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爽的秋日午後,一陣陣的微風,徐徐地吹往攤在院子乘涼阿一及大毛。前天,與昨天一個中型的秋台,帶來好大狂風與好雨。雖然阿一家中附近沒有什麼極大的損失,但是因為在狂風掃射下,電線杆倒了幾根,所以這一帶的住家全都停電。
沒有電的生活,等於沒有了一半的文明生活。因為這時什麼電扇冷氣,就算再熱,也通通不能用了。
「好舒服哦…還好我聰明,想到到屋外吹風,不然我們一定會熱死在房間內。」大毛一點形象都沒有,大辣辣地趴在他們搬出去外面的長涼椅上,完全不見他在學校素有「鄰家情人」的斯文像。
「去!是我提議的吧,我是看到我們在屋內又熱又有一堆蚊子在吸我們珍貴的血,我才費力把長涼椅借給你躺的。」阿一更沒形象的穿著四角褲,打著赤膊躺在另一張涼長椅上。看他赤裸的上身許多紅點點,還真的被不少蚊子叮到。
「哇哇哇!真壯觀,少來也有幾十個蚊子叮的包包。大概這些蚊子是看你的血比較珍貴,RH陰性血型,整個小鎮只有你有,所以通通來吸你血了……哈哈哈…」
大毛說了一個很冷的笑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阿一敷衍的乾笑了幾聲,就不理會那個因為沒有網路與電視,無聊到極點的兄弟,然後自己閉上眼睛,安靜的開始享受夏風了。
「呼!第一次覺得吹自然風是那麼棒的一件事……爽斃了……這時候如果來點果汁就好了…說到吃,那個死小羊去購物,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喂!你客氣一點,好歹人家都住進來兩個多月了,你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好好叫人家?何況琳姨不在,都是人家在照顧你三餐的。」
「不要再提到我媽,說到這個臭女人,我就有氣。」大毛一提到丟下兒子,自己去消遙的林琳,阿一像是聽到仇人名字一樣的咬牙切齒的大吼。
可是吼一下後就放棄了,因為天氣實在太熱了,大吼生氣的火氣,只會讓自己更熱而已,所以阿一後繼無力的又攤在涼長椅上了。
「阿一,算了,你要體諒你媽媽的立場,何況琳姨不是拜托小羊照顧你了嗎?我覺得小羊一個,就可以抵的過我們所有人作菜及整理家務的功力。阿嫻叔與胖達叔都讚不絕口,你有甚麼好嫌棄的。」大毛雖然有點挫折,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小羊的作菜功力,真的好到沒話可說。
何況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小妹妹?真相應該是大毛比較喜歡看阿一在楊小慧面前一會沒輒,一會想捉弄她的豐富表情吧!
「我知道啦。」阿一嘀咕的小聲念念有詞,不耐煩的像揮蒼蠅一樣的,用手向大毛揮一揮,表示自己知道了。
說實在話,阿一其實已經不討厭那個臭女生……切,就是那隻小羊──這是老媽給楊小慧的昵稱,說楊小慧像羊一樣可愛及迷糊。
如果不是小羊給阿一第一印象很壞的話,也許他就不會下意識的想惹小羊生氣,而或是一張嘴巴不饒人。因為不管她煮的菜,或是她第一天昏倒在地上的情況,讓他聯想到老爸當年昏倒在地的往事,兩者都讓他產生了一種他自己無法形容的煩躁與失控,像是一提到小羊,他就忍不住要做出與自己意思相反的事情來。
也許小羊對任何人都柔柔細細,溫溫和和地說話,可是唯獨對阿一總是說不到兩三句,不是自己氣到不能說話,不然就是小羊不理會自己的冷言冷語了。
阿一一想到這裏,就不免懊悔起來了。
每次想跟小羊合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到她面前,到了口中的話全都變了樣呢?阿一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自己平常的聰明才智到了關鍵時刻,全都沒有有用了。而這樣的事又因為自己逞強,所以也不好跟其他人商量。
「阿一,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心事,可以跟自己兄弟商量看看?」大毛要忍的很辛苦,才不讓自己內心的快要爆出來的狂笑。
阿一的表情與行動實在太一目了然。除了當事的兩人外,其他人都知道這兩個當事人其實都不討厭對方。
尤其是小羊會那麼容忍阿一,就是被琳姨的謊言所騙:
「從小失去父愛(這是事實),又因自己工作繁忙疏於照顧(這是天大的謊言),所以阿一很可憐」等等這種半真半假的說詞所騙,使得小羊傻傻的為同情阿一而作牛作馬。
可憐個屁啦!有媽又有一個深愛阿一的摯愛陪伴,那裡可憐?
