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ave lots of troubles, so I write jolly tales.
(我有很多的麻煩事,所以我就寫趣味的事情)
-Louisa May Alcott
(一)
有天,一位身著黑色大衣的金髮女子,來到火山周刊出版社辦公室,她輾轉求見來到了主編達許武德先生(Dashwood)面前,拿出一堆手稿,向對方自稱是代一位朋友送稿。達許伍德透過眼鏡翹著腿,然後迅速地拿起那些手稿,毫不客氣的瞄過,然後又放在桌上,出了嗯哼的聲音。而這位女子,看到這等舉止,似乎有點尷尬,因為似乎面臨被退稿的結局。
而她緊張的心情完全寫在面容上,雙眸不敢直看達許伍德先生,然後鏡頭切換,她似乎垂頭喪氣,感到非常的沮喪。因為對方這位出版界的老江湖,是直接拿著一隻沾黑墨的鵝毛筆,直接一筆劃掉一整張的內容,重複這樣的動作好多次。
然而,出乎這位女士的意料,達許伍德先生最後告訴她說,我會採用文稿,但是篇幅實在太長,所以定要修改,而且希望不要有道德主題,因為在南北戰爭後,大家喜歡的是被娛樂而不是說教。女士說,那麼如果這位朋友有其他的文稿還可以投稿嗎?達許伍德先生說,當然可以,但是要盡量簡短有料,而且如果主角是女生,一定要有符合社會風氣的結局,也就是結婚。
在銀貨兩訖,步出出版社後,「太好了!(Yes!)」 這位女士拎起黑裙,隨著鏡頭的快速運鏡,她快步跑在街道上,穿梭在熙來攘往的大都會人群中,她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就是這部電影《她們》的開頭,也是著名的世界文學名著《小婦人》第二部《好妻子》中的女主角喬(Jo)離開家鄉康科特,來到紐約闖天下的場景,只不過在原著中喬是在家書中描述自己到紐約的經過,也沒有如電影那般的生動。
若一個女生有男孩的名稱Jo也是個很奇怪的事情吧!女主角Jo的名字,其實是源自孩提時代被取名喬瑟芬(Josephine)。可是,喬瑟芬很有主見,自己將名字改成Jo,而希望與男性被平等的看待。
回到租屋的公寓後,喬在暖爐前一直寫作,卻沒有留神到自己的長裙著火,直到一個男士弗得列克大聲的提醒她,她才回過神來。正當喬自我解嘲,弗得列克也告訴喬自己也有同樣的習慣,並提起自己的褲腳的燒焦痕跡給喬看。
喬在紐約,也同時做家教,弗德列克說你怎麼這麼忙?可是我看妳滿手的墨漬,你是喜歡寫作,但絕對不是只是想為錢而已。喬說:「我這一生就是為了錢在生活。我妹妹在巴黎學畫,我的責任就是可以讓家裡免於負債。」
在晚上,弗得列克在歌劇院看到在後排站著欣賞歌劇的喬,會心一笑。隨後在一場舞會上,只聽得懂英語不懂德語的喬,與眾人一起跳,在慢格的動作畫面中,她與弗德列克的感情逐漸的萌芽,開始嘗到愛情的甜蜜果實。(在1994年版的電影版本中,有一幕戲,是喬造訪弗得列克的書房,而那個版本中弗得列克不同於《她們》塑造的形象,有很明顯的皺紋,這符合原作中對於弗得列克的描寫:他是個中年的旅美德國(當時德意志還沒成立)文學教授,必須照顧喪母的兩個外甥,也因此他特別喜歡小孩。兩人相談甚歡,不同於她們中喬與教授後來鬥嘴。也聊到喬出身的背景,甚至談到超驗主義。1994年版本的電影會有這樣的安排,主要是因為小婦人其實可以說是半自傳小說,教授的形象其實是作者參考景仰的父親的哲人朋友愛默生而來。而喬指的就是自己。)
鏡頭回到七年前的康科特,也就是喬的故鄉,排行第二的喬正在幫大姊玫格燙頭髮,可能是只顧著講話,結果不小心燙到頭髮掉一些了,讓喜歡美貌的玫格尷尬,因為待會就要去舞會啦!在舞會上,穿著紅衣的喬看著大姊跳舞,當著一朵美麗的壁花,而她自覺沒趣,就一路倒退到別的房間,結果撞到正在隔壁間休息的羅禮。兩人互道姓名,喬特別告訴羅禮,請別叫她馬區小姐,稱呼她喬。
偶爾兩人在布簾後看著進行中的舞會,但大多時間都在閒談,喬說我真希望我是男生,可以參加南北戰爭,與當隨軍牧師的父親在一起。而羅禮則希望能與喬共舞一曲。於是兩人就在戶外走廊在沒有配樂下翩翩起舞,在笑聲中熟稔彼此,然而,好時光總會過去,玫格不慎扭傷腳踝,向喬求救,於是羅禮大方地請馬車送喬與玫格,三人一起回家,在家中,喬開始稱呼羅禮泰迪(Teddy),而羅禮也認識了馬區四姊妹的其他兩位,也就是三妹貝絲與么妹愛美,還有她們的母親。
隨後,鏡頭切換到現在,在深夜的公寓,喬正在熬夜動筆,在冷颼颼的冬夜,她的手不禁因為感到寒冷,而不止的開合。正當寫得起勁時,她聽到門外有人放東西,她出於好奇,打開房門看,發現是一整套的莎士比亞全集,還有一張親筆信。
,希望她善用莎翁的劇本研究人物性格,再以自己的妙筆寫作,並希望喬寫好以後讓他讀讀看,由他給予坦誠專業的意見。喬看信淺笑,大概是找到知音了吧!
