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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盡梨花月又西|第七・逝水蕭關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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涇渭分明成逝水,西風逐去向蕭關。
因誰折柳為橫笛,馬上吹愁過萬山。
隆禧在索額圖府聞香醉去,一個時辰後醒來,卻不記得醉中情事,只感覺有些飄飄然,仗著少年氣盛,全然不以為意,命人給桑滇打整行囊,要他當日便入純王府,又因桑滇堅持卓瑪隨侍修行,隆禧不想多所拉扯,便讓卓瑪同行。
回到純親王府,隆禧命管家將桑滇卓瑪安頓在王府深處一個院落,回頭聽說福晉已經歇下,便進了後花園竹林小屋,也算夏夜貪涼。他讓人備來幾樣細點,一壺茉莉花茶,靠在窗邊品茗乘涼,拿了一卷《酉陽雜俎》,獨自在燈下看書,看到詭習怪術,興味正濃,忽然窗外一個聲音笑道:「卓瑪來伺候尊貴的七王爺。」
隆禧一抬頭,卓瑪站在窗外青苔地上,身籠輕紗,若隱若現,半條手臂裸露在外,手中拿著一枝黃色線香,一股迷離香氣被風吹來,聞著便讓人心猿意馬。他放下手中書卷,看卓瑪進屋插起線香,心中忽起警覺,隱約想起先前索府中事,連忙抬手去推開卓瑪,不想那香效驗甚強,只聞了一時片刻,已是力不從心,身子一軟便躺倒在窗邊,只能看著卓瑪盡褪衣衫,又來給自己寬衣解帶,又聽卓瑪耳畔低語道:「再有幾次,七王爺就非這東西不可了。」
隆禧被她擺弄得全身有如火燒,禁不住呻吟道:「你好大膽,等我起來⋯⋯肯定收拾你⋯⋯」
卓瑪輕聲笑道:「王爺醒時若還能記得,再說收拾的話罷。」
隆禧一咬牙,用盡全身力氣伸手一推,真的將卓瑪推落涼榻,他趁此時機勉力起身,卻是頭暈眼眩,不由自主整個人向旁栽倒,頭在硬地上一撞,就此失了神智,再睜眼時只見天色晶明,他獨個在窗邊涼榻上躺著,衣衫齊整,連行服袍腰帶都不曾解開,想來昨夜讀書倦了和衣而眠。
他慢慢坐起,見茶几上有用了一半的細點和茉莉花茶,還壓著一卷《酉陽雜俎》,此外既無人跡也無氣息,心中隱約覺得昨夜似乎有事,卻怎樣也想不起來,只當是夜裡多夢,拋過腦後不再去想,自回屋中沐浴更衣,打理好了便入紫禁城往御前繳旨。
隆禧早早到了乾清宮,康熙尚未召人議事,單獨和恭親王常寧在配殿說話。隆禧近前請安,起身笑問:「大清早的,哥哥們說什麼呢?」
康熙道:「常寧拿兵部諭降草詔來,我趁便把昨日聽聞告訴他了。你來得正好,給你五哥說說,昨日差事辦得如何?」
隆禧將昨日索府見聞詳實說了,又笑道:「如今桑滇喇嘛關在我那兒,恐怕他們再熱鬧不成了。」
康熙不料索府如此不堪,皺眉道:「我看別讓周昌在京師久留,否則不定還要出什麼醜事。方才這詔書甚好,不如這就用璽,常寧親去皇華驛傳旨,命周昌持書即日起行。」
常寧欠身領旨,隆禧便笑道:「三哥昨日讓我辦那氣悶差事,今日就讓我隨五哥長長見識罷。我倒想瞧瞧那周培公何等樣人,靠一張嘴說下平涼城。」
康熙噗哧一笑,擺手道:「不過一個人兩隻眼睛,什麼看頭?隆禧愛看,常寧就帶他看去罷。」
常寧一早入乾清宮便見康熙蹙著眉頭,顯然還為昨日心中不快,現下見隆禧將康熙逗笑,大為鬆氣,便在御前請璽,在諭降詔書上添寫日期,用了滿漢合璧「皇帝之寶」,之後兄弟倆便辭出乾清宮,同往皇華驛傳諭。
皇華驛大清早的來了兩位和碩親王,且是當今皇弟,直把驛丞嚇一大跳,忙忙領路前往周培公下處。隆禧見驛丞面色緊張,眼珠低溜直轉,便拉著常寧停步,對驛丞道:「如今天色還早,周昌不定尚未起身,你過去給他提個醒,省得我們去了,教他措手不及。」
常寧看驛丞得救一般去了,便對隆禧笑道:「真有你的,想得仔細,我都沒慮到那上頭去。」
隆禧笑道:「萬一真撞見他跟人在驛館不三不四,我們臉上可比他還難堪。」
常寧笑道:「你這樣機伶,三哥怎不將你派到兵部給我幫手?」
隆禧正色道:「我倒有那個心,可三哥說,若咱兄弟全在水裡,麻煩時候他就沒乾淨方便人可使了。」
常寧點頭道:「三哥這話不錯。多虧你一點不沾,四邊不靠,這次索額圖那頭才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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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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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將周昌介紹給索額圖,本來便是董卓進京的意思,見兩人果然一拍即合,便滿面笑容在旁觀看,待索額圖辭出,這才領周昌入內辦事,又刻意帶他往各部拜望滿漢尚書,說吳丹、圖海慧眼識英雄,不辭千里舉薦御前,方才皇帝親試,大為激賞云云,說得天花亂墜,眾人聽了都起親近之意。
明珠將手一擺,示意他二人還往景運門續行,又對周昌笑道:「要論權祿,御前眾臣都差不多,我並無特殊之處,況且天子腳下,無論何樣權位,就便生在臉上,拿到手裡依舊是說丟便丟,也就沒有說他的意思。」周昌聽這話似乎有所警誡,不由一怔,成德便在旁低聲用滿語問道:「阿瑪這是要救他?」
周昌離開潼關後,依吳丹所囑,常速而行十餘日,五月初抵達撫遠大將軍營。此地在平涼城外十里,一片空曠的平沙旱地上,陽光炙烈,風過時幾難睜眼。周昌騎著精壯驛馬,到中軍行轅大門前四顧一望,高大轅門左右立著幾色旗幟,上頭滿蒙漢合璧綴著「撫遠大將軍」,此外還有精繡遊龍的明黃色大旗,昭示圖海正黃旗都統身分。
吳丹見周昌《取平涼策》還在案上,又拿來細讀,愈讀愈是驚異,心想,此人不過一介算命先生,卻不是尋常玩數弄字之輩,看來頗通天文地理,雖然奇術過於韜略,所陳當前戰局卻絲毫不錯,如今連關外兵馬都已徵集,卻卡在陝甘不上不下,再拿不下平涼,還不知伊於胡底,既然幾度搶攻無成,他這法子未嘗不值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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