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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箏聽見後心情甚是愉悅, 嘴角微微彎起時本人似乎都還未察覺, 這也是沈若揚第一次看見晨曦在除了社交場合外主動的笑, "晨曦...第一次笑了呢...", 沈若揚會錯意的以為晨曦的笑是在打算如何消除和那人的孽緣, 害怕被波及的沈若揚颼的一下跑出了醫療室, 離開後大喘氣的保佑起自己的小命.
而陶箏此時在滿足的笑著, 想著:" 沈屹能來人間的話, 是不是也能和他見上幾面...". 而遠在天屆的沈屹卻鼓著臉顯然不怎麼開心, 原本他還因為父皇在宴上允許以靈體的形式去人間而感到心喜, 但去了這一趟之後, 沈屹察覺到了危機, "小箏身邊那麼多男的, 她不會被哪個鬼迷心竅的男人給拐走吧? ", 心裡想著, 手上趕進度的速度並未停下反之提升, "只要我趕緊學完, 修為在高點, 我的小箏就不會被搶走!".
突如其來的奮鬥讓亭道上的探望兒子的羽琼很是詫異, 反覆向身旁的沈屹指導者確認 : " 沈屹一直都這樣嗎?""是的, 自從人界歸來後就成了如今這般. ", 但由於當年放養式的照顧, 讓羽琼不經懷疑是不是玄武師門給自家兒子教了些錯誤的學習方法, 總感覺她缺席的四年裡孩子變了挺多的.
翌日清晨, 整裝待發的暗衛們整齊的在軍營等待指令, 但指令卻遲遲未到, 這讓重兵疑惑是不是京城出事, 所以便策馬回城, 餘留幾名技術高超的暗衛聽令, 當然其中並不包含初出茅廬的晨曦, 她於是悠閒的趋著步伐在附近的城鎮閒晃, “姐姐你在幹嘛呢?”問話的是一同留下的另一位年紀較小的暗衛, 陶箏反問道:”要不我們去品杯茗?”, 同意之後, 陶箏在腦海裡思索這位的名字,"似乎是衛藺來著. “
“ 嗯...年紀輕輕就進入錦翊司的天才, 在並未加入師門的情況下能掌握多種箭法及應用...真厲害", 在翻閱完腦海的記憶後, 兩人也到了輕悅坊的門口, 衛藺向店小二點了杯青茶, 而陶箏則點了紅茶加牛乳的組合, "這是什麼組合?我怎麼沒看過呀?" 陶箏坐在露臺俯瞰下面的小城鎮, 回應: "這種調配讓紅茶能有淡淡的乳香, 你要喝嗎? 等會兒也給你一杯.".
在茶葉上齊後, 陶箏在浸泡後沿著杯緣將茶上的多於泡沫刮出, 在用杯蓋沿著杯壁旋轉來將茶的香氣逼出, 搓茶後再進行用蓋子封閉茶杯將多餘茶水搖出的搖香, 最後倒出, 以及將茶杯放置於倒著的底托上, " ...也稱作蝶舞, 衛藺你學會了嗎 ? ", 衛藺有點懵懵的搖了搖頭, "那要不姐姐你繼續吧, 我就喝成果便是.""也行.", 陶箏緊接著將煮熟的牛乳以比例加入剛完成的紅茶裡, 在經過均勻搖晃, 色澤變成了奶紅茶色.
迫不及待的衛藺拿起茶杯後飲了一大口, 陶箏心想: "沒想到男孩子臉頰也可以這麼鼓, 之前沈屹吃飯時就算塞滿東西也沒這樣過, 我感覺可以捏一下他的臉...", 心聲結束後, 晨曦問了問人家的意願, 緊接著衛藺直接將鼓鼓的臉頰送到陶箏手裡, 而觸感確實也是軟軟的, 這讓陶箏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衛藺感覺這個小姐姐笑起來著好看, 陶箏則是想像衛藺在她手裡蹭蹭的感覺.
在一下午的塵世閒遊後, 他們也是終於接到京城的消息, "原來是皇帝病了沒上早堂, 所以大臣們沒法做出決定...", 陶箏唸到後, 嘴裡一下沒憋住的吐槽 : " ...這皇帝好弱, 怪不得還沒追到人.", 但一旁的人卻沒有反應, 意識到這點的陶箏抬頭四處尋找, 東望西望無果後暗戳戳的想: "他不弱呀, 難不成被抓走了?".
