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繁花一樣灑落（二）

欅坂46 - 兩人季節

Chapter2

　　「……妳腦子到底在想什麼？」他問。

　　「放心唷，這是分身帳號。」她這麼回答。

　　「妳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這些……」

　　「其餘無聊的人加不加無所謂，我只是等著您一個人而已。如果今天沒出現，那就明天；如果明天不出現，那就後天；如果之後也還是不出現，那我就等到直到我不再使用這個討論版的那一天為止。」

　　在電腦前打字的他愣住了。

　　他知道這只是網路上的對話，但是他卻能感覺到對方字裡行間的決意。他當然也很清楚昨天一開始只是純粹的教學，可之後不知從哪開始整串對話就朝著意外的方向飛奔而去。

　　他自然地發出指示，而對方毫不保留地執行。

　　「……我知道了。」他認為自己該回應這份執著敲打起鍵盤：「我不知道妳對這個『世界』了解多少，所以請容我先向妳介紹我自己。我的名字是……」

　　他開始毫無意義地敘述起自己的人生。

　　鉅細靡遺，甚至可以說有些無趣。

　　她聽得很專心。

　　她只知道要創個帳號，要來這裡等人，但她從未想過等到之後該怎麼做，也從未想過等到之後對方會怎麼做。

　　但是一個聽，一個說。

　　他們完全不覺得有任何怪異之處，就像……理應如此一樣。

　　她的等待是必須被獎勵的。

　　他的說明是有必要的。

　　他們是這樣想著的。

　　「您活的還真像是一個人……」

　　「那本書我知道，但我沒看。」

　　「我說的不是主角，而是作者。」

　　「……那些東西怎樣都無所謂了。」似乎是人生中第三次還是第四次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了，還真是巧合，明明自己下意識避開了他的所有作品說。「今天稍微多花了點時間向妳解釋這些，只是就像我剛剛跟妳說的一樣，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雖然感情不太穩定；等等我跟她約好了得吃晚餐，所以……」

　　「梁凱晴。這是我的名字。」她沒有一絲猶豫開始自己的回答。

　　「十七歲，就讀於聖ＯＯ學院。香港雖然沒有所謂前三志願，不過大概也能算得上名校了。家裡住ＯＯ區，有一個哥哥。母親已經過世了，父親獨自照顧我們長大……155公分，D罩杯。剛剛您說得相當仔細，所以包括您的經歷還有您的特殊癖好我大致上都已經了解了……」

　　──請讓我從今天開始跪下來親吻您的腳趾。

　　──即使妳可能永遠無法擁有完整的我？

　　──即使是那樣也無所謂。

　　好。

　　他說。

　　從今以後請您照顧了。

　　她說。

　　聖誕節那天，桃源鄉多了一個新的討論串。

　　沒有多餘的說明，也沒有跟情慾有關的文字，只有一個女孩子創了一個分身帳號，把聯絡方式公布在討論版上。她一邊應付著預期中那些加入她帳號的，她不感興趣的人，一邊等待著。

　　──她等到了屬於自己的聖誕禮物。

　　第一個從「主人」那邊獲得的，真正的指令。

　　十二月底時的香港是個能夠理所當然穿上絲襪的季節，得知她今天晚上也要出門，甚至昨天晚上本來也要出門之後他就下了第一個簡單的指令。

　　不穿內褲出門。

　　在外面上廁所的話，紀錄每一次自己放尿的模樣。

　　她覺得自己真賤。

　　特別是毫無尊嚴、在他面前完全反射性認為自己不需要尊嚴這一點最為下賤。她接下了命令，紀錄下自己絲襪下未著片縷的模樣。

　　「毛毛大概也得處理呢，主人大概不會喜歡自己這個模樣……」

　　沒有玩具，沒有其他人的刺激，沒有人意識到自己是個沒穿內褲的變態。但即使只是如此，意識到自己正在執行「命令」這點依舊帶給梁凱晴大量的異常快感。

　　她知道自己濕了。

　　但是直到第一次紀錄放尿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濕。

　　在這之前曾經有過這樣的經驗嗎？即使是以前自慰的時候似乎也不曾有過、即使是發情期時似乎也不曾有過、即使是情竇初開和當時小男友親熱時也不曾有過。

　　這才是自己真正的模樣嗎？

　　這才是自己應該活著的方式嗎？

　　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給他。

　　她努力把淫水擦乾，卻意識到這種狀態下這樣的動作反而只會讓自己越來越濕。擦了幾下之後她甚至忍不住直接在廁所開始自慰。

　　她忘記朋友還在外面吃飯，忘記自己是個該好好念書準備考大學的「高材生」，忘記他們到現在不過認識一天，忘記自己待在一個有些臭氣的廁所裡面，毫無廉恥地像隻發情的母獸一樣，腦袋裡除了讓自己高潮、他知道自己這麼淫亂的話一定會更高興之外，她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在他出門約會之前，她手機的提示響了起來。

　　那是一段語音訊息。

　　──脫下內褲出門，讓我看看妳的潛質吧，母狗。

　　第一次進廁所就忍不住弄到高潮的我，是足夠淫亂的意思對吧？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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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全部。

但我卻連擁有你的資格都沒有。

從來都沒有。

寫完這章又能再拖十天稿了（誤）

狀態還不是太好，各方面的狀態都是。寫這章雖然很快但是很明顯還沒熱開，雖然很順但是我自己很不滿意，希望下一章能夠不要間隔太久而且找回狀態吧……

（嘛嘛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繁花的確連載有點慢，當初大概是一個禮拜一章吧。）

依舊要先聲明一下這部不是讓人看開心的小說。

（原來我那時候人那麼好，有先說這不是讓人看開心的。但寫是這樣寫，可是我依舊不認為繁花是傳統的BAD END或是GOOD END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