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務主任喜歡的壞學生第三十八章 醉清醒的千技

  「嶺傢~你早上是不是想約我來個不歸之夜?」

  「是有這樣想過啦，但後想想……你應該會跟小黑一起，所以……」

  張嶺傢傻笑著，欲言又止，果不其然腦袋齷齪這件事是遺傳……

  「那傢伙去找他的老同學了，所以……嶺傢傢不歡迎我?」

  張嶺傢搖了搖頭，隨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而眼前正有人朝這個方向走來，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張嶺傢班上的同學，沒想到這些傢伙真是一群會讀書又會玩的怪物。

  我們一群未成年的高中生走進酒吧，而外面的保全也沒有要檢查身分的意思，本以為會是吵鬧到聽不清對話的吧檯，充滿牛鬼蛇神的舞池，戴著墨鏡、一頭髒辮的DJ，但裡面的場景和我所想像的截然不同。

  裡面並沒有大聲喧嘩的男女，也沒有華麗的舞池，燈光是如此的柔和，輕音樂更是顛覆我對酒吧的印象，與其說是酒吧，不如說是咖啡廳，這就是文化資本的差異嗎?

  跟著服務生的腳步，坐在了一個離吧檯不遠的位子，看了眼桌上的菜單，光看名字根本不知這酒到底是在調個什麼東西，最怕就是點到深水炸彈那種，因為後勁會強到連自己的親身父母都不認得。

  眼看其他幾人都已經決定好跟服務生點完餐了，只剩我還在猶豫不決，看來只能賭一把了!指著菜單上名字看起來最漂亮的酒，如果醉倒了再請張嶺傢把我扛回去就行了!

  「我這邊跟先生確認一下，一杯聖母瑪利亞，有什麼需要幫你備註的嗎?」

  「不了!這樣就好!謝謝。」

  一旁的章翰程笑的詭異，這讓我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安，莫非這個調酒比深水炸彈恐怖? 會一開口就吐人臉上嗎?

  雖然和父親經常出席各式各樣的場合，但是到酒吧喝調酒還是第一次，對於調酒並不了解，之前讀餐飲的表弟調過一次，結果喝完直接在外公家狂吐，而且還是直接喪失行動能力，吐一地還要母親來收拾。

  最要命的是不能讓外公發現，因為我們這群孫輩的都知道，外公最討厭酒品不好的傢伙，若是讓他知道肯定會被掃地出門的，媽媽、阿姨、舅舅都緊張地忍著嘔吐物的味道幫我收拾，而收拾得有多難受，之後罵的就有多兇，據說表弟他被修理到差點被迫轉汽修科，想起來真不好意思啊……

  但是如果在這醉倒的話可沒有人會幫我收拾，我很有可能直接被丟在這裡，誰知道張嶺傢這個要命的傢伙會不會把我丟在張盈枋的房間門口，然後我一開口吐張盈枋滿臉。

  「膽小封~你怎麼點聖母瑪利亞?是不敢喝酒嗎?」

  「是啊~我怕你們扛不動我。」

  章翰程點點頭，擺擺手表示明白，隨後不知道從哪拿出花生，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但曾經聽讀餐飲的表弟說過，在喝酒前吃一點食物，這樣比較不會醉，雖然我從來沒試過，但看樣子是真的。

  隨著調酒一杯杯的送了上來，章翰程又不知道從拿裡翻出了撲克牌，張嶺傢接過開始洗牌，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而且還很開心的玩起各式各樣切排手法。

  「說吧!要玩什麼?要賭什麼?」

  「九十九點!輸的人要付這桌的錢，是不是簡單的又暴力的規則。」

  張嶺傢沒有回話，這讓我十分意外，意外他居然默許章翰程的遊戲規則，雖然說小賭情誼，又不是付不出錢，只是張嶺傢居然會賭博?他懂賭博的技巧嗎?看來是我小看他了。

  「首先要先下注大於或是小於九十九點，蓋牌的人可以決定要謊報還是實報數字，隨時可以喊停開牌，最終賭輸的一群人平分這這桌的錢，如何?」

  張嶺傢身旁的學生說到，而追加的這條規定可說是為了不讓我們賭到撕破臉，最後把人家酒吧砸了，因為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出老千的高手，不是因為付不出錢，而是輸不起，嚥不下這口氣。

  喝了口杯中的酒，醉茫茫的說謊更有氣勢，也更不容易被懷疑，雖然沒有要一定的勝利，但也不能輸太慘。

  「我要求驗道具。」

  張嶺傢突然正經地說到，畢竟不常賭博的人難免會對道具有所疑慮，防止我們出老千，只是這樣檢查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不會有人把一個看得出問題的道具拿上桌。

