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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04last_publish_at社區大學教師

除了小學低年級的時候,玩一個人的家家酒,幻想過自己是老師,&捏造了幾十個不存在的小朋友的名字,玩一種假裝自己是老師的遊戲,這輩子,我從來沒把「當老師」做為人生志願。

「社大教師」是我在30~31歲左右,不請自來的角色,33~34歲左右告一段落,50歲那年,當過一學期的「社大代課老師」,之後,又趕緊從這個角色逃走。

或許「老師」這個角色,在我心中有種特別崇高的價值,因為太難達到,以及它不能就只是一種賺錢謀生的職業而已,我認為自己難以勝任,只能逃走。

之所以膽敢在社大當老師,是因為我在1998年聽說,在社大,教師與學員的角色是可以翻轉的,沒有人是固定的、永遠的老師或者學員,我心生嚮往,因而嚐試為之。

但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不容易,所以,我就逃走了。

在接受培訓的過程,(是的,我接受過社大教師培訓才成為教師)我就問自己,身為社大教師,我要把學員帶往何處?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是要當一個,讓學員可以獨立、可以不需要依附在我週邊、他們可以從我這裡得到他們該會的一切,然而,勇敢地離我遠去。

只是,如果要當一個以社大為主要職場的教師,又需要有些死忠的追隨者、甚至是肝膽相照地出錢出力、跟著老師跑不同社大,把新、舊課程撐起來,因此,不能夠一直把學員往外推,不能夠一直地打掉重練(我好像專幹「打掉重練」這種事)……

我因為拿捏不好讓學員既獨立、又不離不棄、但最好若即若離的分際,只能從「社大教師」的角色逃走。

不過,只要不離開社大,「社大教師」又是難以規避的互動對象,因為,所有所謂的「社大理念」吧!不可能不透過「社大教師」這個中介角色,傳遞&開枝散花到學員、乃至於到學員所在之處。

2024年8月1日,在台灣是原住民族日,在我,則是和幾位在社大領域教學超過20年、擁有跨社大教學經驗的老師們再次相會的日子。

我們在6/29均受邀參加新莊社大舉辦的擴大課程研發會,在當天的工作坊最後,就成立了一個6人群組,專門要針對「社大教師事務」來做腦力激盪&未來期望能有具體行動,經過我在7/8~24期間,一一走訪其中4位成員後,8/1下午,要在其中一位老師創辦的「星河珈琲館」進行第二階段的討論和激盪。

做為一個從「社大教師」角色逃走的人,我還是沒有勇氣回到這個角色上,但是,很樂意出面揪團,讓有理念、有理想的資深社大老師們,集結在一起,首度以「社大教師」為主體,共同來思考,到底社區大學的「師、工、學」機制,能從哪個角度來突破困境,讓社大運動(如果它是一種社會運動的話)健康地運轉下去(嗯,可以上去嗎?)

※以上文字怎麼感覺像是一種宣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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