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炎如夏,今日寒似冬;
春意猶難測,絲雨更像秋。
院滿鳶尾花,朵朵飄飄蕩蕩似蝶群舞,
本應夏日開,無妨添春光。
再看小桃花,寒冬應花期,無奈嘆零丁,
想已放不開,喜綻粉嬌容。
野生的兩株木瓜樹,相鄰為偶,從萌芽初長便一暝大一寸般地看著它長大一樓高,
看著它僥倖度過去年幾個颱風急轉彎的風險,而至今亭亭玉立碩果累累,
期帶著「在欉黃」熟成的甘甜,而非強挽在報紙裹抱中加工的催促,
漫長的等待本是醞釀的美學,而等待也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智慧。
無風無雨春日陰,蝶飛鳥鳴花樹間;
獨把一院視田耕,不求花果得汗流。
沐浴更衣想睡一覺,錯把黃昏當深宵,起身一探輕風斜雨瀟瀟,乍暖還冷春意難料,
飢腸腹空難捱寂寥,酒囊飯袋人間煙火本就渺渺,天空盤旋守護地盤之飛鳥,
千江萬水只取一瓢,舉杯對夜無愁可了。
寒風冷雨破曉,路燈猶在明光耀,道上清靜不似凡間路喧囂,過橋入巷買一個人飽。
大坑河水靜悄悄,抬頭不見日月照,橋下水鳥引頸候著魚兒報到。
猶豫著外套內是要穿長袖或短衫?緊閉的北窗透露訊息,夜裏曾預防性的噴些殺蚊液,
沒甚麼味道,不像以前的嗆鼻,以為是進化的產品,當小蚊依在耳邊歡聲雷動時,
我也不得不隨之手舞足蹈的共襄盛舉,方知這是一瓶洋溢和平人道主義的安慰劑。
春夜就是這般不冷不熱非冷非熱,常在棉被與電風扇之間徘徊與掙扎。
風扇一開是為了驅蚊,卻有感冒的風險,權衡輕重,一滴血何足掛哉,請慢用;
只怨牠常是1-2點間催人醒,前巴不得村後著不了店的教人難以截長補短的睡個好眠,
然而,季節就是這樣,沒有甚麼好怪罪的。
20190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