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英杰來說,抱著一個體重不到八十斤的少女徒步走上十八樓是一種體能的考驗。大堂的兩部電梯同時擺放了維修的圍欄在電梯門前。保安阿豪哥羨慕的眼光目送一個大男人抱著嬌小的少女消失在防火門後,坐回保安室內嘆了口氣繼續留意各顯示屏內的黑白錄像,聽著收音機播出有關重金屬的音樂節目。
男DJ:「……重金屬有死亡金屬,歌特金屬,垃圾金屬等等的類型。為一眾金屬粉先來幾支跟死亡與浪漫的金屬給大家來個餐前烈酒薰陶一下大腦細胞,好等嗨嗨嗨後可以狂吃十碗狂辣過橋米線……」
抱著袁沅玉進入大廳。收音機正播放著讓人有衝動撞牆的嘈音。
張英杰:「What kind of trash is this ?」
袁沅玉緊纏著張老師的脖子:「Trash Metal。但我稀飯死亡金屬Death Metal!它令我血脈沸騰,上面下面都充血,十分過癮!」
張英杰終於可以放下袁沅玉在床上。
張英杰:「我要上洗手間。」
袁沅玉:「房門口左轉就是了。」
戴上耳機聽著死亡金屬的嘈音,袁沅玉坐起身子,跟隨快如閃電的節拍搖擺著像斷掉頸椎的頭顱。
小解後洗手是每個人都需要做的清潔行為。張英杰用消毒液洗手後,在吹風機吹了三十秒。走出洗手間,轉入袁沅玉的房門。他被眼前所見嚇得目定口呆。
張英杰衝進房內時大喊:「袁同學…」
雙手使勁地把懸在半空的袁沅玉往上抱,希望那條掛在吊扇上的腰帶能鬆開脫離纏在少女的脖子。抬頭看到呼吸困難的袁同學還在咧嘴展示辛苦的笑容。聽到被勒住氣管的咳嗽聲和拼命呼吸的聲音。張英杰緊緊抱那雙腿往上提。
張英杰:「聽老師的話,拜託你解開腰帶行不行?」
張英杰感覺到一雙小手正撫摸著他的頭頂處。小手用力抓著他的頭髮往上扯。這表示袁沅玉正用力與下面往上提的力度在對抗。張英杰突然放手,衝進廚房,袁沅玉隱約看到衝回來的張老師手持利刀,躍起來的張英杰凌空把那條皮製腰帶一刀劈斷。袁沅玉感覺到掉下來的身體被一雙粗壯的臂彎承接。她矇矓的意識裡就往張英杰的嘴唇吻過去。
袁沅玉沙啞的聲音:「愛我……」
兩個掉床上的男女糾纏在一起。陷入因缺氧的半昏狀態下,袁沅玉瞪著那充滿水份晶瑩剔透的雙瞳。半張的唇與張英杰的唇有意沒意地對上了。三十歲的壯男海歸絕對不是和尚或神父之流的裝正派人物。他的手失控地按在豐滿的乳房上。袁沅玉閉上眼放軟身體任由張英杰伏在她身上肆意地滿足他自己的欲念。袁沅玉緊握著自己的脖子,好等在窒息中感受被男人狎玩的抽離快感。
袁沅玉呢喃:「張老師……粗暴更能夠讓我死去活來……別再憐香惜玉喔!」
睜開含量富有被害者那種求饒和害羞,加上點點害怕的勾引眼神,引導張老師潛伏於體內的怪獸復甦了。
怪獸之怒吼和被殘暴下柔弱的嬌呼聲混合成讓人膽戰心驚的死亡樂章響徹雲霄。
雷電交叉加上暴雨中的紅色意大利轎跑車,靜悄悄停泊在橫巷內。門被遙控開啟。高瘦的倩影走在暴雨中,渾身濕透,慢條斯理地鑽進車廂。車門輕輕被關上。車廂內的副駕座上散佈脫下來的女性衣物。可以想像坐駕駛席的女性是一絲不掛地坐在真皮座椅上。
大概呆坐了十五分鐘左右,矇矓的暴雨中從擋風玻璃內可以窺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巷口處奔進巷內。黑影走到轎車旁就從乘客座開門跳進車廂內。
李隊:「對不起,晚了十五分鐘,有沒有毛巾之類的東西可以擦乾一下濕漉漉的頭髮呢?」
方嫣:「只有你屁股坐著的內褲短裙或者胸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