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新任副總統賀錦麗,身穿黑色合身外套,內搭白色T恤,下身是九分黑褲,腳踩一雙Converse球鞋,她以這身隨興的裝扮,登上時尚雜誌《Vogue》2月號的封面,照片曝光後引來網路惡評,讓美國首位非裔女性副總統,穿這樣上雜誌得體嗎?
《Vogue》雜誌後來解釋,他們認為賀錦麗的非正式穿著,能充分展現她最真實和可親的一面,這同時也是拜登政府所樹立的形象。不過網友認為這個說法沒有說服力;畢竟賀錦麗來拍的是時尚雜誌,又不是上《時代雜誌》,她應該要展現的是自信與美麗,而不是一個看起來累壞的副總統。賀錦麗的團隊後來也對《Vogue》的封面表達失望之意。
這場封面論戰,不單是審美觀之爭,它也引發種族歧視的批評。
賀錦麗的母親是印度裔,父親是非裔,所以她是亞非裔美國人,也是繼前總統歐巴馬之後,又一名少數族裔登上國家權力頂峰,而一本以創造美麗為已任,打倒視覺平庸為職志的時尚雜誌,在拍攝賀錦麗時,卻突然只想展現她「尋常」的一面;不少評論家認為《Vogue》怠慢了副總統,也奪走了她應有的光采,甚至批評是種族歧視。
一個老字號的雜誌,會笨到如此明目張膽的歧視非裔副總統?我對這樣的說法存疑。雖然《Vogue》主編安娜.溫圖曾經為小看非裔專業工作者和刊登傷及少數族裔的文章而道歉;但同樣是非裔的前第一夫人蜜雪兒歐巴馬,也多次登上《Vogue》雜誌封面人物,每張照片都美得令人驚艷,所以安娜溫圖至少在封面照上,沒有貶低過非裔女性的紀錄。
美國遭逢新冠肺炎世紀災難,疫情和經濟問題嚴峻,正等著拜登與賀錦麗團隊捲起袖子,救民於水火。賀錦麗若是太過華麗光鮮,在當下社會氛圍中,可能不是最政治正確的形象。或許安娜.溫圖是真的希望,在這個非常時期,封面呈現的是一位能解決問題的賀錦麗,而不是衣著光鮮的華盛頓菁英;只是她忘了同理少數族裔的盼望,他們想要看到首位非裔女副總統被榮耀,而且必須受到一視同仁的待遇。因此我認為《Vogue》是判斷失誤,而非刻意的種族歧視。
《Vogue》拍攝的另一組照片,賀錦麗穿著淺藍色套裝,雙手交疊,站在金黃色布幕前,看起來自信專業。在惡評風波之後,《Vogue》也從善如流,宣布將改印這張新封面。我喜歡新封面上的賀錦麗,她散發著一種確定感,像是在說:「放心,2021年一定會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