陶箏兩步併作一步的往旁處的巷口奔去, "...他沒帶箭, 打近戰不佔優勢, 我要趕緊去...", 同時她也和在裡巷掐著衛藺脖子的士兵們對上了眼, 陶箏的怒意值頓時讓她在電光石火間從刀鞘中拿出斬月刀, 陶箏刀颚上的寒氣隱隱迸發著, 但感覺似乎有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在壓制著陶箏斬月刀的力量.
未等多想, 勒著脖子的衛藺以僅有的體力睜開了眼, 他此時也被扔至一旁, 看著眼前三人的鬥爭, 衛藺並沒有多餘的力氣來站起來, 他只知道在打鬥完後, 身邊的戾氣似乎減緩了不少, 衛藺聽見有人踉蹌地朝自己走來, 脖子上的束縛倏然消失, 大口呼吸著剛剛難以得到的空氣, 此時的衛藺也看見了因打鬥而疲倦的晨曦拖著身體站著, 仔細一瞧陶箏手臂上還有幾處傷口正在向外冒血.
正要說話的衛藺張著嘴, 卻發現自己似乎發不出聲音, 急忙舉著手試圖比畫, 但晨曦蹲下將他的手握住後, 接著晨曦在將衛藺的腳彎起, 抱著他的頭和腳, 一鼓作氣的將他抱了起來, 衛藺有自知之明自己可是一個比她高的人, 自己這麼重她不會受傷吧...
陶箏似是看出了他的緊張, 在他耳邊低語 :"你要是尷尬的話把頭包起來也可以.", 這句話成功讓衛藺的脖子比剛才被勒時更紅了, 但陶箏也不管他, 將人抱起後便直往兩個士兵走, 隨後右手拖著兩個昏迷的, 左手上抱著一個蒙著頭的人, 硬生生的從茶館後方走回暗衛的軍營.
用以形容或許有些唐突, 但回到軍營時, 看見的人都不免睜大了嘴, 吃驚於她總共帶了三個人回來, 個個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晨曦撒下兩士兵後, 抱著蒙著頭的衛藺去了醫護室.
進去後, 陶箏將衛藺緩緩的放在床上, 自己跑去跟御醫要藥去了, 隨後一聲怒罵不出意外的傳入了所有人了耳裡: "你幹什麼去 ! 搞這傷勢是要忘了自己的工作!? " , 一邊罵罵咧咧的給傷口清洗, 塗藥, 可見這種事情在暗衛身上並不算特例.
而無聊的其他人此時也好奇的搜著倆士兵, 卻發現身上並沒有可以認别身分的物品, 於是圍觀的人咧嘴一笑, 屁顛屁顛的走道醫務室問晨曦 : "孩子呀, 你說外邊那倆, 你還有要嗎? 不要的話能不能給我們? ", 夾著聲音的語氣讓陶箏一愣, 轉過頭就見大人們用五雙眼睛試圖迷惑自己, "可以...?".
收到指令的五人, 轉頭就將士兵在外邊綁了起來, 在綁上木樑, 然後倆個人型十字狀便立在了中央, 包扎完的陶箏正疑惑呢, 出門就看見剛才的士兵被立在中央, 給孩子嚇得只敢沿著邊緣走, 身後正氣十足的聲音傳出 : "姑娘你看, 我們是不是對欺負你的人很厲害? 誰敢欺負我們唯一的姑娘便是闖了我們錦翊司的規則!", 陶箏看他們興致高昂也不好打擾.
便忽略旁邊的聲音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這些人真好, 感覺跟我學到的暗衛們不太一樣..." 順手拿出今天上街買的糕點吃, "還是他們其實都不是暗衛, 只是一般的士兵?", 但身體加心理上的疲倦讓陶箏在回到床上時就和周公下起了棋.
但她不知道的是, 為了保護小孩子們健康的心理, 留在軍營的人大多都是較為和睦的, 因為他們也不希望小孩參與這一行後會有心理創傷, 所以常常在孩子們入睡後才處理早上抓到的人. 種種原因使陶箏和衛藺在參與活動時都沒接觸到這些, 直到回城時,一場審判成功的影響了孩子們不可抹滅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