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偵X] 食嬰的鬼婆 04-2
更新於 2020/01/14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姚綺月深吸了口氣，低著頭有些不安的偷偷打量眼前的景象。
「今天第三次見面了苗小姐，一般都要稱這做緣分了。」白聿漾著完美的笑容望著苗子璇。
而苗子璇叉著手臂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冷冷的瞪視他，「追到別人家裡來可不叫什麼緣分，叫跟蹤，我需要報警嗎？」
「苗小姐您可能忘記了，我就是警察。」白聿客氣的回答。
「警察就可以隨便跟蹤人嗎？我還真沒見識過這麼大方承認自己犯罪的警察。」苗子璇也笑得十分柔媚。
「苗小姐看不出來真是風趣，我今天是為了公務而來的。」白聿禮貌的開口，「方便進去打擾一下嗎？」
「一點都不方便，你有搜索令嗎？」苗子璇挑起眉來睨了他一眼。
「原來到苗小姐家做客得要搜索令？我下回會記得帶。」白聿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過我想還是先裡面談吧？」
苗子璇瞇起眼，看起來八成在發怒跟動手之間掙扎，姚綺月大著膽子開了口。「子璇姐……」
苗子璇這才注意到姚綺月站在後面，臉色馬上緩了下來，「綺月妳怎麼來了？」
姚綺月繞過白聿走到她身邊，有些尷尬的開口，「有點事想跟妳說一下，真的是公事，可以放我們進去談一下嗎？」
苗子璇瞪了白聿一眼，而白聿只是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裡。
「……進來吧。」苗子璇終究沒有拒絕姚綺月，開了門讓他們進來，姚綺月鬆了口氣，跟著苗子璇進屋。
「坐一下，我去倒茶。」苗子璇從容不迫的進了廚房，離去前仍不忘給白聿臉色看。
姚綺月環顧苗家的房子，西式裝潢、原木地板，古典鋼琴和滿牆的書櫃，一進門就可以聞到滿滿的木頭香氣，這是她第一次走進苗家，她還記得那時候苗子璇跟她說，下次跟妳媽來姊姊家玩，姊姊有很多書給妳看，還可以教妳彈鋼琴。
但卻一直沒有機會成行，等到她終於跟媽媽約好要去玩的那一天，她媽媽死在知更鳥之戰裡。
而白聿注意的地方當然跟姚綺月完全不一樣，每個牆角的陣型，樑柱邊藏著的式神，細細嵌在牆面、不注意幾乎看不見的鈴，這是一間保護完善的房子。
姚綺月收起感傷的心情，轉身走近白聿身邊，小小聲開口，「聿哥，好難得看你對漂亮女生那麼兇，你不喜歡子璇姊嗎？」
白聿翻了翻白眼，可不是什麼漂亮女生都討人喜歡，也不是什麼漂亮女生都能當著他的面就打他的……搭檔？夥伴？朋友……隨便什麼。
他朝姚綺月睨了眼。「我哪裡兇了？我一直很客氣不是？」
姚綺月縮了縮肩沒敢再問，乖乖的端坐到沙發上，略顯神經質的細細撫平裙子上的皺摺。
苗子璇隔了一陣子端著茶走出來，傾身放在桌上。「好吧，什麼事要讓警方找我？」
姚綺月望向白聿，白聿掛著招牌的溫和笑容開口，「苗小姐，我們懷疑妳有危險，希望妳可以接受警方的保護。」
「看不出你會開玩笑。」苗子璇毫不掩飾嘲諷的神色，「保護我？誰？你嗎？」
「我也很希望有這個榮幸，但是很抱歉我有別的事要忙，所以姚警官負責來保護妳。」白聿笑著伸手按按姚綺月的肩，姚綺月僵著一張臉笑得十分勉強。
苗子璇愣了一下，瞇起眼睛盯著白聿，這下她沒辦法嘲諷他們能力不足，但問題是姚綺月看起來不用她保護就不錯了，還保護她，這到底是要誰的命？
苗子璇面對白聿始終面色不善，看起來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姚綺月整個人坐立不安，想開口又不敢，只不停用手去拉自己的裙子，她也不曉得為什麼白聿一副找麻煩的模樣，不曉得他是不中意苗子璇哪一點。
