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愛蛋捲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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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愛麥當勞,我只愛裡面賣的『蛋捲冰淇淋』。
其實很早就知道有蛋捲冰淇淋這玩意兒了,那時看廣告心想只不過是用十元這種低價吸引人們去消費,有什麼值得去吃的?再說速食這種東西對於我這窮人家的子弟而言,實在是沒那個閒錢去奢持、揮霍。雖然說有些學生會在那只點一杯飲料,然後就在那k一天書,以麥當勞那邊的環境,實在可以說是非常划得來!不過,生性木訥耿直的我,k書只敢在學校的圖書館,所以對於麥當勞這種速食店始終是敬而遠之。
而為什麼我只愛吃蛋捲冰淇淋呢?
時間是在一個忘了日子的午後。
「哇靠!吃麥當勞?妳有病啊!那裡賣的東西那麼貴,而且又不見得好吃到哪裡去…」我劇烈的搖頭表示我的不願意。
「哎呦!又不是常常吃!況且我們每次都要很久才能見到一次面,就算是陪我去嘛,走啦走啦…」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無聊總有候補添。”就是這種女人的寫照。而我們當然要很就才能見到一次面,因為當她找不到別的男人出去玩的時候,最後總會想到我,因為我只有一個優點,就是“閒”!
「我又沒要你請我,大不了各付各的,這樣總可以了吧?」看著她可愛的神情,認識她應該算我是我走運吧!只是走的不知是好運還是壞運…
「不行不行…我是為了你著想耶!妳難道不知道吃那些高熱量的速食會發胖嗎?」談到女人最忌諱的字眼之一“胖”,這下她總得知難而退了吧!
「哪兒的話!別擔心,經實驗證明,我可是怎麼吃都不會胖的呢!我才為了你著想呢!瞧你瘦得這付德性,吃胖一點才健康呦~ㄟ…你該不會連麥當勞都沒去過吧?」什麼!竟然被她說中了!真是可怕的女人…
「怎…怎麼可能呢?我當然去過、當然去過…」為了男人的尊嚴而撒點小謊應該不會被雷劈吧!
「喔…可是人家想吃嘛!」她嘟著嘴的模樣差點讓我心軟。說實在的,這把年紀了竟然還沒去過麥當勞真是丟死人了,要是麥當勞叔叔和我打招呼怎麼辦?我不會說英文耶…
「我們吃前面路邊賣的切仔麵就好啦!妳看,又近又方便,最重要的是不用排隊。」其實是我比較喜歡念舊的感覺,對於太商業化的東西總是產生一種排斥感…
「該不會是你怕麥當勞叔叔和你打招呼吧?」她突然停下腳步正眼向我問道。
「…」天啊!難道說女人的第六感這麼神!連我剛剛想的東西她都知道…
「和你開玩笑的啦!我突然想到的,很好玩吧!怎麼會有這種笨蛋嘛…」哇ㄌㄟ…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卻看到了腳下的柏油路面突然變出了一個黑點,我眨了眨眼,想不到又多了幾點,正當以為自己眼花,拿下眼鏡揉眼睛時,耳朵卻聽到陣陣的打雷聲。
「下雨了!快走!我們快過去那邊!」我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著她往最近的騎樓跑去。
「喂、喂…你不要那麼趕嘛!現在才毛毛雨而已,慢慢走過去不會淋濕的啦!」拜託!我才不是怕淋濕ㄌㄟ!我是怕被雷劈…
想不到短短的幾公尺現在變得如此漫長,而且腦海中還浮現了許多的往事,於是我更是緊緊的拉著她的手,至少去醫院的時候有人陪…
大雨嘩啦嘩啦地下了起來,我們也在那一瞬間跑到了騎樓下。
「呼~終於到了…差點被雷劈…喔不是、是差點讓妳淋濕了…」我餘悸猶存地說道。
「想不到你對我這麼好,最後還是帶我來這兒了~」看著她愉悅的神情,渾然不知自己剛才在生死邊緣中徘徊了一會兒,真是天真的女人啊!
「什麼帶你來這兒?我們不是來躲雨的嗎?」我往裡面一看,原來我們已經在麥當勞的大門旁邊了…
「告訴你啦!其實人家我只想吃裡面的蛋捲冰淇淋而已…」她說。
「蛋捲冰淇淋?」我問。
「嗯!粉好吃的喔!走吧!」這次換她拉我的手往裡面走去。
在脫離了被雷打的危機後,現在我才真的感受到她小手的溫暖,纖細的手指和柔嫩的掌心此刻就這麼地在我手上,她拉到的好像不僅是我的手,連我的心好像也被她拉了過去…想不到原來牽手的滋味這麼美妙!
