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那男人走的那樣急,像火一樣,把她僅存的一點自尊都燒掉了。
「什麼跟什麼嘛!」她大吼起來,抓著桌上的玩具槍,那把男人送給自己當情人節禮物的玩具槍,就要在門前砸個稀爛!
動作才剛做出,一道靈感卻像一記大棒敲上了腦袋,短瞬的清澈,讓她想到本不該想到的東西。
這不可能。
她端詳著那把玩具槍,身形也從投手姿態恢復成小女人模樣。
這本粉色的玩具槍,是她早已褪了色的旖旎記憶,槍身上那直的以及曲的線條,分明是冷如剛又柔得不帶半點銳利。
她差點失聲驚叫,一下子就跟十年前的自己連結起來了。
她空的那隻手頓時掩住了嘴巴,就彷彿要蓋住某些不得體的話語迸出一樣。接著她搔著臉頰,就像上頭有千百隻螞蟻在爬。
然後她搓著後頸,感覺是冷得連血都要凍結,最後她撓起頭髮。
十年前,當她的頭髮還不像現在那麼長,也沒有波浪捲,更不是亞麻色到時候,她有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