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寫作】默默

「這是最後一次了。」那天，她說，「真的，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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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很長的故事。
從她看見他的第一眼，到她終於含著淚的、沉痛的醒悟。

嚴格來說，他也不是什麼壞人，只不過近乎偏執的迷戀於在感情的世界裡載浮載沉。
而她則近乎偏執的，始終默默做著他的避風港，在他每一次歷經劫難之後，陪著他重拾笑容，然後再看著他轉身又投入下一段波折。

「這樣周而復始，不累嗎?」在他們之間經過好幾個輪迴之後，我曾經問過她。
「自己心甘情願的，哪能說累。」她的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苦笑。

也就是因為這樣，當她說出這是最後一次的時候，可想而知我有多麼驚訝。
「我跟他告白了。」當我委婉問起緣由的時候，她說，「我問他，不要那麼辛苦了好不好，我願意陪著他到最後。」

我沒有回話，靜靜的等著她把剩下的故事說完。
「他就這樣默默的看著我，感覺時間過了好久好久，然後他說，對不起，真心誠意的。」眼淚無聲的從她的眼角滑落，「那時候我就知道，這會是最後一次了，因為他永遠都對不起我，而我永遠都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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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擦乾眼淚之後，她和他徹底斷了聯絡，一個人去到了遙遠的城市。

時間如常，天氣如常。
天空上的日月如常，街道上的行人如常。
在一切如常之中，沒有任何人發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有一分至深的愛正悄然而逝。

畢竟，她從來也不過是默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