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人間失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人間、失格。

もはや、自分は、完全に、人間で無くなりました。
我喪失了做人的資格。我已經完全不算是一個人了。

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可視為其半自傳性質的作品,故事主角大庭葉藏是太宰治的投射。故事分為三篇札記,用第一人稱平鋪直敘地述說自已短暫的一生。

太宰治號稱「無賴派」掌門,我覺得這就是他不斷自殺的原因吧!「賴」是依賴的意思,所謂無賴,是指太宰治沒有一個「精神上可依賴」的東西。

故事主角大庭葉藏的人生可分為兩部分,以前往東京做為分界點。前半牛我覺得他過得滿正常的,或許是因為我也帶點類似他的人格吧。他跟我一樣,「恐懼」人,摸不著深邃人眼背後無窮無盡的靈魂、不太會拒絕他人、怕惹事。不過行為表現上就不太一樣了,他為了「盡量」避免衝突,他選擇偽裝自己,成為人見人愛的開心果,但他極為懼怕他人扯下他的面具,戳破他的內心。如果是我就不會這麼累,偽裝很累,擔心被發現更累,不是嗎?

大庭葉藏因懼怕他人而偽裝自己,但矛盾的是,他不解為何人總愛拐彎抹角。我想,這「矛盾」,可做為他下半生的一個註解。

自從到了東京,認識了堀木正雄之後,就過著電視上常看到那種19世紀初知識分子過的那種生活,整天就是喝酒、抽菸、嫖妓、典當和參加左翼思想的活動。簡單來說,就是尋求感官刺激 。他不見得認同左派共產思想,只是因為從事非法的事,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官刺激。

首次自殺失敗,同行女友卻身亡,背負著協助自殺的罪名,但他只是個學生,再加上他父親又是議院的人,所以倒沒什麼事。這時,他父親的友人(比目魚)問他有什麼打算,言下之意是希望他重回校園,並給他足夠的生活費,但葉藏顯然沒有聽懂,於是就待在比目魚家中。

其實這段日子,如果當時有「電子產品」的話,應該就不會發生什麼事。怎麼看都覺得他就是個宅男樣。換個說法,他所欠缺的,是一個可以刺激他頭腦的東西。福爾摩斯在沒有案件的時候,就跟太宰治這種耍廢到極致的人沒什麼兩樣,福爾摩斯甚至還需要毒品。這時大庭葉藏生活沒有重心,於是他想試試看靠畫畫維生。

這起初是挺好的,但,當時間一久,他已經不是為畫而畫的時候,那股勁就沒了,又回到以前那種日子。不過,在他結婚後有段時間,也就是找到一個像樣的重心時,他還過得不錯。工作也滿穩定的。

好景不長,在他老婆被侵犯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像以往那麼的好。跟我一樣既自卑又自我中心的大庭葉藏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他的錯。又回到那吞酒、吞安眠藥甚至注射嗎啡的日子。然後他就被送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了。

他下半生的「矛盾」有幾個。他一直在重複一種惡性循環,他不是依賴酒,而是依賴酒的麻痹效果,那種短暫脫離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不長久,而且酒醒或藥醒的感覺,又比現實更為現實,就像春夢初醒的那種fu。這種感覺的莫大痛苦,令他不得不再去找菸酒。這是一個矛盾。再來,他前面曾說過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吃飯,因為不餓,吃飯沒感覺。這部分我懂,我在會考前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食物的味道是怎樣。這也算是一種「無聊」吧。但現實無味,你那飯再嚼更多的麥芽糖來還是無味。這段你不能用他過太爽來解讀,因為如果你對他說你浪費了這頓飯,相信他會對你說,「我不吃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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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來聊聊太宰治的人生吧! 太宰治本名津島修治 ,是家中第十個小孩,小時候家境還不錯。

他一生自殺五次,幾乎每次都有女人陪他殉情,然後女的會掛他都不會掛。

太宰治給他自已下的注解是這樣:

その、誰にも訴えない、自分の孤独の匂いが、多くの女性に、本能に依って嗅ぎ当てられ、後年さまざま、自分がつけ込まれる誘因の一つになったような気もするのです。
我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不可告人的孤獨氣息,卻有許多女人憑著本能嗅到了。這或許正是多年後,我屢次扺擋不了女人誘惑的原因之一。

我個人是認為太宰治之所以會紅,跟日本的民族特性和二戰有關。大家覺得呢?


原文書於2018-05-23於個人Facebook網誌
亦同步發表於 個人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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