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風清，長倚昭華笛裡聲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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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見證了陶箏對小孩哥一拳拳的毆打, 隨著陶箏的雙手垂落, 她徑直向驚嚇的衛藺走去, 衛藺也在察覺到她的意圖後站了起來, 將起初落下的外衣撿起後走向的思緒有些迷糊的晨曦, "累麼? 要給你拿杯水嗎?""我挺好的, 只是對方可能不太舒服." 突然困意襲擊了陶箏的意識, 在昏昏的情況下囑咐到:"我有點睏, 我們趕緊去上邊找一下師尊...”, 衛藺還沒明白她的意思就被牽起了手, 徑直向看戲的幾人飛去.
抵達之後, 陶箏向朱雀師尊走去, 努力的維持恭敬 : "您好, 朱雀師尊, 以這樣的模樣向您見面是我的疏失, 不好意思, 但我有個不請之求..." 隨後湊到朱雀的耳邊囑咐有關娘娘的情況, 在說的差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衛藺終於反應過來後將她扶起, 而朱雀正思考要怎麼去找到幕後兇手.
與赫推了推朱雀的肩膀:"朱雀, 你的小客人我帶走了."在示意後便繼續尋找著可行的方法. 與赫在獲得同意後將倆小隻托了起來, "小弟弟你叫什麼呀?""我叫衛藺" 看著少年有些膽怯的神情, 與赫不以為奇, 畢竟面對高手會感到還怕是正常的, 而且這位少年讓自己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反之少女面對他們的威壓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波動, "因許是她拜的師尊很厲害, 連見朱雀都不害怕...".
與赫想著, 朱雀俐落的髮型搭配張揚的紅髮常使來拜師的新人們感到莫名的尊重, "看來她是真的特別呢...". 許是思考過於快速, 被托著的衛藺只看見大師的表情變換的極快, 雖然不知道大師在想些什麼, 但衛藺保持尊重的不打擾他, 抵達地面之後衛藺替晨曦向大師道了謝, 並為打擾大師們的下棋感到抱歉.
之後沈若揚便來將晨曦接還給皇后娘娘,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但晨曦該到回她的主子旁邊了, 她的主子現在需要立刻見到她.", 沈若揚不好說出她服侍的是皇后, 於是便匆匆告別, 只是在他碰到晨曦的前一秒內陶箏的身體似是感覺到入侵, 陶箏伸了伸懶腰, 回到了地面後, 迷迷糊糊地跟著沈若揚的影子走了.
"我的小晨曦啊~ ", 娘娘抱著回來的晨曦, 當李璿想要靠近安慰時緊惕像防備著髒東西, 隨後繼續抱著軟呼呼的晨曦聊天, 陶箏雖然意識不清楚, 但也是句句都有回應娘娘, 在一旁被冷落的皇帝也只得憤憤地問沈若揚:"為什麼我不能加入...""因為您是男的.", 沈若揚平淡的回應讓李璿找不到安慰, 於是默默地又回書房批奏去了.
侍女們也從娘娘那裡了解了大概的情況, 所以當陶箏醒來時已被抱回了下房的床位, "..."陶箏現在只想知道幾點了, 她希望自己別錯過娘娘吃晚食的時間, "朱雀師尊有辦法處理這件事嗎?" 也不是她不相信師尊的處理能力, 但師尊們不常接觸人間的瑣事, 所以陶箏害怕朱雀師尊會在沒有證據下直接指出犯人...思來想去後, 陶箏放棄了, 她決定這一晚上回袋子裡邊休息, 就這樣過個無是干擾的夜晚, 或許...也不錯呢.
陶箏雖說晚上不要再思考, 但回到袋子的瞬間她就知道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睡覺的, 幾周沒進袋子導致書籍上邊堆起歲月的塵埃, 這讓陶箏多少有點嫌棄自己的懶惰, 整理起來也發掘了一些師傅遺留的瑣事, "刑者戰爭..." 她默默地記下了這個似乎有些印象的詞彙, 隨後又將自己有的藏書裡裡外外的翻了個遍, 發覺袋子裡的庫存已經用完了.