「我…其實……算了,還是我自己解決好了。」阿一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太太太可愛了,一點都沒有平常的精明樣。
所以大毛終於忍不住的狂笑起來。
「你笑什麼笑?喔!....原來你一直知道我在煩惱甚麼?」阿一在怎麼身在局中不知局,但是平常看太多的案件,大毛在笑什麼他一冷靜想後,馬上就可以推理出他狂笑的動機了。
馬上阿一的臉臭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賭氣的轉頭不理會大毛。
「哈哈哈....對不起對不起!不要生氣…哎呀,其實人家小羊一點都沒有跟你計較,這只是你自己在哪鬧憋扭而已,何況最慘的人有不是你……唉...。」心有感傷的大毛歎了一口極大的氣,也讓心有戚戚焉的阿一,頓時放下自己莫名的心事跟著感歎起來。
「…也對……我這根本不算是什麼,反正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找可以接受阿嫻叔的女生……疑?我在說什麼…反正我的意思是說,現在比較令人擔心的事是我媽跟毛叔的事…。」有點陷入思索及喃喃自語的阿一,根本不知道他已經無意間透露的自己最真實的心事,但是因為阿一太過專心,就沒有發現大毛一臉玩味的感覺。
阿一與阿嫻叔感情已經過了三年多一直都穩定,大概他們這輩子就會這樣過下去了。可要找到一個可以接受阿一與阿嫻叔感情模式已經很不容易了,而找到一個阿一感覺到有興趣的女孩更不容易。
真不知道當初阿一怎麼收服阿嫻叔的,阿嫻叔與琳姨希望有個普通的女孩可以幫阿一卻是不爭的事實阿…
真像!難怪他總覺得小羊與阿一相處的模式,對自己來說有種很親切熟悉的感覺,因為這跟自己老爸與琳姨相處模式,根本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老爸與琳姨內心都有無法解開的謎團,與過不去的坎這還說得過去,但是兩個只是當初見面時彼此有了嫌隙,即使後來彼此都互有好感,也無法再進一步,才讓當年的林叔有機可乘。
這次琳姨現在會逃跑,就是因為自己一味對人家好的笨蛋老爸,笨拙的讓人發現他又想做甚麼爛情的事情,但是就不敢也不會進一步,所以還不想處理自己感情的琳姨,不知道要繼續思念林叔還是面對這份好感就又逃跑了。
同樣的真是老實善良的小羊也是好好人一個,就算在怎麼對阿一生氣,仍然把他們三餐與家事打點好。尤其因為颱風,學校因為土石流而停課一星期的這段時間,她甚至把兩個被颱風吹到有點雜亂的環境,都整理的十分完美。
這「擇善固執」的個性,根本就跟自己老爸是精神雙胞胎。
不過就像阿一無意間所說的那句一樣,小羊與阿一都還很年輕,所以什麼都可以有任何發展性,也不能說這女孩就不能接受阿一與阿嫻叔的事情
可是自己老爸與琳姨就不是這樣了。
阿一的父親林尚文的血型也是跟阿一一樣,都是RH陰性血型。RH陰性血型的人並不多,所以平常當林尚文自己健康的時就經常捐血,將血液冷凍保存,以防某日派上用場。萬一發生意外急需血液,便可以解凍進行自我輸血。
可是當天林尚文中槍被送往小鎮唯一比較大的醫院時,他冷凍保存的血液居然被用掉了,而且是在他自己同意下被用掉的。
既然被用掉,那就表示在這附近有人跟林尚文一樣的血型,但是雖然在當時因為尚文大量失血而情況緊急,可以醫院方面怎樣都不說血液的去處,只說那方面的血液不能用,然後毛立豐臨時調不到相同血型的情況下,林尚文就這麼走了。
事情雖然經過許多年,但是毛立峰仍然對兩個人死亡深深自責,覺得林尚文與自己太太高木梅忽然過世,自己有沒有救回妻子與兄弟的疏忽責任,身為男人有一份要照顧婦弱的責任在。
也就是這樣的責任感,讓兩個人即使在怎麼親密也僅在家人範圍內。所以毛叔根本不敢肖想跟琳姨之間有愛情──他也不敢奢望有愛情。他會對琳姨好只是出於所謂的仁義道德與責任。
而尋求絕對愛情的琳姨,卻是完全不是這麼想。
對於自己死去的的丈夫,她仍是深深愛著,但是就是因為之前愛的太過於絕對,所以更是害怕再次投入後的失去。在立豐身上,她會看到亡夫相似的影子,所以多多少少會渴望,但是伴隨更多的害怕。
在愛情面前是個木頭與笨蛋的毛立豐,再加上因為害怕,也是因為沒有絕對的愛情,當然……就溜之大吉了。
