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姓的公媽牌 (八)
明日恭敬作了一個揖:「眼下煩請十五兄降個價!我兄弟倆自然感激。」
十五仔回:「真不二價,之前已言明,若無錢兩,二位請回,若有錢兩,收錢辦事,這是自然。」
蔡仔欲插話,旋即被明月制止,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兄弟倆,無奈的退離。
一路上,兩入思忖到,要如何攢其錢。惆悵之餘,一時間,還真的沒有辦法。
蔡仔提到搶銀樓,明月一聽就知道不可行,而且,會把事情往火裡推,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去賭場來賭一個大的,此事風險極高;那,擄人勒贖之事,蔡仔越想,路越偏執,逕自往路窄的巷走。
「等等,你說賭場?」明月,突然想到什麼,劍走偏鋒,或許可行。
「什麼,你要去賭錢?你,手氣好嗎?會賭嗎?」
「要借錢,就要找錢多的人的借,再去會會十三娘。」
「你,瘋了!」
明月只是微微一笑!
翌日,又來到熟悉的場館,明月,就直報十三娘的名號,煩請門房的通報一聲。在昏暗的賭間,人潮熙熙攘攘,不知過了多久。門房才通知十三娘願意待見。
「小哥,又有何事,莫非這一次是要來拆我招牌的?」
「十三娘,別說笑了!此事,容我再賭一把。」
「呵!我倆已銀貨兩訖,互不相欠!請回吧。」
「呵,招牌未卸!開賭場的竟然會怕賭客?」
「哦,奇聞?」
「此是內堂,要賭,外邊皆可以賭。」
「只要你有本,皆歡迎。」
「此事特別,我就是本。」
「哦,稀奇!」十三娘上下打量著。
「你?怎樣賭法?」
「若我勝,我們兄弟倆的渡船費,就麻煩了。若敗,無償在此工作,直至賠償完畢。」
「哈哈,小子,你不值這個價!」
「我是不值,不過,我的身手值!」
「哦!沒有人,敢在我十三娘面前出千,你是第一個如此大膽的。」
「哦,小子你引起了我的興趣,讓我看看你的身手。」
「骰子來!」明月大聲喊道!
明月若有其事的掂掂斤兩,找出了一對稱手的骰子。
「來吧,十三娘,你要幾點?」
「哦,來個雙六!」
「好的,雙六來也!」明月,長袖一拋,兩顆骰子果然,在碗公裡做出了雙六。
十三娘,也算是賭界名花,這小技倆自是知道的。不過,這身手確實有幾把刷子。
「敢問師承何人?」
明月自是知道,這小技倆一定瞞不過十三娘的,只是讓他瞧瞧身手罷了。
「師承何人,不敢說,不過,此招是從「鬼手」那裡偷得的絕活,偶而騙吃騙喝罷了。」
「鬼手,那個老不死的還有你這個徒弟!」
「在下不敢堂皇稱鬼手為吾師,一.沒有拜入其門下,二.他老人家也不認識在下,三.兩人只是萍水相逢;我有緣見著此招,學習下來而已。」
「哦!」十三娘,見明月頗有賭的悟性,頓時興起!
「好的,我接受你的本。」
「怎?賭法?」
「三仙歸洞,您是知道的,最基本的,也是最難的。」明月直接亮出底牌!
「自是知道,賭界中,大家都知道的千術,有何稀罕的?」
「那,就要比,是你的眼快,還是我的手快?」
「哦!請了!」
此刻明月找了三個一樣的骰盅,三個骰子,一個方桌,和一條桌巾。
「我作莊,十三娘即是閑!」
「哦!可以!」
明月倒抽了一口涼氣,開始搖起骰盅!口裡唸唸有詞!
「去!」
「回!」
「好了,這裡有三個骰盎;請問哪一個裡頭是有骰子的,猜中就算我輸,沒有猜中,就算我贏!」
十三娘撫媚的笑了一笑,婀娜多姿;七分展顏,三分不屑。
「雕蟲小計!左開!」
「開!」
「慢!」十三娘立刻制止!
「差點就著了你的道!」
「我來開!你的手權且移開!」
明月也只是訕然一笑回應,「想來,鼎鼎大名的十三娘應該是不會出千的!」
十三娘,臉色一驚,心中一沉,這小子心眼真多啊!
「我,十三娘,正人君子,豈是你這小人度之。」
「好的。請開!」
十三娘,左手邊的骰盅一翻開!眉頭一鎖,心中即知不妙!果真空空如也。
「若不服,可以再開一個!」明月雙手高舉,示意清白。
十三娘順手再開一個,又是空空如也。
「好了,連開兩個,都是空的,時也命也,也請十三娘,兌現承諾。」
「等等!」
「願賭服輸!」明月,眨眨眼睛說道。
「此事自然!」
旋即又開了第三個骰盅,也是空的。
「你,這小子出千!」
明月道:「這不算出千,之前不是明說,三仙歸洞,比的是你的眼快,還是我的手快啊!」
「諾!」明月攤開手掌,露出了三個骰子!
「我著了你的道了!」十三娘哈哈大笑兩聲,說道:「好身手!」
此時,十三娘才驚覺,如何選都一定會輸。
因為此刻,十三娘才察覺在這個方桌上,被割出了三個比骰子大一些的洞,而桌巾被割開了三處,剛好落在這三個洞,看來,這小子早有準備。
「在此,先謝過十三娘,此銀兩就算是先借給在下;若之後,有機會,再予以回報。」明月,再次作了一個揖。
此時,十三娘看明月,真的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歡喜,開始有點後悔,應該把他給贏下來。
「唉~」十三娘長吁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一路順風!」
「欲知故事,明日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