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揉紫蘇,揉出來的汁液還真漂亮。
然後很假掰地把揉好的紫蘇葉再一片一片攤開,想説這樣子醃起來以後,會有一片一片好看的葉子,結果花了將近半小時在那裡攤葉子。
每次碰到這種費工的事就會想到飲食文化這事,老闆 Walter 前幾天看到國外介紹台灣的節目,裡頭説「people eat to live, people in Taiwan live to ea」。台灣人真的懂得吃嗎?坦白説,我吃的不少,但吃過的還不夠多,還真沒法回答。
略數近幾年的飲食文學,早期的唐魯孫談吃,談的是他留在中國的記憶,藏在北平胡同裡的歷史;梁實秋談吃,我最喜歡的是他的菊花羹以及蘿蔔排骨,是他家廚房的吃;凌拂的食野之苹,是野地荒原中的吃,野草嫰莖味道濃烈,我亦曾與鳥爭食過;舒國治隨處而吃,有所吃有所不吃,但也全吃了,各地遍是他佇筷的痕跡;張曼娟也曾談吃,黃魚聽雷,聽著聽著就上桌了。
很多人談吃,但教人好好吃,當令吃的並不多,這種東西除了出現在養生類別外,前兩年有個台灣好食曆,算是經典了。很多人拍吃,有酒食,相機先嚐是近年的風氣,倒也沒什麼好奇怪。
許多問題是因吃而起,最末最好的解決方法可能還是得回到以「吃」來解決,倒不一定是真的動口,而是有時要懂得閉嘴。
紫蘇醃漬
取其葉,去柄,清水濯之後瀝乾,酌量鹽灑其下,搓揉去其汁,置於容器中,倒入果醋,密封靜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