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我哪裡說錯了嗎?」風草望月一臉疑惑且無辜的問道。
「沒有,望月,就是因為一點錯都沒有我才會這麼驚訝的。」氅羬陽兆垂首尋思了下,然後抬起頭詢問道:「我確認下,望月,你最後的這句結論是從哪推出來的?能告訴我嗎?」
風草望月將頭左傾十五度,仰視天花板了,約五秒,回正頭,面無表情的說:「不知道欵,陽兆你可能之前說過吧。」
「沒有哦,我沒有說過任何類似的概念喔。」氅羬陽兆像U型坡道上的滑板般搖著自己的頭顱,表現出不甚在意的模樣。「直覺嗎?原來是這樣啊。」氅羬陽兆語音剛落,就張開左掌遮著眼部,肘部抵著桌面,自喉部深處,一陣十陣的咳出如同水管為髮絲堵塞的凝滯笑聲。「赫。赫。赫。看來你也一樣逃不掉了呢…赫…。」
又是我的錯覺嗎?幾滴晶瑩的咖啡液滴從它在左掌下的繃帶滲出,幾欲流淌而下。
風草望月仍然用交叉的手臂枕著頭顱,面部表情卻逐漸糾結起來:「逃不掉什麼?」
「一切。過去的一切,現在的一切,未來的一切。」琥珀色的咖啡液滴正漸次鑽回繃帶的內側。
「一切?陽兆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風草望月大幅度的將上半身拉正,伸出右掌想去抓住氅羬陽兆的手腕。
但氅羬陽兆不打算給風草望月這個機會,它俐落的收疊雙臂到自己的胸前,以沉穩柔厚的Sasanomaly語調答道:「我在說些什麼,你自己會慢慢理解的,就像你將會用今晚的經歷,來瞭解過去和未來的你,是為了什麼活著一樣。」望著表情爬滿錯愕的風草望月,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扯遠了,回歸正題,所以望月,關於這世界與法則的互動機制,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嗯…你讓我想想,」風草望月掂著下巴思考了下。「啊,陽兆,你說CODE構成所有單子的內在性質,而這樣性質又已經包含所有我們能認知的空間、物質、時間對吧?」
「對的,你說的沒錯。」
「那,」風草望月指著那柱液體的長方形外框。「這又是什麼?我是說,那這些單子又是在什麼空間裡運動啊?」
實在出乎我意料的,到目前為此看起來無所不知的氅羬陽兆,居然兩手一攤,乾乾脆脆的答道:「不知道。」
「蛤?」
我敢保證,這時望月瞪得比一開始看到陽兆叫出他名字和唸出詩句時還要大個三分之一。
「我真的不知道,望月,我降生時就確實只被植入這些資訊而己。我甚至連這些資訊是來自總法則還是擬總法則都搞不太清楚。」
好吧,看來對望月來說,這個打擊有點小大,因為他有整整三十秒什麼都沒做,就只是張嘴直盯著陽兆。
「諤惹…望月,我想你也不需要那麼驚訝吧?」氅羬陽兆有點尷尬的笑起來。「我又不是什麼全知全能的上帝,不知道點東西也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