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糖】假性依存（04）🔞

　　他不愛我。

　　他看著的，不是我。

　　他好像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永遠碰不到。

　　我想安慰他，卻治癒不了。

　　他把我當成了別人，攻擊卻是落在我身上。

　　為什麼……

　　我到底做錯什麼？

　　他發現他最受傷的，不是他發狂的啃咬，而是他的眼神。

　　如果像平常那樣，鄭號錫就算拿刀子劃開他的皮肉、在他身上妝點汩汩血紅……他會默默忍受，然後努力照顧好自己的傷口──如果鄭號錫喜歡那些傷口，他就任其潰爛。

　　但這陣子鄭號錫的情緒過於濃重，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努力適應新的模式和指令，卻遭受懲罰。

　　鄭號錫比以往還更過度地將他和某個影子重疊，不是在他身上看到誰的影子、把他當成誰──那個瞬間，他真心以為他就是那個影子，他就是實體化的心魔。

　　可他不是，他可以當影子，但他從沒有像那個影子那樣傷害過鄭號錫。

　　所以他委屈、害怕。

　　──那不是我。

　　他該恨、該報復的人，從來都不該是他。

　　他清楚知道自己只是替代品，卻無可救藥地希望自己不只是替代品。

　　……所以才留了空隙，讓鄭號錫的情緒有機會徹底傷了他。

　　他真的心疼他、關注他，他想幫他，他想救他。

　　他怕失去他。

　　愛嗎？不曉得。

　　或許愛吧。

　　即使他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卻也找不到其他解釋他不愛他。

　　那天鄭號錫抱著他善後，他的皮膚感受不到鄭號錫的溫柔。

　　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享受……可他的身體就是一直發抖，像是長期積累的恐懼一次洩洪。他因自己的失態感到羞恥──基於這點，所有的懲罰都是應該的。

　　──我的血汗淚也好，
　　　 （내 피 땀 눈물도）

　　──我的身心靈魂也好，
　　　 （내 몸 마음 영혼도）

　　──都是屬於你的……明明都知道。
　　　 （너의 것인 걸 잘 알고 있어）

　　──這是我應得的懲罰詛咒……
　　　 （이건 나를 벌받게 할 주문）

　　接下來幾天，鄭號錫完全沒有碰閔玧其。

　　──不如說，兩人完全沒有碰到。

　　鄭號錫開始讓他吃安眠藥。

　　他遞給他一杯溫水和一粒藥丸，閔玧其垂眼看著躺在他掌心的小東西，冷靜地捏起放入口中。

　　然後鄭號錫笑著摸摸他的頭，囑咐他一定要馬上睡覺──當然，這囑咐是多餘的，閔玧其也沒別的事可做。

　　鄭號錫在他頭上落下一吻，卻能明顯感受到閔玧其每個細胞的不對勁。

　　──疏離。

　　他有些難受，笑著關燈之後就逃回被窩。

　　閔玧其以為鄭號錫是打算玩些新花樣，但幾天下來，他發現鄭號錫完全沒有碰他，他只是讓他安穩地睡著，醒來後只有桌上的早餐、藥丸和紙條，叮嚀他今天要幾點吃藥──然後又是新的循環。

　　在他清醒的時間裡，鄭號錫回家過，來了又走。

　　他可以確定他沒有碰他，他洗澡的時候、撫摸自己的時候……與另一人做過的痕跡丁點也沒有。

　　鄭號錫的痕跡，只出現在早晨的茶几、玄關的鞋和傘──以及，他不確定──鄭號錫的臥室。

　　他看著緊閉的房門，之前他曾從這個角度望進去，一盞立燈將房內照得溫馨雅致、安靜舒適，燈下是一張深駝灰色單人沙發，扶手處披了條酒紅毛毯。有時鄭號錫會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翹腳閱讀，毯子蓋在穿著睡褲的腿上，腳上的拖鞋一晃一晃。米白及煙灰色調的雙人床只露出一半，床邊地毯是優雅的深紫；底下鋪著的深色木地板，比起房門外的黑色石紋磚，看上去多了點溫度──總體而言，鄭號錫的房間在視覺上整潔、低調，就像這個家給人的感覺，也像鄭號錫為他挑選的Miller Harris。