認識她,應該是好運吧!我的心裡如此單純的想著。
「你在想什麼啦?瞧你陶醉成那付德性,告訴你喔,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先排隊,要等我喔!」說完她就放開我的手往洗手間方向過去。而在我還沒好好感受她手上的溫潤時,這樣突然的一陣抽離,讓我有種莫名的空虛感。
我不疑有他,照她的話排隊去。
但是當我排完隊,兩手各拿一支蛋捲冰淇淋時,她竟然還沒出現!更誇張的是,此時我的手機竟然抖了起來!我不喜歡聽鈴聲,所以我都調震動的,而且我喜歡放在屁股的口袋裡,這下突然震了起來,我兩手都拿著冰淇淋,根本沒空接電話。
「是哪個渾蛋這麼會挑時間找我?!」我在心中這麼吶喊。
現在要怎麼接電話呢?要不要先吃掉一支再接?不行!吃完說不定對方就掛掉了!還是先找個位子坐?可是她要我等她耶!要是她找不到我怎麼辦!
「不行!說不定是很重要的事…」於是內心無數個念頭瞬時停止,我馬上將右手拿的那一支蛋捲冰淇淋快速的塞到嘴巴,想先含住再說,然後空出的右手迅速地從右邊屁股的口袋中掏出手機,最後終於接到了這通電話!
「喂~」原來是她!奇怪?她不是去一下洗手間嗎?幹嘛打電話給我?
「ㄣ…」此時我含著這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蛋捲冰淇淋,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我跟你講喔…你不要等我了,剛剛有個朋友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要找我,我現在要趕過去,我的那一份你就幫我吃了吧!掰掰~」就在她掛上電話的那個時候,我好像隱隱地聽到外面馬路上有輛改過的車子呼嘯而過,聽那引擎聲應該是她二號男友開的…
「果然要把個馬子還是要有輛拉風的車子吧…」就在我的腦海禮浮出無數個失意的念頭時,嘴巴裡有一股濃郁的味道將我拉回了現實。
「天啊!這就是十塊錢的味道嗎?真是太美味了!」這是我重返現實心裡所冒出的第一句話。
對!就是十塊錢的味道。現在這個社會區區的十塊錢能有什麼好味道?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的消費水平越來越高,對於吃這方面變化尤其顯著。像是便利商店裡面賣的十元鋁箔包飲料雖然便宜,但是當你將它吸入口中的時候,你會發覺那種味道比自己家煮的白開水還無味。換句話說,想要吃到好吃的東西就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而就像是發生奇蹟一般,蛋捲冰淇淋,它就是你能用十塊錢(註一)所能買到的好味道。
第一支蛋捲冰淇淋是怎麼吃掉的我已經忘記了,但它殘存下來的滋味卻讓我畢生難忘、無法言喻…於是我馬上仔細端詳著左手還握住的那根,瞧著它那盤旋而上的線條,玲瓏有緻的身軀,坐落在那金黃色的脆皮之上,直令人不自主的要往它咬上一口!但是上一根吃的實在太倉促了,有好多滋味都無法好好品嚐,就如人生一般,要是遇上了美好的事物,在當時不好好把握的話,怎麼失去的都不知道。
西底!同理可證,帶馬子出來要顧好,尤其是那種尤物!不然很可能一下子她就跟別人跑了!於是我顧不得其他人驚異的眼光,就站在大門口慢慢的品嚐這剩下的一根蛋捲冰淇淋…
「媽!我要吃蛋捲冰淇淋!」一個小男孩說。
「阿你剛剛不是已經吃很多東西了?怎麼還要吃ㄋㄟ?」一位歐巴桑回答。
「可是我看這個葛格吃的樣子好像很好吃耶…我不管我要吃啦~」小男孩猛扯歐巴桑的衣角。
「那個葛格一定是很久沒吃東西了啦!你難道沒聽說過人在餓的時候吃什麼東西都好吃嗎?不給你買!走啦!我們回家!」歐巴桑一把抓住小男孩的小手,往前繼續走。
「哇…我好想吃…嗚…嗚…」小男孩被歐巴桑不停的拉著走,一張小臉卻還不時的往麥當勞望去。
雨停了,我走出騎樓,濕漉漉的街上瀰漫著一股溫熱,風吹來又感覺異常清涼。
「想不到自己還算蠻幸福的…」正在嚼脆皮的我心中一邊這麼想。



註一:文章是好幾年前寫的,現在一支已經漲到12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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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述一個從職場小白,成長到資深工程師的故事,歷時二十年工作心得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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