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08|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第27章 我还不如死在你手里


蒲依依转过身,“放心,我从不沾毒,因为我的命很值钱。”

 

陈凡不相信,仔细回味一下,的确不是大麻,而是跟大麻十分相近的味道。

“不是毒品,也是违禁兴奋剂。”

 

蒲依依不理他这茬。

“听好了陈凡,我跟彭可可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能瞎掺和的。你要是知趣,立刻出去开车带彭可可离开。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陈凡也稍微认真起来,“这么说彭可可真是那人的孙女?”

 

蒲依依一阵无语,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谁吧?”

陈凡点头,“嗯,就是不知道,我只是跟着领导去参加归元茶苑华大校友会,然后碰见的。结果这麻烦精就盯上我了,跟着就向领导把我借出来专门做坏事的。我以为也就是去迪厅疯狂疯狂,

大不了搞点大麻,或者是在二环大道飙飙车什么的,没想到这麻烦精直接要来找你算账。我当然不想来了,我不知道这麻烦精的背景,还不知道南天城的背景吗?可是这麻烦精直接拿薄老爷子来压我,你让我咋办呢?我只有先把她稳住了,然后进来单独跟你商量啊。哎,你跟他到底因为什么结仇啊?有没有可能想法子和解呢?”

 

蒲依依的脸色突然有些惆怅,随手从黑风衣兜里又掏出一根香烟点着,抬头看着雨后炙热的太阳。

“和解?这辈子不可能了。因为我和她爸谈个项目的时候,被她爸爸看上,结果给我发的肉麻短信,被彭可可发现了,我算是她这世界上最大的仇人吧。就凭着小魔女睚眦必报的性格,我现在能活着,都是幸运了。她可不会认为是他爸爸不正经,而是认定是我发骚勾引她爸爸。”

 

陈凡“原来如此”的点点头。

然后也掏出根香烟点着。

“哦,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肯定是勾引人家爸爸了。”

 

蒲依依随后一顿破口大骂:“滚蛋!你以为我蒲依依就那么不值钱?不要脸谁都勾引?是个男人就可以?就彭正祥那样的货色,

本姑娘我半只眼睛都看不上,而且对于那种在人前装的人模狗样,背地里肮脏不堪的杂碎,本姑娘不一脚踢碎他的‘活宝’就不错了。”

 

陈凡再次认真地点点头。

“嗯,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勾引人家爸爸了。”

 

“你?算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就说现在要怎么办吧。反正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出去见那个小魔女的。两句话不到就得打起来,她练的是小洪拳,我练的是咏春拳,你看着办吧,我们俩真要打个头破血流,别说你了,就是梁冰也收不了场。”

 

陈凡第三次在烟雾中点头。

两人现在都皱着眉头对着抽烟。

 

看起来都拿彭可可没什么法子,最后还是陈凡先开口。

“蒲依依要不咱俩演出戏吧。咱们这样,这样这样......”

他开始凑过去,趴在人家耳边嘀嘀咕咕。

 

可是蒲依依却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

“不行,不行。你让我配合你,假装被绑架出去,然后让那小魔女随便折磨我。我跟你说,那小魔女第一件事就是刮花本姑娘的脸。你自己答应的事你自己处理,我要回去睡觉了,昨晚陪薄公子喝了一晚的红酒。哎,这个薄公子每次都这样。”

 

陈凡差点没被噎死。

“喂、喂、喂,蒲依依,我跟你商量正事呢。你跟薄公子睡觉就睡觉呗,拿出来跟我炫耀有意义吗?不过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答应了我就对你好点不答应我就真绑架了。

你自己考虑。”

陈凡一瞬间看起来霸气横生,竟然在南天城蒲依依的别墅

把人家给镇住了。

 

蒲依依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是她自己把带枪的保镖都赶走的,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凡,这事根本就不是能说清楚的纠纷。如果不说真话,让彭可可继续误会,那是我死。要是我拿出证据,证明的确是她爸爸骚扰我,那还是我死。与其那样,我还不如死在你手里,你直接动手吧。否则你把我绑架走。不过,只要让我活着回来,我告诉你陈凡,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补偿的,还要诛连你的家人。”

 

陈凡的左手手指本能地放在自己的鼻尖上。

这事的确如此。他只能两边商量,哪边也得罪不起。

所以淡淡一笑,“你看你说这么吓人干啥呀,我这不是好好跟你商量的吗?来、来、来,外面风大,你看你里面都没穿衣服,咱们进屋里一边喝咖啡,一边慢慢研究对策,好吗?就让彭可可等在车里边吧。”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一切都是利益的支配。

刚才还剑拔弩张,刀枪相剑的两个人,此刻已经笑呵呵的

坐在木楼古香古色的茶室里喝茶。

蒲依依说她一直不喜欢咖啡,更喜欢云南的普洱茶,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她这个习惯一直不曾改变。

所以当初建造这栋木楼的时候,她唯一亲自设计的地方就是一楼的茶室。

茶室足足有80平左右,正中间的面积颇具古汉之风,客人和主人坐在红木的地板上,面前一张完全称得上根雕艺术品的精致茶桌。

整个茶桌是一颗千年花梨完整的树根,每一条分支都原始的保留着。

截面就是桌面,桌面上的茶具一看就不是现代的玩意。

 

陈凡这方面没有多少研究,培训的时候也接触的比较少。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不管是紫砂的茶壶还是紫砂的茶杯,都价值连城。

别人收藏了一定舍不得真的用来泡茶,一定会小心翼翼的封存在保险柜里,或者放到玻璃柜之中每天欣赏。

 

不过,蒲依依却完全把这些当成生活的器具。

坐到茶桌之前的她,就好像瞬间换了一个人。

刚才外面的她妖艳性感,魅惑风衣里面只有三点式内衣。

可此刻的她,却特意换上了一套白色的练功服,纯棉材质,

宽大舒服。

长发高高挽起,发髻很高,脖子奇长,完全一个知书达理,高贵典雅的美少妇模样。

 

而此刻蒲依依就完全沉浸其中,连眼神都没有了平日里的妖媚,满是清纯。

“尝尝吧,很简单、很普通的普洱茶。我喝普洱茶从不计较是那个山头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人的心态,你听过茶禅的说法吗?”

 

陈凡注意到茶桌上放着几饼“天允”品牌的普洱茶,每饼茶的外包绵纸上,都写着一个小楷字体的“禅”字,隽秀雅致,着实透出丝丝禅意。

茶与华夏人的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茶禅的结合,是华夏文化史上一道奇特的景观,“禅茶一味”已经成为禅茶文化的经典话语。

一杯茶中,禅意盎然,有人生的三昧,有佛学的感悟,有茶人的心情与品味。

 

陈凡摇头,“我从小家里穷,对茶没有研究,后来上大学,接着进武校,尽管都在南云,但茶道禅道我都不了解。不过,想不到你这样的人,偏偏喜欢传统和民族的东西。有点出乎意料啊。”

 

陈凡想起浦依依弹奏琵琶的身姿,尤其是那曲范仲淹的《苏幕遮·碧云天》,时常在他耳边萦绕: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醉。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两人都没有主动去谈彭可可的事情,而是安心的坐在一起喝茶谈道,偏偏还没有一点突兀和做作,自然而流畅。

 

蒲依依轻轻点了点头,看着拿起杯子如同牛饮的陈凡,并没有丝毫的不满和轻视,反而麻利地重新给他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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