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姓的公媽牌 (七)
有言道:「盜亦有道。」有船隻可渡海的除了正規的船家之外,還有,所謂的倭寇,海盜;而船家尚還可以找到,「海盜?」要打哪兒找?因為,海盜的臉頰上,不會寫明:我就是海盜;就像是蔡仔的臉上也沒有刻著,殺人犯的意思。也不能大聲嚷嚷,此時,明月思蔡仔所慮,這還不簡單,讓海盜來找我們就可以啦!
「什麼?」
「海盜之所以為盜,無外乎求財而已,施以小計,就可以了。」
蔡仔,不解的問!
「簡單,晚上,隨我來!」
廈門的夜生活,絕不輸北京,該有的都有,在花街柳巷間,明月領著蔡仔穿梭一群鶯鶯燕燕,來到了某個賭場的堂口。
明月和蔡仔,直入賭場的內室,一入內室,蔡仔旋即反鎖上大門,從懷裡拿出了一隻洋槍,扣了板機,「轟!」的一聲!一群保安,立刻圍了上來,此時,明月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把匕首,直插賭桌!
「大喝道,我們不是來找架打的,只是要來找掌櫃的。」
圍事的保全回道:「掌櫃的豈是你要找,就得要出來見你的。」
逞狠要拖大,明月回道:「在門口的那一位是我兄弟,蔡仔!」
此時,眾人皆飄向蔡仔,打量一番。
果真和畫像有幾許像。
這時,從內緩緩走出一位女子,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我就是掌櫃的,可叫我十三娘。」
「失禮,失禮!」明月作了一揖。
「坐!」
「坐!」雙方客套的寒喧。言畢,明月老實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收起匕首,拿出一錠足兩的銀子,放在桌上,以示談判。
「說吧,找我何事?」
「亡命之徒,不求何事,欲借一船過黑水溝。」
「我,沒有船,沒有此等買賣,閣下請回吧。」
明月,冷笑了一聲,「嘿!那就以此銀賭一回吧!」
「賭什麼?」
「告訴我,如何找得到十五仔,或是讓十五仔來找我!」
「哼,我不認識此人,請回吧!」
此時,明月,再次拿起匕首,撂在桌上!
「是不認識,還是不讓人認識!就此賭一把吧!」
「賭什麼,賭你和十五仔是不是哥倆好?」
「是的話,請指點迷津!」
「若不是,我兄弟倆的命,就在此,請隨意!」明月一付成竹在胸,一雙眼似乎可以窺知一切。
「若我說否呢?」
「人言:盜亦有道。開賭場的講求公平!」
「哈哈哈!」十三娘放生大笑,是一種爽朗的笑聲,毫無心機的那一種燦笑!
「小子,報上名來。」
「在下明月。」
「你,贏了!賭資就收下了!十三娘,一向言而有信,時到就知道了。」
「不送!慢走!」
「謝了,在此別過。」
步出賭場,蔡仔一臉疑惑;有滿腹的問題想問明月。
然,只見,明月雙腳一軟,身體攤在蔡仔肩上。一切的答案盡在不言中。
月朔之日,天色向晚,一艘扁舟來到岸邊。
岸上已有兩人等待多時,此人就是蔡仔和明月。
「客倌欲往?」
「錢來財往。」
「眼前三柱香,客倌欲點何支。」
「一為國泰民安,二為風調雨順,三為四海波平,三支同點!」
駛船的點了點頭,「客倌,請上船。」
小船在大海慢慢悠悠的晃盪,不善水性的明月,有點作嘔,倒是蔡仔一派輕鬆,一付風清月好的悠閒狀,坐在床頭,欣賞岸邊明滅的燈火。
「客倌,要入寨了,請入船艙!」
想來,十五仔也是個心細之人,小節之處竟也有條不紊!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
「十三娘託在下,引見兩位給十五仔。」
「在此謝過小哥!」
「此處直走,不遠處即是,在下就送到此!」
「謝了!」
「免謝!」
二人就逕自直往,果有一房,直落落的坐在岸邊的一棟別墅!
門一開,內燭火搖曳,窗邊布滿黑幔,似乎,不想讓燈火外洩。
大廳中隔著黑幔,幾個彪型大漢,站在堂前,示意坐下。
往內瞧去,黑壓壓的,只見一個人影坐在內堂。
「敢問閣下?」
「在下明月,旁邊是我兄弟蔡仔。」
「果如傳言,好漢,好漢!」
「坐!飲酒否?」
「生性易醉酒,在此先別過。」
「那,蔡兄!」
「不喝!」
「哈哈哈!那就浪費了一罈美酒了。」
此人應是十五仔吧,明月心中如是想。
「我,兄弟倆不是來喝酒的,閣下是知道的。」
「急什麼??」
「十三娘欣賞的人,也是我喜歡的人!」
「有沒有想要效法梁山好漢,來此聚義堂。」
「大哥心意,我倆領會,亡命之徒,只求安身!」
「別過好意,只想簡單度日!」
「真否?」
「感謝厚愛。」
「哦,那就可惜了,可惜了!」十五仔悠悠說道。
「說吧,找我所求。」
「渡過黑水溝。」
「你可知所求有價?」
「此事自然!」
「賞金兩倍,一人一倍,真不二價。」
蔡仔聞言脫口說道:「太貴了,太貴了。」
「不滿意,請走。」
明月此時,使個眼神。
蔡仔此時膽大,氣衝斗牛,又言:「我,兄弟倆沒有這麼多錢。」
十五仔冷冷的回:「那,是閣下的事。」
明月,接過話語。
「欲知故事,明日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