　　鄭號錫，一個亡命天涯的騙徒。

　　他從內心的陰影裡逃走，用完美的微笑欺騙世人……連他用的香水和沐浴乳都掛著菁英的面具，實際上他喜歡的是令人安心的溫柔，卻又不懂得把握住這樣的溫柔、害怕沉醉其中。

　　於是他粗暴地鎖住閔玧其給他的溫柔不讓他逃走，同時又保持距離、自制地將生活空間切割為鄭號錫和閔玧其。在鄭號錫的身上、他的臥室裡，全是假象的味道──他連自己都騙，在冰冷的面具裡睡著。閔玧其是他罪惡的溫床、也是心靈的淨土，被完好地隔離保護，只有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才會允許自己回到伊甸園，將靈魂的純粹與脆弱赤裸地暴露其中。

　　……然後，他又會回到假象裡，騙自己沒有罪、騙自己不需要，他很堅強，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鄭號錫是自私的、不成熟的，膽小的、逃避的，原則和不確定性並存。

　　閔玧其感到困惑，五天的距離是懲罰？還是彌補？

　　經過充分休息，閔玧其的身體漸漸恢復。

　　早上10點37分，閔玧其揉著眼睛醒來，發現桌上少了藥和紙條。

　　──這代表他又會看到鄭號錫了嗎？

　　他爬下沙發、赤腳走向浴室，白皙長腿上的瘀青和抓痕淡了些，黑色三角褲緊實地包覆他的屁股。

　　他用毛巾把臉擦乾，拉開白襯衫，輕輕鬆鬆就看到赤裸的胸口。因為是oversize，第一顆扣子不扣的情況下就變成深V領口，輕薄的布料襯在肌膚上帶出半透明效果，胸前乳點若隱若現，稍微摩擦就會昂然挺立、在衣料上激凸，渴望揉搓。

　　他摸向空蕩的頸子，上次鄭號錫又帶了一條黑絲帶回來，材質是雪紗，對他細緻的膚質來說有些粗糙……要是加以拉扯，就會在頸子上磨出紅痕。鄭號錫用牙齒將絲帶解開時發現了這點，瞇了瞇眼湊了上來，用濕潤的軟舌舔掉那股不適。

　　然後他沒再替閔玧其繫上雪紗材質的那條，也沒繫上其他條舊的，之後又發生那件事……隔天，他就沒見過鄭號錫了。

　　鄭號錫要回來了。

　　──這麼說很怪，事實上若沒意外，鄭號錫每天都會回來。

　　但閔玧其竟有種良人久未歸的錯覺。

　　……『良人』嗎？不對，應該是主人。

　　鄭號錫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明白。但他願意向自己敞開所有脆弱，任他在那片無助的宇宙裡探索……他不是好人，卻也是人，悲傷、無助、孤獨、遍體鱗傷的人。

　　身上的傷還是有點痛，可這樣的痛並不會造成他的困擾。

　　他蹲在浴缸裡，仔仔細細地在細滑的肌膚各處塗抹，溫柔地按摩。

　　他閉眼想像鄭號錫抱著自己，他的手是鄭號錫的手……然後，他情不自禁倚在浴缸裡，一手握著光滑的性器開始套弄。

　　泡沫掛在他的肩頭、腰腹、胯部、張開的雙腿……那些泡沫還帶著水，含著空氣在濕滑的肌膚上緩緩滑落。一抹泡沫吃進腫脹的乳頭、掛於其上，然後水分越來越多導致過重，其中一大半又繞過它們繼續往下走；另外一抹泡溼潤了肚子上的小洞；膝蓋上的泡沫沿著小腿滑到腳踝，胯部的水沫流經會陰和穴口……像是另類的愛撫，絲溜滑過、麻癢輕柔。

