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繁花一樣灑落（六）

欅坂46 - 星期一的早晨，裙子被剪了

Chapter6

　　猶如儀式的那天之後梁凱晴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同了。

　　雖然有些類似，卻不同於青春期小鬼剛體驗過第一次之後那種「轉變」，處女和非處女之間不過是差一個字少一層膜，但從人類回到寵物動物的層面則是一種近乎本質上的退化。

　　在面對他、在想起他的時候，思考是多餘而且沒有任何意義的。

　　──只需要像個野獸一樣保持發情的本能就好。

　　表面上的她依舊是那個標準的好學生，受同學信任，受老師信賴，被學弟妹景仰，規矩猶如過往，但底面下的動搖幅度則早已超乎她的想像。

　　她在學校的保健室聽從他的命令使用交友軟體去色誘那群從來不曾有興趣的「肉棒」，儘管對方打字的內容或者說話的方式完全令她冷感，但同時間想起「這是他的命令」卻又能讓她的內心獲得極大的滿足。

　　她不知羞恥地在各地的廁所留下放尿的影片。

　　她不知羞恥地去研究女生該如何自拍，只為了拍出取悅他的照片。

　　在制服底下的她──只是個被人以異樣眼光看待的下賤變態了。

　　骯髒的地點也無所謂，人來人往的地點也無所謂，地鐵車站的廁所或者公園的小角落哪裡都好；對方讓她厭惡也無所謂，肉棒完全無法激起她的興趣也無所謂，只要是被他所「注視」著，即使是那樣的東西也能使她發情。

　　直到煙火燒到盡頭的那天。

　　「……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沒有啊，溪文妳想太多了。」

　　「我和溪文持相同意見，妳最近怎麼了？」

　　「……怎麼連小白你也這樣問？今天不是要討論你出國留學的事情嗎？」

　　梁凱晴、李溪文、白劍飛。

　　儘管這世界上一堆作品都存在著三人組或是鐵三角之類的東西，但這對兩女一男的組合卻很明確是受到某部小說的影響而組成的祕密結社，小說中的三人作為主角活躍了整整七本小說。

　　當時同樣鍾愛著這部小說的他們在某個論壇相識，深聊之後才發現彼此年紀相近之外志趣跟想法也都很聊得來，於是尚處於中二年紀的他們也共組了一個某某人的軍隊，平常在網路聯絡、固定時間聚餐，互相推坑喜歡的作品，一起抱怨著香港的社會時事。

　　能夠做到無話不說的朋友相當珍稀，而他們三人正是如此的關係。

　　「我出國的事先放一邊，妳這幾個禮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像是認識了什麼人、遭遇了什麼事，或者是……被逼迫拍了一些什麼照片、寫了些什麼文章之類的？」白劍飛有些拐彎抹角地試探著。

　　梁凱晴心跳瞬間快了好幾拍。

　　曝露了。

　　「桃源鄉的那個用anal作為暱稱的傢伙，是妳對吧？」李溪文似乎是不耐煩白劍飛的說話方式，生硬且直接地打斷對峙中的兩人。

　　……因為感情如此之好，所以他們當然也知道桃源鄉的存在。

　　但是……

　　「這部分就讓我來解釋吧。」白劍飛開口接著說道：「平安夜跟聖誕節那天的約會妳還有印象嗎？我跟溪文從那時候就注意到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了。那天之後日常的改變也相當明顯，打扮方式、化妝、神情。雖然其他在場的人可能感覺不出來，妳的同學或許還會覺得妳比以前亮眼多了，但是對我們而言……當初妳交第一個男友的時候也是差不多這樣吧？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還特別徵詢我們的意見謹慎挑選的衣服……

　　或許有些多事，我和溪文就私下調查了一下。妳的一些網站使用習慣我們還是知道的，查過網誌和所有社交軟體感覺到確實有點問題之後就想起妳曾經提過的論壇……」

　　李溪文瞪了白劍飛一眼示意他閉嘴。

　　梁凱晴知道，這眼神不只是瞪著白劍飛，同時也是做給她看的。

　　……無處可退了啊。

　　「……所以呢？」她嘴角微微上揚。

　　不愧是朋友啊。

　　「我是個變態，妨礙到你們了嗎？妨礙到一位中大的預備生、一位提前取得劍橋入學資格的優等生的世界了嗎？」

　　「……我們只是擔心。」

　　果然是朋友呢。

　　「擔心？當初我交男朋友的時候為什麼你們就不擔心？」

　　「不是那樣，以常理而論妳文章裡面那些行為本來就很奇怪吧？雖然我也會跟女朋友玩些重口味的東西，也知道我們這個年紀就是會對『性』感到好奇，可是……不該是這樣啊，妳和那個人的關係是不正常的，妳自己也知道這點吧？而且他真的在乎妳嗎？還是只是把妳當個玩具而已？文章看了好幾次，從那些回應我感受不到對方有珍惜妳的心情。我跟溪文擔心顧慮的是這部分，而不是……」

　　「——哪部分不正常？到處撒尿拍影片的我？熱愛屁眼總是失神玩到受傷出血的我？跟陌生人電愛自我厭惡到極限還會高潮的我？妄想被同班同學發現然後輪姦到懷孕的我？」

　　正因為是朋友，所以才會這樣勸誡我吧。

　　「我是個變態又怎麼樣！」

　　梁凱晴猛地把上衣掀開，沒有內衣束縛的胸部直接在兩人面前裸露著。她毫不猶豫地把白劍飛的手拉過來開始撫摸。

　　「小白你喜歡胸部對吧？嫌棄過女友的奶子太小對吧？試試我的下賤的奶子怎麼樣？可以用力一些唷，不如說就是希望你用力玩壞我呢，對對對，就像剛剛你下意識揉起來那樣，再大力一點，再粗魯一點——」

　　啪。

　　巴掌打在梁凱晴的臉上。

　　下意識地。

　　反射性地。

　　連眼鏡都被打飛的程度。

　　出手之後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妥，李溪文眼神複雜望著她，似乎除了巴掌之外無話可說；白劍飛手還在梁凱晴的胸部上，對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梁凱晴卻像是被這巴掌點醒了某個開關一樣，大幅度地、誇張地、狂氣地笑了起來。

　　過了很久很久，李溪文才撥開白劍飛的手，帶著他離開。

　　只留下一句「妳冷靜個幾天想想吧」。

　　這樣居高臨下的勸戒方式，果然是只有最好的朋友才能做到呢！

---

因為你們不是變態，所以可以輕鬆愉快地聊著自己的下流性事。

因為我是真正的變態，所以我就得識相地沉默以符合你們的認知？

---

lag了八百年終於開始看Black Mirror，這編劇惡意真是嚇死人。

日版tsum相隔兩三個月（？）再次打出三千萬的分數，雖然過兩千萬之後就不太在意這回事了，不過這數字果然看到的時候會比較爽。

（徵日版tsum友）

（這完全是開玩笑的，請認真相信這是在開玩笑的。）

↑（2019年表示這真的是在開玩笑的雖然要加也可以 XDDD）

這章寫得我自己不是太滿意不過還是被分靈體大人通過了所以發出來，明明大綱都寫了腦袋還這麼放空去寫真的沒問題嗎？今天完全連想都沒想在打字之前只想到「吵個架吧」真的太過隨便了啊　囧

我買了抹黑純真A版，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