在此同時,由於羅禮赴宴遲到一小時,還泡在美人鄉里,冷落讓旅居法國巴黎的愛美,令她非常不悅,「我鄙視你。你可以快樂、有做為卻選擇慵懶無用可悲。
自私的人最愛談論自己。」羅禮牽著愛美的手,懇求她的原諒,說他會變好的。愛美仔細看著他的手,判斷羅禮連一天的工都沒做,還有那在她眼中看來荒謬的定情戒指(喬當年給羅禮的),更加輕視。
愛美雖然同情羅禮被喬拒絕的失戀,而半開玩笑的希望羅禮要堅強,羅禮反擊說到時候妳失戀時,你也會像我這樣。愛美說,「錯,就算失戀我也不會落魄。」羅禮聽了火氣上來,直接走開耍酒瘋,大聲嚷嚷的說愛美只是想花她男朋友的錢,完全沒顧慮到愛美的男朋友就在宴會現場,惹得愛美只好不住的向男友道歉。
(二)
在紐約的一幢公寓中,拜爾教授挑起雙眼,仔細的看喬的文稿,喬在一旁解釋說她最近在寫小說,而教授最後只說:那你的文風一樣沒有變化嗎?
身著藍衣黑背心的喬,不解的看著教授,帶著天真可愛的笑容說她都寫決鬥殺戮的主題,因為可以賺錢。然後,教授問喬,怎麼不用本名呢?喬說,因為寫這些題材會讓母親不開心,她不想就這件事情上讓母親擔憂。
喬站起來滿懷自信的漫步著,可是,教授對喬直言:我不喜歡這些作品。於是,鏡頭特寫在喬的面容,她的喜悅笑容瞬間消失,隨後帶著些微的不諒解與失望。喬語塞的說,可是我投稿都有上報,大家都誇我的文采耶!
教授抬起頭說,對,所以我才直言不諱。
喬說:「可是我不能為了只求讚美而挨餓。」
喬立刻走向前,將桌上的文稿開始收拾了,看到這一切的教授問:「你生氣了?」
喬說:當然啊,你說你不喜歡我的作品。」
教授:「你最需要的是誠實。之前你有沒有遇到真的重視你的人與工作?」
可是喬已經聽不下去,直接回嘴:「那誰又讓你變成高尚的聖人,評斷好與壞?」教授木訥的想解釋她誤會了,但是喬更尖酸刻薄,直言教授是自大的吹牛專家。
喬接著舉例說莎翁是為大眾而寫,教授說:「莎翁是大詩人,因為他有能耐可以將詩作蘊含在劇本中。」
喬說,我又不是莎翁。教授說:「還好世上已經有他。」
喬說:「那你何必不自己寫?教授說:「我不是作家,也沒有你的天分。」
喬說:「對,所以你只能當批評者,不是作家,終將被世間遺忘。」
教授:「對啊!的確是」喬說:「喬馬區會被人一直記著」
教授說,我也相信。
喬說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聽你的高見,我也沒有很喜歡妳,不要再談了。
接著喬就氣呼呼,直接走掉了。
喬回住所時收到一封電報,得知貝絲病情惡化,搭上火車趕快回老家,然後在火車上因為過度疲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