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設定有
※近親情感流動有
※都合血鬼術操作有
鎹鴉的叫聲由遠到近而來,吸引了在庭院內耙掃滿地橘紅落葉的少年,他仰首便瞧見那道熟悉的黑色小身影從遠處飛來,他嘴角揚起笑容、抬高手臂要讓烏黑的禽鳥降落在手上。
禽鳥在天空先是又鳴提了兩聲才豎起翅膀下壓降落,牠的腳爪準確又輕柔地抓在少年的臂膀上,展開的羽翼再拍動了一下才收起。
少年曲起手指,在鎹鴉那小小的頭顱上用指背來回撫弄著,笑言:「要君,辛苦了。」
而手臂上的烏鴉在享受他的撫摸後,簡單得跟千壽郎轉告尚未歸宅的杏壽郎所要轉告的話。
每當煉獄杏壽郎任務結束後,只要沒有特別的狀況,都會先讓鎹鴉飛回產屋敷家向主公報告任務完成並交告一些比較重要的部分,再來就會讓鎹鴉回到煉獄家報平安,因為他知道在煉獄家中有個人是無時無刻都牽掛著在外奔波的他。
鎹鴉出現後,千壽郎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灑掃的動作隨之都輕快了起來,而要也知曉千壽郎還在打掃著,為了不妨礙他做事,自己轉移位置站到他的肩頭上。
『要君已經回來了……那兄長也差不多要到家了。』千壽郎視線下意識的往大門口的方向看去,他的思緒轉著待會是該先準備食物還是先去燒柴熱洗澡水讓兄長洗去一身髒污。
雖然杏壽郎每次都告訴他不需要費心勞力去做這麼多事情,但他總想讓杏壽郎在回家後就什麼都不用思考跟顧慮,只需要放鬆跟休息。
可偏偏杏壽郎身為鬼殺隊的柱跟煉獄家長男的責任感過重,即便是待在家中也都在練習炎之呼吸或者指導千壽郎揮刀的練習之類的。
千壽郎曾對杏壽郎抱怨,說難得放假在家應該要多休息,但杏壽郎總是撫摸著他的頭頂,微笑回應:「不用擔心,在家就是休息了。」幾次的一來一往,杏壽郎總是這般回答。
然而杏壽郎所堅持之事對身體並不會造成傷害、甚至對日後執行鬼殺隊任務是有益的,如此之下千壽郎也不好阻撓,久而久之也不再說了。
其實,每當杏壽郎撥空指導自己時,他都十分開心,相信自己持續鍛鍊下去,總有一日會看到日輪刀變色;而每當他覺得自己有進步後,就會趁著杏壽郎出任務不在家時,悄悄拿出那把深藏在櫥櫃中的日輪刀,希望再次握上劍柄時能看到那刀刃光澤轉變的瞬間。
但總是以失望收場。
『因為我沒辦法讓日輪刀變色正式成為鬼殺隊隊員,更沒有辦法做為繼子替兄長分擔重擔,所以兄長才總是這麼辛苦的吧……』少年手上的動作雖然沒有停止,但目光卻停留在方才看過去的定點漸漸黯淡,腦中的思緒越來越雜亂且暗愁,眉頭也不自覺蹙起。『如果我再有能力一點,兄長是不是就可以輕鬆些了呢……?』
沉思間千壽郎的兩隻小手不由得把竹掃把給握得更緊,停站在千壽郎肩膀上的要見狀,立刻用頭去蹭撞千壽郎的臉龐,把少年越想越負面的思緒給拉回來。
回過神的千壽郎再次摸了摸要,帶起一抹笑對牠著說:「抱歉,要君飛了這麼久應該肚子餓了吧?」千壽郎邊說著邊用竹掃把落葉給集中到樹幹下方一角,同時將掃把給靠在樹旁,手掌慣性相互拍了拍把手上的灰塵給抖落。「我先準備東西給你吃,晚點用掃起來的這些落葉跟枯枝來生火烤地瓜,你跟兄長就有點心可以吃了。」伸指輕點禽鳥的頭顱,肩上的要則發出愉悅的鳴叫來回應千壽郎。
千壽郎先繞到澡間拿了要專用的小木盆才往灶房移動,他用木盆打了八分滿的水擱在灶房外的木櫃上,讓牠洗去毛羽上的灰塵及汙垢,同時千壽郎則準備著水果跟種子來給要食用。
鎹鴉是鬼殺隊執行任務時的得力助手。
有時,千壽郎在替杏壽郎處理傷口時,杏壽郎會順口提起執行任務所碰到的狀況,便常常會提到要;當千壽郎聽著兄長誇讚作為鎹鴉的要特別的沉穩跟懂得判斷狀況,在緊急情況時是非常可靠的隊友,他內心都有些羨慕。
自己連讓日輪刀變色的能力都沒有,又怎麼有辦法像要那般幫助兄長呢?正因要能做到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又是兄長信賴的任務夥伴,千壽郎總會特別照顧牠。
當千壽郎捧著要的食物走出灶房時,要已經洗好自己的羽毛,站在櫃子邊不停地揮振羽翅跟抖動身驅,將羽毛上多餘水份都給抖散。「來,今天剛好有買到要君喜歡的番茄,準備了很多給你。」千壽郎將小碟子給放在禽鳥的身旁,少年細心的把番茄切小方塊,讓要能方便叼食吞嚥。
當要在歡快吃著小食時,千壽郎又回到灶房內準備等會要烤的地瓜;他拿著棕刷熟練得將上頭多餘的泥土給刷去,一個個刷乾淨的紫皮地瓜堆到左手邊的竹籃之中,不一會工夫就堆出一座地瓜小山,而這些驚人數量的地瓜卻只是讓自家兄長打牙祭的點心。
在千壽郎把最後一個地瓜刷乾淨放進籃子後,他邊用棉布擦著手邊隔著窗戶朝天際看了看陽光,算了算時間發現早就超過平時杏壽郎回來的時間,他對著站在窗框上理毛的禽鳥問道:「要君,兄長是不是在--」
「我回來了!」
少年詢問的聲音全數被玄關處傳來的宏亮嗓音給蓋過,接著他聽見了木門軌道拖拉的聲響,和要對視了一眼後笑彎了眉眼,千壽郎趕緊把手中的棉布披到流理臺邊,從內門穿出到屋內的走廊要到門口迎接平安歸來的杏壽郎。「歡迎回來!您……咦?」千壽郎發出了一聲驚呼,原本有些小碎步的前行步伐也緩了下來,感到疑惑時也觀察著情況。
杏壽郎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手中多了個小身影。
而男人本該穿戴整齊的衣服少了好幾件,原先披在肩上的炎柱披風掛在了手臂上、鬼殺隊的棕黑色外衣也穿在他手中抱著的孩童身上,他自己的上半身只剩下穿在內層的那件白色襯衫;但上衣的長度只能蓋在孩童的膝上,下半截的雙腿都暴露在空氣中,雙足甚至沒有套上任何的鞋襪保護,正因為如此杏壽郎才會將孩童給抱在自己手中。
「兄長,這位是……?」無法判斷狀況的千壽郎與杏壽郎對上視線,但他看著那抹和自己相比又嬌小了一些的背影,明明只是第一眼,心頭卻泛起了莫名的熟悉感。
像是聽到了關鍵詞,杏壽郎懷裏的孩童忽然回過頭來,他興奮的喊:「千壽郎!」
千壽郎愣在玄關前,眨了眨杏圓的大眼。
那煉獄家專屬的眉毛與金紅色雙眸、與自己記憶中重疊的模糊身影……
隔了一秒,他驚呼出聲。
「欸--兩個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