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催著油門,直衝。夜瀰漫股氣味,埋怨自己的氣息。鵝黃色路燈染惹街道商家招牌,車水馬龍的大街又會有誰注意到?開了門。「你回來啦。」阿樹手正攔著個女生。應該是他新的女朋友。
「嗯。」點點頭。脫了球鞋,穿了拖鞋,走進自己的房間。丟了包包,脫了襪子,丟進洗衣籃。解了皮帶,脫下T恤、牛仔褲,身上一條內褲便走向浴室。蓮蓬頭水灑著。肥皂泡沫掛滿身體。死命地搓揉身體,一道道忽現即消的紅線。像似痛恨自己的身體般。
水。莫名的燙。燙得我渾身欲裂。門外阿樹跟女生嬉戲的聲音蓋過水聲。笑得可大聲。彷彿在示威。
突然想著阿中在酒吧裡不知道怎樣。會不會有人傳紙條給他?會不會有跟他搭訕?會的,一定會有人。會的。手用力地敲在牆壁上,像不會痛,像手是別人的般。為什麼突然想著阿中?為什麼突然想抱住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