  「張嶺傢你誇張了!正面看完看背面，一共五十四張，你要看到民國幾年?」

  張嶺傢加速看完所有的牌，隨後又將手中的牌洗了洗，將排放到了桌子的中間。

  「我壓小。」

  張嶺傢看起來不想花太多時間來玩這個遊戲，居然選擇壓小，那也就說明了一件事，大約過個一兩輪遊戲就會結束。

  「由我先開始，然後順時鐘下去怎麼樣?」

  「等等~我想再加一條規定!那就是可以抓說謊，如果抓到說謊，抽牌的人就要喝一杯啤酒，反之抓錯的話，提出抓的人就要喝一杯，怎麼樣?」

  坐在張嶺傢邊的同學說到，雖然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但是這對我而言影響不會太大，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我們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紛紛可使下注，我和張嶺傢一樣賭小，章翰程和另外兩人賭大，於是這場賭局便開始。

  張嶺傢抽了一張牌，緩緩地拉到桌邊，翹起一小角看著牌上的數字，隨後又推到了中間。

  「三。」

  「抓!」

  章翰程居然在第一張牌就抓張嶺傢說謊，這是為了看牌來讓自己好做計算嗎?那也不應該在第一張喊抓吧!知道第一張的作用並不大，總不可能每張都這樣操作，這樣抓錯的風險太高了。

  張嶺傢翻開那一張牌，確實是一張梅花三，張嶺傢並沒有說謊，章翰程自罰一杯。

  而之後的幾張都很順利地往上加，中途並沒有人抓說謊，但與其說沒有人抓，還不如說沒有人敢抓，因為被要求喝的不是單純的三四度的啤酒，而是將近十度度的酒，外加有氣泡的關係，增加了腸胃的吸收。

  「七。」

  「抓~白封你說謊。」

  坐在張嶺傢旁邊的一名同學說到，但我一向都是實報，並沒有說謊，所以恭喜他成為第二個抓錯自罰的衰仔。

   賭局繼續，已經有兩個人喝到臉紅了，不知道理智還在不在，他們幾人說話開始緩慢，單唯獨我始終沒有頭暈的感覺，感覺像是在喝有酒味的汽水。

  「十一。」

  「抓!翰程兄你說謊。」

  看張嶺傢那自信的表情，簡直和張盈枋一模一樣，不用章翰程翻牌就可以知道，這杯酒章翰程喝定了。

  「哎呀~全校最聰明的天才也不過如此。」

  章翰程將牌翻開的瞬間我震驚!菱形十一，章翰程並沒有說謊，而張嶺傢剛才也只是虛張聲勢，他並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章翰程說謊，也就是說這杯酒罰的人是張嶺傢。

  而張嶺傢對這個結果並沒有感到意外，反而很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失敗，搖晃著酒杯，將啤酒一飲而下，這次章翰程扳回一城，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又不知道過了幾回，桌面上的牌剩不到一半，現在輪到我抽牌了，快速瞄一眼後放到中間，梅花十一，根據剛剛這樣算下來，數字已經離九十九很近了，如果再不開牌的話估計就要超過了。

  「現在!開牌!」

  或許是心有靈犀，張嶺傢說出了我最想聽到的話，早一步要求開牌，但是張嶺傢卻遲遲沒有動作，一手按在那堆牌上，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看了一圈周邊的人。

  「加碼賭注~等等結算的時候會是剛好九十九，還是會大於、小於九十九?下注吧!」

  「哦?現在口頭加起來的數字是七十三，對你而言贏面較大吧?為什麼還要來個加碼賭局呢?這個加碼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張嶺傢笑了一聲，隨後開出了自以為誘人的條件。

  「如果猜錯了!除了要付今晚酒吧的費用外，明天所有的消費都由輸家買單，怎麼樣?」

  「我們看起來是缺錢的人嗎?要玩就談錢以外的事，好比說……喝下贏家的私人特調，調製材料不得限制。」

  坐在張嶺傢旁邊的同學說到，而其他人聽完也紛紛點頭同意，這群富家公子哥確實不缺錢，但是特調這東西是會喝死人的，至於張嶺傢再開牌的時候追加的這個賭注，到底是想做什麼?他怎麼又有把握自己會贏?

