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會想到小時候的友誼。
小時候會蹲坐在房間的木門前煲電話。
門框下沿的鬚鬚有時候還會被刺到,
怎麼說都是陪同我長大的房子,人大了,房子看起來更迷你更昏黃,
對門框的嫌棄轉化成惋惜。
像我們看拼裝玩具屋的視野,但又比不得飛機上遠眺故鄉:
沒那麼多壯闊和豪情,更近更靠心。
高中時候用非智慧型手機,和朋友互相傳去一封封簡訊,
印象很深其中一封她說:我以後如果遇到別的人,會說,
「這是我一個非常喜歡的朋友。」
高中畢業後每學期才碰頭,時間越拉越長,現在大概每一年多。
我以前對對談品質極度偏執
(無任何褒貶,就沒來由的想把一場對話最大化,做到極致)
我的手機備忘錄最早是有這主要功能的:羅列我和朋友,
曾說過的我們想當面討論的議題。
實際上沒那麼僵化,但我是會拿著手機過幾眼的,確保一頓飯結束前沒有遺漏。
:把閒聊變做議程的本事
現在的我反而會想,如果這真是種本領,那能處處為我所用就好了。
後來職場上我遇到一個很正直的同事,有次無意間分享這件事,對方玩笑
「要不以後飯前,妳先傳傳來,我擬個答好了。」
現在不做這種事了,但想想也開心。為這些朋友的滋養。
尤其是她,從不對任何人的獨特性,或我非常規的理想懷揣任何惡意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