陶箏在心裡記了一筆:"要去屯點計算紙和書寫用的...", 拿出僅存的幾張紙, 陶箏悠悠的在上面寫了幾筆, 將今天和朱雀師尊的相遇以文字的方式記下, 待在自己的袋子裡, 陶箏有時甚至感覺只有這段時間她才屬於這世界, 只有這些時間她不需要偽裝,"虛假的面具, 我怎會知道哪天我會忘記自我...", 這種不切實的猜想又一次的使她陷入現實與虛假的鴻溝.
隔天陶箏回到如星殿, 一如往常的給娘娘披上雲肩時發覺有一絲不同, "娘娘您是不是換了一種薰香?", 聞言的娘娘轉頭看著晨曦, 臉上的喜悅不似作假:"晨曦呀, 是麝香呢.", 陶箏在想是朱雀師尊做的麼? 但好像一天的時間有些太快了...於是便詢問娘娘昨天的細節, "李璿只跟我說有一名女子在民間聽到了些許傳言, 隨後在入宮時多注意了點, 便將口供和下藥的物證都集齊並賴給皇帝, 我知道是晨曦在幫我, 因為那個紅髮女子有在夜裡找到我, 並說一切...".
面對朱雀師尊的辦事的俐落, 陶箏似乎又不覺得奇怪了, "畢竟是師尊嘛.", 娘娘也說自己雖然在換薰香後感到過些許不適, 但早上起床後也就沒什麼差別.
在穿戴完複雜的外衣後, 陶箏帶著娘娘和外邊的姐姐們會合, "今天是去鳳妃殿."其中一位幹練的侍女向皇后稟告著今天的行程, 娘娘眼珠子一轉, 小巧的模樣似是在思索什麼, 但並沒有說出她的猜想鳳妃帶著所有的侍女們, 隨後繼續前往潔妃殿, 一進門就見跪在殿門前, 娘娘雖說見過萬人向她跪下的場景, 但妃子跪下還是第一次見, 連忙示意平身.
"皇后, 這次是妾身沒有管教好自家侍女, 不求您的原諒, 但還請給小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鳳妃一上來便對皇后的遭遇表示她的歉意.
之後鳳妃在闡述這次的事件時極力撇清關係, 表示自己沒有下令對皇后不敬, 聽著這些話,陶箏大概對這事有了眉目, 也理解為何朱雀師尊能這麼快的解決完, "鳳妃表示的態度代表她對此事真不清楚, 至於燒香的材料..."陶箏默默地往御醫的住所瞟了眼, "...這名侍女在宮中有關係呢, 御醫是由各地藥師家中的長子甄選, 所以藥師家有誰呢? 但鳳妃殿裡理應有接應的人, 不然沒法在值日時和御醫接洽."分析到此, 陶箏將注意力放回了正在和鳳妃聊天的娘娘.
再一次次的審視所有身後跪著的侍女們, 常接觸麝香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在身上殘留味道, 之後在姐姐們的示意, 陶箏走到侍女身旁聞了聞袖口的味道, 大多殘留的都是一些胭脂香皂的味道, 有些留的是河水的味道, 而其中胭脂味道最重的讓陶箏起了疑心, "麝香是什麼味道來著...".
不太確定的她在聞到第十幾個時終於確認接洽的人數, 語氣平淡的將其中兩位侍女舉出, 這舉動無疑使兩位侍女極為難堪, 羞憤的看著晨曦, 好像是為他們的計謀感到不甘, 但這些情緒陶箏一律忽略, 並在說完後退回娘娘的身後, "娘娘." 潔妃疑惑的問: "嗯?" 陶箏將他們家裡的關係指出: "他們倆人的下房可以排查下." 娘娘並不覺得有問題, 便吩咐身邊皇帝派來的暗衛去查.
陶箏有在此時先行回了如星殿, 路上偶遇了當初和她搭話的錦翊司, "您怎麼在這?", 聽到有人搭話的大人也轉過了頭, 訝異到:"你是那時候的小侍女!", 之後陶箏加快腳步的趕到了大人的身側, "我要回殿, 您這是要去哪?""因為人有三急嘛, 我就去了下茅廁, 結果回來時就剩下同僚留下的紙條, 說他們跟皇帝一起去找皇后, 所以我這不是在趕路嘛.""您看起來確實挺急的, 那我們一起走回如星殿嗎?" 欣然答應後兩人便聊起了近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