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可能性只能用生命本身傳達。
不是用語言,不是用道理,關於生命的表述語言太過無力蒼白。語言只是一張薄薄的皮,道理存在但講出來則變得矯情。
示範,無聲的示範、活著才是力量。語言若沒有生命能量的附著,它就是空洞的。
我的信仰是真實,我也願意為它付出一切代價。在社會框架之下我們模糊的活著,就算世界上有數不盡的商品,這些模具的數量跟多樣性也不配去框架一個靈魂,但我們永遠都在這麼做。
要有前人,要有別人的經驗來肯定可能性。然後這些前人,也就誤解了自己的地位,開始穿上國王的新衣,以為自己可以對人指指點點,但它擁有的是建立在虛無之上、搖搖欲墜的權威。
我可以說現在的自己是有愛的人了,我不再試圖被愛。而是竭盡所能地去感受愛的存在並不用矯情、只框架「好」與「溫柔」的模具去愛,製造出量產的美好愛情。
我的愛是對於純粹的偏執,然而我現在也懂得他人是如何會被我的偏執壓碎,即便我可以選擇表現出「會做人」的樣子。我的靈魂本質不會因為我呈現的應對進退而改變。
我高無聲壓地要求著真實,看穿他人行善背後的卑劣動機,不是用實力堆疊出來的豐功偉業,又或是自私、發狂背後付出的代價與忍辱負重。所以很多人在我面前感覺自己是赤裸、不適。但卻又講不出到底哪裡讓他感到不舒服。
只有真實滿足得了我,而真實沒有形體、樣貌甚至沒有標準,真實要求去除所有既定的框架,不再考慮自己以外的目光。甚至也不是目光,就只是靈魂五官的看見。
我覺得說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很矯情,那似乎是為了自己人生的失敗安慰自己的一種藉口。所以一不一樣不是重點,而是我知道我骨子裡是個世俗認為瘋狂的人。
為何我知道瘋狂,因為我可以毫不費力就理解瘋狂的行徑而且無法批判,所以瘋狂的本質其實是掙扎,一個無法忍受這個世界總是被表象呼嚨的掙扎。只不過,我堅持不用物理破壞自己跟他人的形式去表達這份掙扎。
我始終選擇相信,我所珍視的那份純粹,信仰著真實。然而我在無數次的挫敗之下,我仍然會選擇繼續相信,相信我把自己赤裸的攤開在他人的面前,經歷過無數次的誤解與逃離,我終究會找到那個與我並肩同行、不用太努力就能看懂我的人。
他會理解我的反復無常之中那份永恆不變的聖域,我的一切是圍繞著這個信仰核心,不斷快速變化的真實。
而那個人得先是我自己。
而我有不被表面迷惑的雙眼,空有這副眼也不夠,長達三十幾年的自我懷疑,以及不管怎麼讓自己變得平易近人都還是會讓人懼怕,直到現在我平靜地接受自己的內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