  「我認為現在的數字剛好九十九。」

  又是這虛張聲勢的發言，剛才的經驗告訴我，張嶺傢並沒有張盈枋那種神般的觀察力，也沒有如天才般的策略腦袋，他只是比較喝不醉的賭徒罷了，隨意增加的規則，反而會把自己害慘，只是個有勇無謀的笨蛋。

  「咱兩一樣，現在數字一定比九十九大，七十三離九十九太近了，加上謊報……」

  張嶺傢身旁的兩個同學說道。和剛才一樣的決定，可見張嶺傢說的話多沒說服力，至於章翰程，我認為他也會和原來的決定一樣，因為改變沒有太大的意義，張嶺傢這只是多此一舉。

  「我和嶺傢選一樣，我認為九十九整。」

  什麼!章翰程的回答讓我太意外了!他居然和原本賭的不一樣，難道他不怕張嶺傢錯看嗎?還是說他看出了什麼線索，因為賭剛好九十九的機率簡直小的不可思議。

  「白封!那你要賭大還是賭小?」

  「我和原來一樣，睹小。」

  他們一臉看傻子的模樣看著我，似乎對我的決定感到可笑，但沒有開牌誰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張嶺傢將牌緩緩地翻開，仔細地計算著加起來的數字，而毫不意外的，這一局的勝利者不是張嶺傢，也不是我，更不可能是章翰程，而這個數字不多不少，剛好一百整，是另外兩人的勝利。

  「張嶺傢你搞屁啊!我這麼相信你，以為你會給我看神蹟，結果你根本在亂賭，對於自己沒把握的事居然可以說得這麼自信!」

  章翰程對張嶺傢破口大罵，對於張嶺傢的錯看感到憤怒，但這也不能怪張嶺傢，畢竟選擇權是在自己的身上，原封不動、選擇更換都是自己選的，成敗也只是機率的問題。

  「願賭服輸喝掉我精心準備的特調吧!」

  張嶺傢左邊的同學說完便起身，緩緩地走向吧檯，不知道跟跟酒保說了些什麼，只見酒保的臉上很是震驚，連連點頭還手筆OK，看來所調的是一個不得了的酒。

  服務生端來了三杯調酒，放到我們三人面前，量雖然看起來不多，但一看就知道會讓人喝掛的樣子，而現在對於眼前的酒只有恐懼。

  就連做事乾脆的張嶺傢也不敢有動作，直直地盯著桌上的酒，伸手打算一口氣喝完，但猶豫再三，還是將手收了回來，而章翰程就更不用說了，不斷轉動杯中的勺子，似乎是想融化冰塊來將酒稀釋。

  「怎麼了?害怕我們下毒?還是你們輸不起?」

  突然!一隻手拿起了三杯酒的其中一杯，一口氣將整杯灌完，深吸一口氣後又拿起了另一杯，就這樣毫不拖泥帶水的將三杯酒灌完，抽取桌上的衛生紙，優雅地擦拭嘴巴，隨後看了我們幾人。

  「不是他們輸不起，而是看出你們出老千而不戳破，這麼爛的出千技巧，你當他們瞎了嗎?」

  沒錯!這個感覺像跟蹤我們的變態正是張盈枋，他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幫我們擋酒，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對方出老千，可見他觀察我們很久了，只是……這看起來有問題的酒，一次灌下這麼多，不知道會不會等一下回到房間吐滿地，然後食物卡在喉嚨噎死……

  「你說我們出老千!那就要講求證據。」

  張盈枋可不是省油的燈，真當這頭野獸吃素啊?肯定是證據確鑿才敢這樣說的啊!你們就準備好被洗臉吧~看到野獸走過來也不把牌收一收，簡直就是叫人隨時過來檢查。

  張盈枋將桌上的牌重新算了一遍，數字確實是一百，又算了牌的數量，這下怎麼歲都不符合人數，也就是說有人刻意出兩張以上的牌，導致數字對不上。

  「據我所知，你們是從嶺傢開始的，順時鐘抽牌，最終停在白封這，所以牌數量的個位數必定四或九，但是我這算起來有三十六張，很明顯有人故意抽兩張，故意要把數字往上墊，所以我合理懷疑壓大的人出千。」

  沒錯!張嶺傢身邊的兩個傢伙都壓大，就連換了規則還是依然壓大，張翰程雖然一開始也壓大，但是之後卻跟張嶺傢選了則壓整數九十九，所以章翰程其實對於場上的數字是不了解的，所以真正出老千的就是張嶺傢身旁的那兩個傢伙。

  「剛才翰程的反應我們可以知道，他對自己最初的判斷存有疑慮，所以之後才會做下跟嶺傢一樣的選擇，也就是說出千的是你們兩個。」

  張盈枋指著張兩傢身旁的兩個同學，而他們似乎被張盈枋這種怪物般的觀察力嚇到了，低下頭不發一語，用手撐著頭，不敢直視我們。

  「嶺傢!你試圖記下牌背面細微的差異，想以此獲得勝利，但你卻欠缺觀察力，這也是你抓翰程時反被擺一道的原因，但也是因為翰程出千，以至於另外兩人算牌的失誤，翰程如果沒出千，或許我也抓不出破綻。」