　　他的手心撩過囊袋、輕輕按壓飽滿的頭部，時鬆時緊地套弄揉搓。可他想要的更多，吐出的呻吟色情無比……然後他挪了挪屁股，讓昂然的挺立及軟韌的後穴羞恥地暴露在濕暖的空氣中。

　　……不夠。還不夠。

　　他用浴巾稍微包住身體、避免過多的水和泡沫滴得沿路，然後帶著潤滑液回到浴缸裡，穿上脫下來的薄襯衫、扣好，半躺臥著一邊套弄、一邊揉搓穴口。

　　「嗯……」

　　煽情的嘆息。

　　一指、兩指、三指……因為角度的關係，他沒辦法入得很深。鄭號錫也準備過玩具，但都藏在臥室裡，他拿不到。閔玧其開始覺得這主人很壞，單靠他自己太累、也不夠用。

　　他望著斜上方的蓮蓬頭眼神迷濛，情慾自他嘴裡散逸，伴隨淫靡的水聲迴盪在灰白色調的大理石浴室裡。

　　他閉上眼、伸出小巧的舌尖，對著蒸騰的熱氣舔弄。他想像鄭號錫的碩大同時填滿他上下的小嘴，舌根的肌肉熟練地吞吐，手指以同樣的速度節奏在腸道裡抽插、攪動。

　　撫弄性器的手搓了把囊袋、往上照顧挺立的乳尖──手指輕輕擦過薄襯衫，棉麻的粗糙感帶來莫大的刺激及快感，搔弄幾下立刻惹得他輕喘。

　　抬起腳趾、慵懶地將水龍頭扳開，溫暖的水絲自高聳的蓮蓬頭傾瀉而下，很快打溼了白襯衫。他將水關掉，溼透的髮絲和襯衫緊貼他的肌膚、呼吸變得吃力，水珠沿著鼻尖、頰側、耳鬢、頸子流下，在鎖骨處留下淺淺的水窪。

　　胸膛在緊貼的透明襯衫下起伏，撐著布料的硬挺乳尖清晰可見。他微微躬身、不安地扭著腰肢，張開的雙腿踩在浴缸邊緣、抬起緊實的臀輕輕上頂，畫面相當淫蕩。

　　挑弄乳尖的手移到嘴邊，他親吻、吸吮、舔舐著虎口，然後將兩指探入口中撩動舌面及咽喉軟肉，發出咂咂的吸吮聲。吮了好一會後，伴隨濕熱的嘆息，手指自口中抽離、牽出曖昧的銀絲，然後抵著唇峰，忘情不捨地舔吻。

　　與鄭號錫做愛的畫面自腦海中晃過、剪接成一部變幻莫測的影片，像是感到羞恥那般、他縮了縮身子，彎身將夾在肉壁中的手指埋得更深。

　　「嗚……」

　　太難了。閔玧其眼角泛淚，他渴望有更大的東西進入他裡面。

　　他仿照先前想像含著鄭號錫分身那樣，一邊沉浸於腦中的畫面、有些拙劣地加快抽插，後庭的每一吋都在呼喚熟悉的飽滿腫脹，意識隨氤氳熱氣、層疊的呻吟變得迷茫，漸漸地幻想與現實模糊重疊，他似乎能真實感受鄭號錫野蠻的衝撞──

　　「啊、啊……啊啊……！哈、哈嗯……唔──哈、哈啊────」

　　後庭被那脹大的東西撐得幾乎要讓他失去理智，頻繁滑過穴口的摩擦感使他叫得放蕩。此時此刻，鄭號錫的靈魂就在浴室裡交纏著他，而他緊緊咬住對方，卻無法阻止他把自己徹底操壞。

