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天氣來得即時,好想要慢慢的在花朵凋零之後死去,過往的雲煙早已消散不見蹤影,唯一在眼前的只剩煙圈,如果煩惱能跟煙一樣吸入就吐出就好了,但那樣不可能,總是會有所殘留在心頭上,讓他倒數就好,去計時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還好窗外有雨還有風,天空甚至開始打雷,於是就陪著貓咪緩緩地先躺下了。
在那之後有些東西壓住了角落,看不見陰影了,所以當我試著去釐清問題時,就變得不再那麼容易;有些決定並不是最好,但至少有成效了,所以就想著要這樣一路放到底,但肯定不是好的選擇⋯⋯我自己都很清楚,所以人就會這樣開始學著去改變,去踏出那一步。
但要試著去做的同時就要先開始回憶,不斷地試錯,很顯然沒有R鍵可以按下讓我們再重來一次,於是從長久的練習逐漸變成逃離,任何人都害怕受傷,而心裡被壓住的那塊影子在對我說:「不要動了」。我也想就此不動,完美主義者不會是我這種人,所以沒辦法照顧細節,這樣的情況下就會變得膽怯,所謂膽怯的事物有兩種:一種叫做別人,一種叫做自己。先說說他人的部分好了,只要還在思考的一天就免不了任何的情感連結,因此永遠躲不掉,也就是開始面對所謂的眼光,有些話你想講,卻不覺得他/她是一個好對象;有些話你不想說,人們卻什麼都看得出來,總覺得那樣很是害躁、很丟臉,為何就是如此輕易的對人妥協了;而另一部分就是自我,其實有時候還是很感激自己願意拖著傷痕走到這裡了,看著傷口從流血、漸漸的開始癒合結痂,最後成為一個永不磨滅的疤痕,這就是為什麼我最後還是去刺青了,就是要讓他在心頭上掙扎,那樣的痛才會有了意義存在;我心裡膽怯東西就是所謂的力量,如果不願意行動就不會有所改變這我是很清楚的,但那樣的腳步過於沈重,好像是腳上綁了一大塊鐵球,那塊鐵球叫做青春;要踏的那塊地底下是無止盡的深淵,所以才會那樣害怕,我依舊期望著翻過山後能夠看見自己所追求的光景,但那樣的底是無法忽略掉的,假如真的開始在意了,又要從何開始收場?
所以如果有那樣的力量就好了,好想努力推自己一把,就那麼一下就好,也許有很多不敢說不敢做的就能把他完成了⋯⋯從簡單的話語開始,把他譜成一篇樂章,有了Intro,有了旋律,就能開始表演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大聲的說我想離職,我想要去做一些沒做過的、想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大聲的說我想愛你,我想要再一次拿出我的情感、眼淚,去跟一個人說我還存在,能不能好好的看著我,讓我再瘋狂一次吧⋯⋯就再一次沒有關係,遍體鱗傷也沒有關係,我知道多數人受過一次傷之後就開始不再完整展現自己了,但我不想要這樣做,這就是我、就是我的心所趨向的,哪怕是割開傷口,痛也無所謂,我還是願意拿出120%的愛去愛一個人,因為我的情感總是在溢出,我不想要就這樣流失了;如果能疼愛我的話,我就繼續幼稚下去吧,繼續天真的以為有愛就能解決一切,天真的不顧一切好好愛著就好了,那樣、就好了。
人似乎真的很難客觀評價自己,所以我才寫字,用自己的字去瞭解自己,因為內容可以表達心境,字數可以表達深淺,這樣的日常我無論如何都不想要失去,像是在破碎的心中終於找到了一絲價值;我很強大,卻也很脆弱,如果能夠把我縫起來,我希望是某一個人的話語組成的線,加上流著血的針,這樣就能完整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