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香：面對真相

第二十三章：面對真相

辰帆與蘇羽決定跟隨那通電話指示，去見那個神秘人。他們心裡都清楚，這場會面將揭開一個深藏已久的秘密，或許甚至是他們無法承受的真相。兩人沉默地駕車穿過城市，路燈映照著車窗內緊繃的面容，外面的街道逐漸遠去，他們即將踏入未知的領域。

目的地是一間位於城市邊緣的廢棄工廠。這裡曾是高科技生物製藥公司的研究中心，但多年來早已荒廢。建築外牆斑駁，牆上長滿了青苔，與城市中其他現代化設施格格不入。

他們緩緩走進工廠內部，地板上的灰塵在他們腳步下飛揚，空氣中殘留著一股潮濕的腐朽味。遠處的金屬機器和實驗台像是古老的遺跡，隱隱透露著這裡曾經承載過無數研究與實驗。

「這裡看起來似乎早已被遺棄，」蘇羽低聲說，打破了寂靜。

「但有人還在這裡活動，」辰帆用手指沾了一點桌面上的灰塵，發現某些地方的灰層顯然被人清理過。「他就在這裡等我們。」

正當兩人準備深入探索時，背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辰帆與蘇羽猛然轉身，一個身影從陰影中走出。這個人穿著簡單的黑色外套，身形瘦削，頭髮花白，但他的雙眼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似乎能看透他們的內心。

「歡迎，」男人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們會來。」

「你是誰？」辰帆的聲音略帶戒備。

「我叫林達。」他沉穩地回答，「或許你們曾經聽過我的名字，但多年來它已不再重要。」

「林達……」蘇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辰帆，「他是我們研究項目初期的負責人之一，但後來不知為何消失了。」

「正確。」林達點了點頭，「當年的實驗計畫，你們或許只了解了一小部分。你們以為那是一次普通的氣味與記憶的關聯研究，但實際上，它是一場更大範圍的實驗……一場關於人類精神與意識操控的試驗。」

辰帆與蘇羽面面相覷，他們早已懷疑實驗的背後另有隱情，但沒想到這麼深遠。

「我們做的實驗是芳療技術的前身，」林達繼續說，「我們發現某些特殊的芳香分子，不僅能激活人類的記憶，還能影響他們的意識和行為。你們當年所使用的那些氣味，不僅是用來喚醒記憶，更是用來操控。」

「操控？」辰帆皺眉，感到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席捲全身。「我們從來不曾想過這樣的應用……」

「這才是我離開計畫的原因，」林達冷冷一笑，「實驗背後的資金來源與目的已經超越了科學的範疇。他們想利用這項技術，控制那些所謂的『精神死亡者』，甚至進一步，干涉普通人的意識。」

蘇羽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堅定。「你是說，我們當時參與的實驗，不只是對記憶的研究？」

「沒錯，」林達說，「你們的實驗室事故，並非意外。那是他們刻意設計的一部分，想要測試這項技術在極端情境下的作用力。蘇羽，你的記憶混亂，不是因為你的實驗失敗，而是因為他們早就把你當作實驗體。」

這句話猶如一道雷電劈在蘇羽心頭，她猛然一顫。那些多年來的痛苦與困惑，瞬間變得有了脈絡——她不是受害者，而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那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們？」辰帆問道，試圖保持冷靜。

「因為這場實驗並沒有結束，」林達的語氣低沉，「他們仍在繼續，並且準備將這項技術應用於更大規模的人群。而你們，則是他們實驗的最後關鍵。」

辰帆與蘇羽一時無法消化這一切，但他們明白，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逼近。

「你們有選擇，」林達的聲音再次響起，「要麼幫助我揭露這場陰謀，要麼你們將會與他們一起被埋葬在這個謊言之中。」

空氣瞬間變得凝重，辰帆看向蘇羽，兩人都明白，這是一個無法回頭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