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鈍師弟,單鈍師弟,你醒醒啊!」私塾內的偏間,是教席先生的住處,小小的屋內擠滿了人潮,女學生忙著打水、擰毛巾,男學生則是拿起了蒲扇,試圖趕走男孩身邊的熱氣,一邊將男孩圍在中間,一邊交頭接耳起來。「不知道老師知道了,會怎麼處理?」「別提了,單鈍回老家繼承家業,是遲早的事。」「可事情怎就這麼巧,在這節骨眼兒」,正討論得熱烈時,一位蓄著山羊鬚的長者走了進來,年紀約莫六七十歲,見到他右手揭開房裡門簾,左手捧著的一壺熱茶冒出陣陣香氣,中氣十足地喊道「讓開」。此時大家噤聲不再言語。
這時,一個小丫頭端著湯藥來到教席先生跟前,不小心一個踉蹌,眼看著湯碗即將落地,只見教席先生輕輕用袖袍托起碗,此時一隻兔子般大小的生物從袖袍鑽了出來,嘴巴像是廟前的石獅子,眼睛大大的,背後的毛鼓了起來,像頭胖胖小獅子,這個生物忙不迭的捧起了碗,咕嚕咕嚕幾口就把湯藥喝光,接著跳到男孩臥躺的床上,萌萌的望著昏迷的他。
這個小生物裹著茶色的皮毛,唯有額頭帶著一簇白色的毛髮,兩只眼睛慧佶的轉動,特別可愛,教席先生喝斥:「白澤、不得無禮。」一眾學生方才知道這個小生物名喚白澤,變開始猜想,教席先生帶來白澤是否有其深意?
一是作為治病之用,但是單鈍所受只不過是驚嚇過度,一時半刻緩不過去來,並非痼疾難治之病。其二,有可能是眼看著單單需千里回鄉奔喪,需有一得力助手在旁協助。
奇怪的是這隻白澤,身長不如狗,靈敏雖強似貓,卻不知道如何成為單鈍返鄉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