德磊忽略了她的疑問,似乎有些自言自語的玩味著他所聽見的資訊。
「我哥一直很健康。」李君葵困惑微笑著說。
「是嗎?」安德磊看著她道:「可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時常因病缺課。」
「那還能第一名畢業?」莎朗茲在一旁插嘴笑道:「不是同一人吧?」
安德磊調皮的對女友笑道:「這有何問題?成為大情聖的條件並不需要每天作愛啊。」
說完,三人同時笑起。
李君葵在笑聲中說:「我哥是整型外科。」
「哦?狄歐多不是打算鑽研心臟外科?」安德磊不以為意的微笑問。
「對…...」李君葵記起同父異母的哥哥曾向她提過這件事。
何況,李君陽的生母是因先天性心臟病去世。
李君葵越聽越感到不對勁,似乎有種不祥的直覺,但臉上仍維持著客套的微笑。
「總之,我們應該是在說同一人。」
安德磊繼續不以為意道:「妳哥哥,狄歐多,時常因病缺課,但他還能第一名畢業,所以我印象深刻。」
「不可能,我從沒聽過他身體哪裏不好。」此時李君葵已感到很困擾的說。
「他真的體弱多病,而且…...恕我冒昧,狄歐多是個很孤僻的人,沒什麼朋友,通常這種情形很容易被霸凌,但因為他功課好,又很隱密,所以大家其實有點怕他......算敬畏吧?可以這麼說。」
「我哥一直都很健康啊?」身為妹妹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身體不好?
「這真的很奇怪,」安德磊此時顯得與李君葵同樣困惑,「如果我們說的是同一人,而妳是他妹妹,我是他同學,怎可能差這麼多?」
李君葵此時只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
安德磊沒有理由對她說謊啊?
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李君陽總是面無表情的冰冷與抽離。
這時,安德磊像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故作詭譎的神情,同時微笑著對眼前兩位女士說:「說到我的學校,我也有個八卦可與兩位分享。」
「什麼八卦?」莎朗茲暫時忘卻了關於李君陽的話題,興趣盎然的好奇問。
「妳今晚回家後一定要好好的答謝我。」安德磊故意色咪咪的對著莎朗茲笑道。
沙朗茲一聽,立即用力在男友身上拍了一掌笑著,「你真是!喔,對不起,黛安娜...…」
她趕忙為自己一時間的放浪形駭致歉,卻又同時笑著逼問男友,「廢話少說!」
「對,請說。」李君葵直覺他要說的事,或許與哥哥有關。
於是安德磊故作神秘道:「我們學校那個督導,以嚴厲著稱的賈斯汀神父,就在我們畢業後突然被逐出教會。」
「那又如何?」本以為是什麼情愛八卦的莎朗茲神情失望問。
「精華就在此,」放蕩不羈的畫家安德磊突然面露嘲諷,同時不經意的看了李君葵一眼說:「因為他被捲入一個醜聞。」
「什麼醜聞?」莎朗茲的好奇心又被燃起。
可是李君葵卻不知何故而感到有些心驚。
她莫名其妙的直覺,這件事可能和自己的哥哥有關?
「有位美國富商的兒子......我忘了什麼名字...…」安德磊努力回想著那位同學的名字。
「管他叫什麼名,怎樣呢?」莎朗茲繼續追問。
「那位富商的兒子…....好像是比狄歐多大一屆的學長,叫什麼名字......」安德磊邊想邊不以為意的回應著,「也是個美男子。」
「啊?」莎朗茲聽了,感興趣的看著男友。
可此時在李君葵心中,卻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不安。
她又突然想起李君陽小時候在旅館的那一刻:「神父...…求求您...…我不是魔鬼...…我會當個乖孩子!」
「我們那位美國學長…...聽說後來精神有些異常,大學休學後,有天突然跳樓自殺,從其父的空中別墅一躍而下,摔得粉身碎骨。」
「唉呀!」兩位女士聽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聽說那可憐的傢伙電腦裏有些敏感的資料...…」安德磊臉色有些凝重的說。
「什麼資料?」莎朗茲繼續追問。
「詳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是個醜聞,被壓下了,」安德磊見了兩位小姐們聽得入神的驚遑神情,立刻很有紳士風度的改以輕描淡寫的語氣道:「後來賈斯汀神父突然被解職,然後被逐出教會,似乎與那位美國學長之死有關?不過,我是覺得這種事聽聽就好。」
「為什麼?」兩位女性同時好奇問。
「因那位自殺的校友,生前患有嚴重的憂鬱症,所以沒人能肯定那些資料是否屬實。」
「到底是什麼資料?」莎朗茲有些因失望而語氣不滿問,好似責怪著男友沒有對八卦調查清楚。
「不知道,但聽說和賈斯汀神父有關...…好像他會過當體罰還是虐待學生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