不過,這就苦了立豐這個老實人了,死硬著守著什麼道德規範,怎麼不會表達自己的心意,只說要照顧琳姨一輩子………。而等到人真的不見時,卻又一個人在那懊悔,每天度日如度年,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失魂落魄, 見到他這樣的家人,都不知道是要可憐立峰他,還是要罵他活該了。
阿一與大毛想到這裏,都不禁想要為毛叔(老爸)深深歎一口大氣。
或者他們就是有緣無份吧?但是為什麼除了林叔,姓林的碰到感情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逃跑?大毛不免想到逃跑的另外一個林姓長輩……碰到大毛的示愛結論就是跑得遠遠的。
「我們怎麼暗示我老爸,他腦子總是無法開竅,琳姨又討厭我們管太多閑事,這種事情又無法直接說...。」
「算了,大人們有自己的打算,我們兩個煩惱這麼多有甚麼用?對了,毛叔呢?今天他不是放假嗎?怎麼沒有看到他的人?」
「局臨時有事,調他回去支援了。」
「什麼?他現在情況這樣,你還讓他去局內,喂!大毛,你有沒有搞錯,毛叔已經好幾天睡不好了,虧你還是他兒子。」阿一很想激動的跳起來,但是有氣無力的只是聲音高了一點,攤在長椅上的身體沒有移動半分,使得指責的口氣無法有任何、絲毫、一丁點威嚴存在。
「去!要是我可以勸住他,我老爸就不會被警界叫做『鐵牛毛』了,我勸是勸了,但是他硬說沒有他去不行,我總不能對他說:『老爸,你失戀了,好好在家療傷,不要工作』,以我老爸那種牛脾氣,一定會把我打爆了我,我又不是找死。」
「奇怪?什麼案子這麼重要,需要毛叔跑一趟?」對於刑案,阿一總是有很濃厚的興趣,尤其是毛叔手中的案子,更是千奇百怪──因為毛叔算是T市內數一數二的警探,很多事情其實都不需要他親自去做,所以若是需要他親自去現場,或主持的案子,就表示這件案子是很嚴重的,阿一當然會更有興趣。
不過不是說阿一有興趣,或是擁有智慧,就代表毛叔的案子他可以插手(拜托,這又不是漫畫,現實當中怎麼可能讓小孩子插手管刑案的)。
只是這種由毛叔直接問他們的機會並不多,因為毛叔會認為大毛與阿一都還是小孩子,雖然是鼓勵他們立志當一個偵探,但也只是『鼓勵』而已,因為以毛叔的個性與責任感,是不可能會認同小孩子插手太多刑案的部分。所以他們可以參於毛叔的案子,反而都是因為毛叔的案子,請教寫推理小說作家的琳姨,然後琳姨(因為懶)再把問題丟給偵探團想的比較多。
「他是說前兩個鎮內一所靠近山區的監獄,因為昨天的風,讓土石流崩塌,然後居然沖破了監獄的某一面,之後就有犯人藉機逃獄。我爸是說因為犯人是他認識的人,所以局才叫他跑一趟。」
「是這樣子哦……。那那犯人叫什麼名字?犯什麼罪?刑期多長?什麼原因會讓他想逃獄?昨天是蓄意逃獄?還是不預期的逃獄?可能逃到哪?……」提到案件,阿一整個人的勁的起來了,整個人居然可以坐起來?!(奇跡呀!)十分興奮的不斷追問大毛。
「……」大毛冷冷地一言不發的糾了阿一一眼。
像一桶冷水一樣,凍得讓阿一整個人又攤回長椅上了。
「……對哦…我都忘記我媽不在,毛叔是不會讓我插手的……當然就不會對你多說什麼了。」阿一難過的開始苦笑了起來 ,這就好比電影癡看了一部精采的電影預告片,卻告訴他:你沒有買電影票的資格;或是癮君子看到香菸卻不能抽──阿一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
「可惡呀!煩死了,那個死女人買個吃的,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阿一,你別大吼大叫的……。你看你看,人家不是買回來了嗎?」聽到前面圖書館的開門鈴(就是一打開門,就會響的那種鈴鐺)響起來,大毛知道是小羊,連忙安撫正在發小孩子脾氣的阿一,以免自己因為阿一的鬼叫,讓自己更煩熱。
「豬頭羊,你是到美國買東西呀,這麼久才回來,你是想讓我渴死?還是餓死?」阿一知道,只有小羊會走圖書館這裏門進出毛林兩家,其他人除非是來借書的人,否則都會直接走林家或毛家的大門。所以都還沒有看到小羊的影,就開始開罵人了。
「對不起……因為郵局整個停電,我本來要去領錢,但卻沒辦法領,只好到大賣場內去領,所以買東西的時間就耽擱了。」遠遠的楊小慧,也就是小羊道歉聲就傳來。
