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個多愁善感且揉雜溫柔與絕望的月份。如果台北會下雪的話,雪將漸融。被覆於冰凍的死寂之下的土地重新被喚醒,新鮮的生命蠢蠢欲動。曾經的我們也受到清晨冷風的號召,每日踏上這個城的輸送帶並集體列隊,像在此演出一場沒有盡頭的戲。我們既是演員也是觀眾,不像馬戲班般歡樂,卻也有著慶典的狂歡。衝突隨處上演,中央的指揮台有時候似乎也預期了接下來的劇目,或者該稱其為偶發。但他們不是預言家,事實上更像是一群順勢的水手。離開那處舞台散向城的四方,甚至是世界。我們的來去真的如同宇宙一般,有的人真的墜落了,有的人開始不相信彼此,有的人依舊紀念著那時候的自己,有的人走進殿堂,有的人往前走然後不再回頭。從那個點上,我們散了出去,也許不曾再見面。清晨四點的台北街頭空氣特別清新,但會讓人冷醒。而終結的點還在未來,不是當時也不是現在,那些俱樂部少年們誰會永遠年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