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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則是新北偏僻醫院的室友提供。
十多年前我們初識時她在加護病房工作,當時加護單位每間病室皆裝設攝影機,護理師從護理站就能觀察病患。一樣在夜深人靜的大夜班,約兩三點左右,護理師們在護理站一便打記錄一便閒聊。
一個護理師叫喊著,「你們快看!」
原來在無人操作監視器的狀態下,螢幕出現某病室的畫面。 一個女人的臉貼著鏡頭,非常接近,五官明顯,她面無表情,僅是張望,頭晃來晃去。
這很不可思議,通常攝影機裝置在天花板角落,一個人的臉要湊得這麼近,除非墊上椅子,要不身高兩百公分。
護理師們圍著螢幕七嘴八舌議論。有人說,會不會是資訊傳輸錯誤,但隨即被否定,因為那張臉後的擺設確實是醫院病室;有人提議去查看病房,但實則毫無必要,因那間病床今日是空床。她們越說越毛,無法尋及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樣的畫面還持續數分鐘,螢幕刷一聲黑掉,再開啟時又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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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跟聽覺有關的鬼故事,也成為我某幾篇靈異故事的靈感來源。
剛入行時學姊建議我,如果你今天工作時「送」走了病人,就是班內妳照顧的病人去世,建議下班後到人氣旺的地方繞繞,免得被跟上。此一說法並非指鬼魂害你,而是人剛離世時氣息、意識渾沌,莫名其妙被跟上也是有可能,而且熬夜的人氣虛容易被跟。
那時還在北投加護病房上班,下大夜班步出醫院,即便腦袋昏昏沉沉,仍僅記這說法,在超商繞了一圈,回到住宿盥洗後躺平時,準備入睡。
記得約早上十點,日光順著窗簾未闔的玻璃窗照進室內,一室明亮,絲毫無可畏之處。
閉上眼,床尾卻傳來清楚老者聲音,祂說,你家一點都不好睡。
我已經忘了那聲音是男、是女,不過不知道原由,平日向來膽小的我當下一點也不害怕,還回一句,那你出去。
或許有人會說我是在不夠清醒,半夢半醒下產生的幻聽,只是那天的感覺太清晰,明確感受到對方沒有惡意,有點像隔壁鄰居、外送按錯電鈴而已。
不管你信或不信,往後如果又送走病人,下班我會更加謹慎地去多繞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