因為她知道阿一若是餓起來,是可以六親不認的。所以人到達後院後,就把他出去采購的補給品,連忙遞給阿一他們。
其實也不用小羊她作任何遞給的動作,因為他人一到後院,兩人就從長椅上跳了起來,像是餓虎撲羊?一樣,一把就把小羊手中大包小包的食物捉過來,然後就開始對這些食物大解放起來。
「說你是豬頭,你還真的是豬頭!我不是說過平安路到民主路這一帶,全都停電,所以才會叫你直接去大賣場買東西,誰叫你往郵局哪個方向去買東西。」阿一邊吃還一邊罵。不過小羊已經習慣了阿一這種沒有惡意的「無心之罵」,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自作聰明下的決定,所以她不會對阿一罵人的話生氣。
「…我忘記你早上跟我說的話了…而且因為我知道你比較喜歡吃7-11的小點心,所以才會往哪個方向去的。你不要生氣了…很抱歉,讓你們等那麼久。」小羊很認真的跟阿一與大毛,以45度角的鞠躬道歉。
因為阿一是背對著小羊,正在狼吞虎咽的吃東西,所以小羊是看不見阿一的表情的。當小羊在說前面這句話的時候,阿一吃東西的動作忽然停止了。
而可以看到阿一表情與面對小羊的大毛,似乎是看到停止吃東西的阿一此時的表情。
然後大毛像是看到什麼爆笑的東西一樣,食物在看到阿一表情的一瞬間就整個噴出來,之後就無法控制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阿一,你的表情....哦…哈哈哈哈!」
「王八蛋,毛嘉任!如果你再笑,我就幹掉你…咳咳…咳…該死的..咳…」有些氣急敗壞的大叫,想阻止大毛對他的嘲笑的阿一,因為說話太過於緊張快速,還被自己嘴的食物給嗆到。
「阿一,你沒有事情吧?」因為阿一一直咳嗽,所以小羊十分擔心的想過去看看阿一的情況。
「不要過來!」阿一一邊咳著嗽,一邊非常凶惡的阻止小羊走過來,然後再說一句「我不舒服」,就莫名其妙的落荒而逃。
怎麼又是這樣?小羊沮喪的低下了頭,難過的幾乎要掉淚。不論她怎麼對阿一好,阿一還是沒有改變對她的不耐煩。
十次交談中總有會有七八次不歡而散的經驗。雖然已經慢慢習慣阿一的說話方式,標准的面心善,但是在剛才是她想關心阿一的情況下被拒絕,而且可能是在她不知道的話語中得罪或傷害了阿一,所以阿一才會有那麼激烈的排斥動作。
因為小羊實在不明白,到底她是哪麼得罪了阿一?所以她只好向還在囂張大笑的大毛,還問是什麼原因。
「哈哈哈…,我親愛的小羊妹妹你不用擔心啦!阿一會阻止你過來,只是不想讓你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而已,不是討厭你。」大毛很想認真的說,可還是忍不住不停的笑。因為他一想到固執的阿一,居然會有這種滿臉通紅表情出現?大毛就覺得就算他最愛吃的起司面包被他噴出去,也是他媽的犧牲的很有價值了。
「是這樣嗎?可是為什麼阿一不讓人看到他的表情?」
「原因我不能說,不然我真的會被阿一幹掉的……好啦!你也不用管阿一了。總之,他沒有事,而你現在不要想太多,好好也吃點東西!其他的阿一他自己想說為什麼時,他自然會說的。」大毛知道現在還不是說阿一落荒而逃理由的最佳時刻,所以安撫了正在不知所錯的小女生,讓她安心下來。
而平常就很信任大毛的小羊,馬上就隨著大毛的話放心的去吃東西了。
不過小羊不是剛開始時被大毛騙過嗎?怎麼還會在信任這個騙過她的人?因為以大毛的功力正常發揮時,幾乎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活得說成死的。
那時當大毛說出阿一是因為為毛家賺取零用金,與加入偵探團的好玩刺激,及社團為善最樂等等的理由時,小羊就善良的把大毛歸為「可親的大哥哥」了。
大毛最利害的地方是:他會說出他人想聽的理由與原因,但大毛自己真正想看好戲的動機卻不會泄漏個半句。也就是說天真無邪的小羊也許被大毛賣了,她會幫大毛屬鈔票是可想而知的情況 。
正當大毛與小羊邊聊天邊吃已經不知道是中餐還是下午茶的食物時,圖書館的開門鈴響了起來。
「我去看看!」習慣性勤勞的小羊,聽到有人進來家中了,馬上愉快的起身沖到前廳去了。
「唉!真是單純好騙的小女孩呀!」大毛一付於心不忍的態度,好像自己不是那個玩弄欺騙的騙子一樣──這就是:毒蛇不會被自己的毒液毒死的最好證明!