 沒錯!張翰程也是賭大，所以要把數字墊高也是正常的，也就是說，張嶺傢在抓章翰程的那一輪，他確實出老千了，只是張嶺傢沒想到章翰程的手中拿了兩張牌，在轉過來的瞬間，沒有發現數字有問題，張嶺傢背的是另一張牌的背面圖文，所以失誤。

  「願賭服輸~這桌的前我請，但我想告訴的你倆的是，他們不是輸不起，只是出千方式太低級，我看不下去。」

  說完便自以為瀟灑地轉頭離去，留下我們幾人尷尬對視，不知道怎麼接話的我喝了口杯中的酒，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感覺都喝不醉，而其他幾人雖然沒有喝到神智不清，但臉都有些微脹紅，說話也有些緩慢。突然!張翰程站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往廁所衝去，看樣子是要去廁所吐。

  而我也好奇地看了廁所一眼，我記得他也只喝了兩三杯，怎麼這樣就程受不了了?於是我好奇地走到吧檯，坐在酒保的面前，疑惑的看著菜單。

  「你好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那傢伙位什麼喝了兩三杯就衝去廁所了?」

  酒保微微一笑，拿起後徘的酒，自顧自地開始調酒，隨後用湯匙攪拌個幾下，遞到了我的面前，而我也不疑有他，大口喝下，卻發現根本嚥不下去，超失禮的吐了回去。

  「這杯是血腥凱薩，雖然不知道你同學不知道為什麼好這口，但他的行為我能理解。」

  酒保將桌上的酒收了下去，將酒倒掉，將杯子交給了服務生，隨後又開始調起了酒。

  「那個……我還有個問題想問，我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醉酒的感覺?」

  「因為你點的是聖母馬里亞，是無酒精版的血腥馬里亞，以為你是不敢喝酒，所以在配方做了調整，喝起來順口，比原版來的好喝，但外觀和原版一模一樣。」

  酒保看了一眼我們做的那一桌，隨後出初一連串我聽都沒聽過的調酒名稱，隨後笑了一聲。

  「你們的口味都挺獨特的……話說剛剛那個穿西裝是你們的母親嗎?」

  穿西裝的?母親?這傢伙是眼瞎嗎?居然說張盈枋是女的，然後還說是我們的母親，哪有母親會幫孩子擋酒?然後嗆完人還不把孩子拖回傢毒打，大部分的母親不是會直接把孩子當拖把的拖出酒吧嗎?

  「我們三個並不是他的孩子……他是其中一人的叔叔、其中一人的男朋友、另外三人的老師。」

  「這樣啊~這樣聽起來更不可思議了，一人多個身分，我當酒保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話說~他是誰的男朋友啊?」

  酒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頭一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想隨便抓一個做墊背，到底該怎麼回啊!

  「說真的~我看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想過他是男的，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分不出男女，他大學的時候常常來這裡，總有人請他喝酒，只不過當時他是短髮，長的又很清秀，各式各樣的男女都不擇手段的在追他，可是個有名的風雲人物。」

  這個酒保在張盈枋讀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過了這麼多年還記得，可見張盈枋在那時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小到全校都認識他，大到學校附近的店家也認識他，真是個奇葩的傢伙。

  不過我記得誰跟我說過張盈枋滴酒不沾，他不能喝酒之類的，難道是記錯聽錯?看來得花多一點時間了解他，像拼拼圖一樣，把所有跟張盈枋有關的過去都拼起來，我真是個不合格的男友，怎麼有臉跟別人說他是我男友啊……

  「現在攻略他是最好的機會，他每次喝完酒都會在校門口附近的草皮躺著，有時還會醉到起不來，然後直接在那睡覺，隔天一身酒味的去上課。」

  張盈枋怎麼感覺被他形容得好糟糕啊!這簡直是醉漢會做的事，居然直接睡在學校的草皮，警衛都不管的嗎?不過這酒保怎麼這麼清楚?難不成他也暗戀張盈枋，然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我都說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不去?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你、你說什麼鬼話啊!我怎麼可能是他交往!」

  「可是你已經臉紅囉~放心去吧!不然他會被搶走~他大學的時候可是有很多人這樣做呢!以前他都會花錢請我去照顧他的安危，這傢伙超怕被撿屍的，但這次似乎是在給你留機會喔~」

  他知道張盈枋這麼多黑歷史，還滔滔不絕的說了這麼多，就連喝酒後的醜態都知道，沒想到張盈枋以前這麼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