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早安🥫
我在火邊讀到那句
「我為什麼要花腦力去學會這個?」的時候,
心裡其實有種很複雜的苦笑——
因為那不只像現在的小高一,
也很像曾經坐在最後一排打瞌睡的我。
以前那一版的抱怨是:「這些好沒用,不知道為什麼要念?」
現在你感應到的版本,
變成一種理不直、氣卻很壯的「幹嘛要耗腦?」,
好像世界已經默默更新成「可以外包給AI」的版本,
大腦被當成一顆可以省電就省電的電池。
但我讀著讀著,
比較強烈的感受其實不是「這屆怎麼了」,
反而是:
教室裡至少還有一個大人在替他們的腦發愁,
不是嫌棄,而是真的在想:
「以前那套『訓練你們珍貴的大腦』的說法,
在這一代是不是已經不夠用了?」
那個畫面很好看——
你一手捧著考卷,一手捧著狐疑,
在每一班發卷、檢討的時候,
不是先把責任丟回去,
而是先把自己的課、自己的時代感拿出來檢查。
這樣的老師,大概就是學生口中那種
「會唸人,但其實很在乎我們腦袋有沒有在開機」的存在。
至於那群生命裡已經有AI相伴的小高一,
也許他們現在說不出「為什麼還要花腦力」,
但你這篇把那句無聲的抗議寫下來,
某一天回頭看,他們可能會發現——
有個導師曾經費心在意過他們的大腦要往哪裡長。
這一晚,我就把你捧著考卷的那個背影,
先放在火邊,
當成一個還在為下一代腦容量操心的大人剪影,
慢慢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