「大毛哥!我整理放好的圖書館的印章呢?你們放在哪了?」在圖書館前廳的小羊,用大叫聲向大毛詢問印章的下落。
「應該是在鞋櫃的小抽屜,你找找看。」大毛也大叫的回答她。
「哦!我知道了。」小羊也是大叫的回應。
「真是的…」大毛有點無奈的笑笑,因為會發生類似圖章的問題,就是小羊會把東西整理放在一個位子,但是因為家中還沒習慣她收拾的方式,所以會再次出現道以前放的地方,這種事屢試不爽,可是小羊還是不放棄的一次一次再整理。
就在大毛邊吃邊想時,屋外響起開門鈴聲,毛叔就從後院的後廊當中慢慢走靠近大毛的位子。
「你在吃東西呀,正好,有沒有咖啡?給我提提神……」毛叔一臉疲憊的詢問大毛。也不知道是因為琳姨不見讓他這麼沒精神,還是因為早上4點就被挖起來的原因,毛叔眼睛看起來像是站著睡覺的一樣。
「爸!你怎麼那麼早回來?案子有進展了嗎?」大毛把阿一沒喝到的咖啡給了毛叔。
「別提了,忙了將近十幾個小時,但是一點進展都沒有,犯人到底往哪逃?雖然我們往四面八方的去搜索,人卻像消失了一樣…在媒體上公布了犯人的照片及局的電話,原本是想可能會有人提貢線索,結果電話是接了不少,可以都是一些風天,大家趁火打劫的報案…什麼貓呀、狗呀、衣服啦…不見了,通通都來報案,這樣占線的結果,也不知道會不會這樣露掉線索……」壓力極大的毛叔,在自己兒子問起的導火線的引導下,在警察總局當中要硬撐的總探長,馬上像泄了洪的水庫一樣,啪啦啪啦的開始說個不停。
「好拉好拉,老爸!吃的東西都是你的口水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不過回來就休息一下,吃東西…大概早餐與中餐都沒吃吧?你這個人每次忙起來,自己有沒有吃都會不記得。」大毛丟一個大面包給毛叔 「小羊沒有煮東西嗎?」一分鍾內解決大面包的毛叔,又自己動手拿了一個面包。
「沒有,她說沒有電水,所以今天只好吃外食…奇怪?小羊怎麼在前廳那麼久…爸!小羊在前面接待什麼客人?怎麼那麼久?」
「你說什麼客人?前廳我沒看見小羊呀?我看見她的外出鞋還在,我還以為她是在面……大毛?你怎麼臉色忽然變得這麼難看?」看到自己兒子忽然臉色大變的毛叔,莫名其妙的問道。
「阿一,小羊有沒有在你家!」大毛忽然緊張的向林家的阿一的房間大叫。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小羊沒有在房間內……?」聽到大毛叫聲的阿一,隨聲確定小羊沒有在房間內後,就趕緊下樓。因為大毛的聲音如此的著急,所以阿一忽然間有種不詳的預兆……
「沒有!那就糟了…」大毛說明他為什麼擔心的原因。而聽到原因的眾人,馬上都臉色大變的開始到處找小羊的下落,可是什麼鬼影子也找不到。
然後眾人勘查現場後,毛叔下了定論。
「小羊大概被綁架了。」毛叔沉痛的宣布他不希望發生的答案。
【挑戰】大毛到底發現了什麼,讓眾人開始緊張小羊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