就在客廳裡的氣氛差到一個極點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開門聲，伴隨一陣重重的腳步聲，一個高個子的大男孩沒頭沒腦的衝進來大叫，「姐──我餓死了……哇啊，妳把男朋友帶回來啊！」
苗子璇轉頭抓起沙發上的椅墊狠狠的朝她弟弟臉上扔，「你眼睛長哪兒去了！我品味有那麼糟嗎？！」
「嗚哇！」苗子青不明不白的被砸了一臉，委屈的抱在手上，這才發現還有個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年輕女孩坐在那裡，「我、我沒注意到妳有客人，對不起。」
苗子青看的出來他那個母老虎姐姐今天心情差到極點，於是轉身馬上退出客廳。
「站住。」苗子璇大概想起什麼，馬上又喚了聲。
苗子青停住腳步，回頭看他姐姐正在瞪他，連忙討好的笑著，「是，站住了。」
苗子璇威嚴十足的發令，「過來。」
苗子青拎著椅墊乖乖走回來，苗子璇朝姚綺月偏了偏頭，「我的弟弟子青，除了打球什麼都不會，腦袋是空的。」
苗子青正想抗議，姚綺月噗地一聲笑起來，笑容甜甜的望著他，「你好，我是綺月。」
「綺月是小言的表姊。」苗子璇補充。「叫綺月姊。」
「綺月姊姊。」苗子青乖巧的叫人，然後才想起來她是誰。「啊、是姚家那個表姐，小言提過。」
「是，我是姚綺月。」姚綺月朝他微笑。
「我是苗子青。」苗子青好奇的朝白聿看去，白聿只禮貌的朝他笑笑。
「這個就不用理了，廚房桌上有點心自己去拿。」苗子璇輕描淡寫的開口。
「姊，這樣沒禮貌啦，你好，我是苗子青……」苗子青愣頭愣腦的向白聿打招呼，苗子璇氣得一掌從他弟弟後腦打下去，「你這個死孩子聽不懂人話！」
「嗚哇。」
姚綺月注意到客廳門口有個漂亮的男孩探了半顆頭在看他們，見她發現自己害羞的笑了一下，姚綺月連忙回以笑容。
苗子璇瞄到她的表情變化回頭一看，爆怒的臉色立刻緩了下來，「小西你來了。」
「嗯，子青說換了衣服去我家，我陪他回來。」路小西笑著，卻無法克制投向白聿的好奇目光，苗子璇雖然任性，但是很少見她對人這麼無禮，肯定她很討厭這個人。
意識到路小西的視線，白聿還是那張溫和無害的客氣笑容。
目光對上的瞬間路小西卻臉色驟變，白聿愣了一下，正覺疑惑時對方已經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白聿刷地起身。
「小西！」苗子青的反應意外的快，一個閃身已經跑到路小西身邊扶住他。
苗子璇跟著飛快的翻過沙發，朝路小西衝過去，「小西你怎麼了？」
路小西的臉色有點蒼白，驚恐的神情一閃而過，但他馬上甩甩頭，「沒事，我只是頭昏……」
白聿也走近來，路小西抬頭，盯著他的臉好一陣子才收回目光，再開口的時候，臉色已經正常許多，一臉無辜的望著苗子璇，「我想……我只是餓了。」
苗子璇探了探他的體溫是好像低了點，可臉色確實沒那麼蒼白了，她疑惑的檢視半天，同時苗子青已經伸手把他扶起來，疑惑的開口，「有餓成這樣？」
「唔……我把午餐給你了啊。」路小西猶豫了會兒決定出賣苗子青。
「欸、你說你吃不下啊？」苗子青歪頭，冷不防又被他姊姊從腦後再巴了下去，「我是沒給你飯吃嗎？！你吃小西的幹什麼？」
苗子青趕忙護著頭，委屈的開口，「小西說他不要吃的呀。」
苗子璇氣得想踢這個傻大個弟弟，路家人體質都很差，路小西又是早產兒，也難為他們幾個得努力的補，才把路小西補得稍微健康一點。
「小西不吃你也要叫他吃！我被你氣死！」苗子璇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下正好拿弟弟練拳頭。
路小西則好奇的重新望向白聿，終於忍不住開口，「請問你是？」