　　昂在空中的分身可憐兮兮地顫動，高潮前的蜜汁從前端沁出、替頭部妝點濕潤的水光……空著的那隻手抓住分身同步套弄，蜷曲僵硬的腳趾緊緊抵著浴缸，隨著動作的加速腦中的畫面也越來越瘋狂──忽地他倒抽一口氣，白色蜜液泉湧般汩汩噴發，洩得他手上、下腹、大腿上、浴缸……都沾上黏連的濁白。

　　他全身脫力，潮紅和水蒸氣使他全身肌膚呈現粉色。他後仰、放鬆地躺在浴缸裡，濡濕的手輕輕摩娑穴口與囊袋，若有似無地在腿間撩撥，喘了好陣子才平息下來。

　　洗完澡將自己擦乾，裸著身子走到隱藏在電視牆旁的壁櫃將之打開──裡頭的衣服都是長袖，除了白襯衫外還有不同顏色樣式的薄長袖、長袖T、針織衫。相對之下褲子極少，只有一件黑色緊身褲、一件牛仔破褲、一件褲管寬鬆的黑色四分褲。拉開下邊的抽屜，內褲和長襪分別整齊地摺疊在格子裡。內褲的樣式挺多，素面的三角四角褲外還有幾件有著可愛的圖案；長襪只有在鄭號錫特別要求時才會穿，他不喜歡──反正他的生活常常都得一絲不掛、頂多披件上衣，所以他乾脆保持上衣和內褲的穿搭。地板挺乾淨，他總是赤著腳走，常常把鄭號錫給他的拖鞋忘在沙發旁。

　　鄭號錫喜歡他穿襯衫。脖子和鎖骨被絲帶和領口略略遮掩，襯衫底下是黑色三角褲和白皙赤裸的腿──一副禁慾欠操的樣子。

　　於是他挑了件薄紗緊身四角褲和混紡襯衫，白色的面料上有著藍紫色絲質細斜紋，短小的立領和刻意開襟的設計優雅又別致……輕輕一勾，第二層抽屜順著軌道無聲滑出，他挑了條鑲有黑色蕾絲邊的緞帶，在櫃門內側的穿衣鏡前仔細地繫好、打個平整的結，刻意讓其中一邊的尾巴長了一些──緞帶尾端扣著金邊，像是禮物上示意人由此拆封的標籤。

　　猶豫了會，他拿起一雙淺灰色長襪，襪口處有兩道靛色細紋──其實他覺得鄭號錫也不是很喜歡襪子，他只是要他穿上、欣賞了會，就會迫不及待地脫下。他還曾要他穿上百褶裙及窄裙，他會咬下長統襪或將黑絲襪咬破，手指順著小腿不斷往上來到禁忌的區域，隔著底褲摩娑他的性器……這樣的次數不多，完事後那些女裝就會被丟到垃圾桶裡。

　　他將乾淨的身體包裝好，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等待。他用棉被裹住下半身，一手抱膝、一手放到嘴裡輕咬。其實現在還早，至少要過三個小時夜幕才會降臨，屆時窗外夜景和月色能勉強替客廳捎來一點光，他會像往常那樣蜷縮於暗影，等著鄭號錫。

＜𝑻𝑩𝑪...＞

　　其實我沒用過聞過Bamford……是查資料查來的，寫著寫著我自己都要被洗腦了好想買來用用……但是好貴啊。

　　巧的是，當我重新搜尋Bamford這個牌子，發現除了官網之外，有個名叫『10/10 HOPE』的平台也有介紹販售。

　　這就是緣份吧，我想。


200615 更：

　　前幾天碰巧去10/10 HOPE實體店聞了那罐Bamford的味道，大受衝擊……過於森林SPA(?)了不是我想像的香氣ㅋㅋㅋ

　　於是找到另一款更符合文中玧其的，雖是主觀感受……但玧其的每個部份對號錫而言，就是這樣的放鬆醉人。大致往這個方向去想就好了。

　　之後也打算入手這款，想和號錫一樣，每晚都有這樣的香香軟軟陪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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