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悠悠去向東,人生幾何去匆匆,
一身單薄載不了幾多愁,竹影掃階塵不動,
雲水相映各自流。
---要吃爸爸煮的。
她雙手伸進我外套兩邊的口袋裡,時而環抱我的腰腹,
就像小時候一樣如無尾熊緊抱著樹幹般。
妳說要陪我很久很久……妳的前程,我的歸路,恰似雲水相映過的美麗,
卻各有各的去處,我終歸為塵,萬般情牽也是虛空,人生倏忽何必怔忡無所從,
且看大江匯集無有差別悠然向海流,塵土孕育著生命,也埋葬了死亡,
一來一往何有生與死。
體內的寒氣逼的我一身顫抖如痙攣,兩件薄毯裡冷的痠軟難以成眠,
過了午夜翻出父親遺留的棉襖穿上,才止住不停的哆嗦,像開啟了暖氣般。
微雨的路途,支撐著虛弱之軀,意志便是支柱,我還有個家,我得成棟樑。
午後狂風乍起,直接攜帶著冷氣團蒞臨,四季的內容,就是風雨和溫度的交替變化,
一年過去又一年,一生的苦與樂,焉有恆常,因而生命有其多采多姿,
有其各自涵藏的意義。
又忘記帶皮包,午餐的餓還是可以忍受的,直至歸途迎向冰風,
才感覺飢寒交迫的難耐。
堤道下瀲灩的水波如鱗片閃,芒花擺弄,膠筏繫岸,候鳥無蹤,釣客無影,
連香腸伯的攤車也休市,這才像是冬季的樣貌。
熱一盤剩菜,厚大衣襪子穿上,守著廳堂守著夜;風歇了,酒開了,
一個人的盛宴便是對自己的慰勞,我也應該吃一點了,雖非厭食症,
但對於三餐越是興致缺缺,連褲腰帶也寬鬆了不少。
炎夏寒冬一如熱來自由其熱去,冷來自由其冷去,心裡自能保持適宜的溫度,
如同命運給人不同程度的坎坷,也同樣給予各種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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