白聿朝他笑，「你好，我叫白聿，是警方的人。」
路小西歪著頭的模樣很可愛，視線飄向姚綺月，白聿立即會意幫忙介紹，「她是姚綺月，跟我一起的。」
「姊姊也是警察？」路小西有點訝異。
「月姊是我表姊，我提過的。」景言不曉得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不忘回頭喊著，「璇姊別打了，妳苗家只剩下子青一個男丁了。」
「白副隊長，月姊。」景言有禮的問候。
「景先生。」比起苗子璇，白聿對景言的印象可好多了，笑容還算真誠，「好久不見。」
「是。」景言也禮貌性的笑笑，「白副隊長是為了食嬰婆的事來的？」
苗子璇聽見景言的話，馬上轉過身來，「小言你說什麼？」
景言回頭，神色穩重淡然，「璇姐，白副隊要說正事的，坐一下？」
苗子璇皺起眉，望著景言好半晌，最後嘆了口氣走回來坐下。
「小西你該回家了，跟大哥說我今晚待這裡。」景言叮囑一直好奇打量白聿的路小西，然後望向苗子青，「你陪小西先回家。」
「好，你晚上住我家？」苗子青滿懷期待的望著他。「可以打電動嗎？」
「不行，你今天睡小西那裡。」景言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苗子青馬上發出哀嚎。
苗子璇翻了翻白眼，回頭命令她弟弟，「聽小言的，快去。」
「喔，我去拿衣服。」苗子青一臉哀傷的跑上樓去。
「你不過來嗎？」路小西安靜了會兒才開口，景言搖搖頭，「我有事，明天回去再說吧。」
「嗯。」路小西應了聲，朝大家招呼著「我先走了。」
苗子璇回頭見她弟弟還在走廊上衝來衝去，不耐煩的大吼了過去。「苗子青！跟上小西。」
「來了啦！」苗子青從二樓扶手直接跳下來，朝門口狂奔。「小西等我！」
直到門關上屋裡才恢復了寧靜，白聿客氣的笑笑，「真熱鬧。」
「跟頭熊似的。」苗子璇不自覺的抱怨，但那種手足間特有的親暱感讓姚綺月非常羨慕。
「子青是打籃球的。」景言一臉正經的開口。
苗子璇望著景言有時候總覺得這孩子成熟過頭了，忍不住伸出食指去戳了下他的頭，景言大概也習慣了苗子璇常常會做些怪事，「璇姐？」
「你也像個孩子好不好，早知道就讓你跟我住，看你就跟愉寧一個樣子。」苗子璇話中淨是不滿的語氣，眼底卻掩不住的心疼。
景言浮出個笑容，「璇姐，正事。」
苗子璇一雙長腿隨意交疊，無奈的望著景言，「白副隊長說我有危險，要讓綺月來保護我，你覺得呢？」
景言忍住笑，「這是警方的事務，我覺得沒什麼不好。」
苗子璇把手臂擱在沙發椅背上，手掌撐著臉，望著景言好一陣子才開口，「所以你才要留下來？是誰告訴你食嬰婆的事？」
景言猶豫了下，苗子璇隨即臉色一沉，「你見過嚴夕雨了？」
景言眨眨眼睛，想了想才開口，「是，不過雨哥找我是為了月姐的事，食嬰婆的事是叔告訴我的，他已經準備下山了，下週就回來。」
苗子璇愣住，沉默好一陣子才抬起目光，轉移話題般望向白聿。「你為什麼覺得我有危險？」
「我們追查案件的時候，發現食嬰婆回來的目的是復仇。」談起公事，白聿十分認真，「我們得知當年是因為妳才救回那些嬰兒的，如果她要復仇第一個找的就會是妳。」
「如果我有危險，你覺得綺月保護得了我？」苗子璇挑起眉，「真要保護我，為什麼你不留下來？為什麼嚴夕雨不來？」
「如果苗小姐希望的話，我也可以留下來。」白聿淡笑。「還有，他叫蘇雨。」
「誰想要你留下來。」苗子璇瞪著他，語氣轉而尖銳。「我不管那傢伙現在想叫什麼名字，也不管他叫你們來做什麼，他已經離開我們六年了！我不需要他現在回來對我們的事指手畫腳的！」
「璇姐。」景言出聲，有些強勢的插進他們的對話中。「這跟雨哥無關，警方有警方的工作，不管如何，我和月姐晚上都會留下來，可以吧？」
苗子璇想反駁，但她顯然無法對景言大呼小叫，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能，倒是胸口急速的起伏洩露出她此刻極度的忿怒。
