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說再見,不難。

更新於 2019/01/10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I Could Never Say - Gateway Worship》

人很遲鈍,總是要等到意識到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會拼起勁來珍惜。

但常常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所以才總是那麼撕心肺裂的痛。
好啦,或許沒有那麼誇張。

但心裡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說不出來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說,
說不出來也可能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

可惡,憋著真是難過。
但是我怕他們知道我太在意。
可惡,我怕他們看到我紅了的眼眶,或是聽到我心裡落淚的聲音。

我選擇靜默,就這樣,靜靜的,選擇尊重離開的決定。

「其實過幾天就好了。」
我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就像之前離開英國一樣。」

「但是我答應過他們我會回去。」
我的另外一個聲音這樣說。
只不過我把自己的耳朵摀了起來,假裝沒聽到,這樣我才能假裝不太在意思念。

「It’s really nice to meet you」她說。
「You too」我回答。
我沒有多說,因為總覺得握手後的轉身似乎是無法阻止的,但心底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希望遲遲不伸出的手可以再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是在上一個街口遇到她的,
一過轉角時小綠人已經開始奔跑了,所以她慢下了腳步。
我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的長髮隨著微風輕輕的飄。
走到她旁邊的時候發現陽光照在她臉上,
我禮貌的微笑的點了頭,
「Good morning.」她禮貌的微笑。
「Good morning.」我笨拙的回答。

漫長的五十五秒。

過了馬路,
她問我要去哪裡,
她問我叫什麼名字,
她問我是做什麼的,
她問了,而我一一的回答。
到了下一個路口,她手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I’m heading this way.」

或許那一直都是她要去的地方,
只是今天幸運的我跟她走了這一段路,
天真的我還以為她會繼續走我的路。
可惡。
看著她的離去,我才回神過來,這段路我們走了八個月。

「看吧,說再見真的不難」我告訴自己。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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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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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真的不愛看緝毒劇或警察臥底的劇,但因為這部劇的男女主角,我還是入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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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待了一年半,經過了將近五年的異國遠距戀愛,在 Danielson 的人生路上,決定去當兩年全部時間的傳教士,踏上美國夏威夷的留學之路後,再次做了人生中第三個重要的決定,在 2005 年的四月一號 (沒錯,就是愚人節當天,還記得當年從奧蘭多搬去紐約當天也是愚人節)
明明就不會再見,為何還要說再見? 說了再見... 是否就變的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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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ielson 個人覺得奧蘭多真的沒有什麼太吸引人的地方,再怎麼無趣的地方都還是會有些其他的娛樂可做。 在迪士尼飯店的實習工作排休沒上班時,除了可以免費把所有迪士尼的園區走透透外,Danielson 就會和一些當時一起實習的朋友們, 三不五時就會一起出遊或出門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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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郊遊的時候,從某人處聽聞她已經離開了香港,去了英國,而且七月初就已經匆匆而別。事前沒有一絲透露和一句道別,事後也一樣毫無音信,甚至在社交網絡上也沒有一點痕跡。她從這座城市突然消失,無論對她,還是身邊的朋友如我,都絕對不是徐志摩筆下「輕輕的我走了」那種不起漣漪的故作瀟灑,而是逃難般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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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再見與失去,在生命的河流中從來不曾缺席,我們卻經常避而不談、談而不答、答非所問,正好都間接承認了它的存在,與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闔上你的心讓河領著,  隨著卡戎搖向童年的外婆橋;  鎖上你的喉讓孩子牽著,   跟著吹笛手走向那未知的明天 。 是什麼正在凋零, 消轉如那夜螢火; 有什麼是你遺落, 得以讓我們凝視,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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