姚綺月見機跟著開口，學小言一樣喚她，「璇姐，讓我留下來好嗎？我雖然不太能幹，但我幫得上忙的，至少可以……陪陪妳？」
苗子璇望著姚綺月祈求的神情，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隨你們了，我累了，我去休息一下。」
苗子璇說完轉身就上樓去，景言開口道歉，「抱歉，璇姐個性比較好強，為難你們了。」
姚綺月連忙搖頭，望著明明才十七歲的景言，沒辦法想像這孩子是怎麼長大的，為什麼才這個年紀已經比她還像個大人。
「別這麼說，景先生，要謝謝你。」白聿笑著望向他。
「我是為了璇姐，不必謝我。」景言回答，然後望向姚綺月，「月姐，雨哥要我分享一些畫符的技巧給你，不曉得妳願不願意聽我一些建議？」
「當然！」姚綺月連忙點頭，臉上充滿期待，「可以嗎？你可以教我嗎？」
景言倒沒想到姚綺月的反應會這麼熱烈，只認真的開口，「不敢說教，我自己也懂得不多，可以幫月姐看看問題出在哪裡。」
「太好了，謝謝你！」姚綺月笑得開心，白聿也鬆了口氣，看了看時間，想自己還是早點離開的好，省得等下苗大小姐下樓看到他還待在這裡可能會爆怒。
「那我先離開，綺月就麻煩你了。」白聿開口，起身準備離開。
「我會盡力，請白副隊長放心。」景言客氣的回答。
白聿拍拍姚綺月的肩，露出嚴厲的神色，「給我認真點。」
「知道。」姚綺月用力點點頭，笑得十分開心。
白聿沒忍住，鬆懈了嚴厲的表情摸摸她的頭，「還要小心點。」
「是～」姚綺月撒嬌似的回答。
景言覺得他們就像兄妹一樣，一時之間竟有些羨慕，他早就忘記跟人撒嬌是什麼感覺了。
白聿臨走前又回頭望了他一眼，朝他笑了笑，景言回應的笑容有點僵硬，「白副隊長慢走。」
目送白聿離開，景言回身對上姚綺月滿臉的期待。「要從什麼開始？」
「就從月姐最拿手的好了。」景言回答。
「吭？減肥符呀？」
「啊？」
景言一頭霧水的模樣讓姚綺月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暗自慶幸著白聿已經走了，連忙尷尬的笑笑，「我是說避鬼符啦。」
「喔，好……」景言歪頭看姚綺月，掏出符紙鋪在桌上。「那請月姐寫給我看看。」
「嗯。」姚綺月深吸了口氣，抬腕落筆時，心裡拚命的祈禱這回千萬別寫得太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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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蒔舞，耽美、靈異小說作者，2019年對我來說是轉變的一年，所以專題名為壹玖壹伍，連載文章包括今志異系列，特偵、示見系列番外和新作品，也就是我寫什麼就連載什麼，希望老讀者們能繼續支持也期望新讀者們加入，如果想看舊文的人也可以提出，我會將舊文修正後連載，希望大家一起督促我達成今年的寫作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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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 PARAM PURUSA KHYATER GUNAVAITRSNYAM
1、註冊地位於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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