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福的代價

「我好歹現在掛著夜之守護者的頭銜呢。」掛什麼職稱做什麼工作，這一點她還是挺盡責的。

見她堅持，六道骸放開她的手讓她過去。

岳紫宸緩緩走向操場中央，一步一步都比平時的步伐更加緩慢、沉重。

緩慢前行是避免驚擾更多魂魄，每一步踏得確實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堅定，不只是信念更有固定住靈魂不被動搖的作用。

像她這種利用靈魂的人一有差錯就會被靈魂利用，善於跟靈魂溝通的人容易被靈魂洗腦、善於利用魂力的人有容易讓靈魂附體。

所以每一步都要強調自己的存在，堅定的意志是跟無數魂魄打交道的過程中佔據高點的唯一方法。

她一步步地慢慢走，幾分鐘前被他們騎車撞到操場正中央的御天早已失去意識。

無數拳頭大小的魂魄在他周圍飄飛看上去像是無數光點圍著他旋轉一般，其中那個頭顱般大小的光火是他本人的魂魄。

他也圍著自己的身體打轉，在夜之戒的阻擾下一直無法回到身體裡。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岳紫宸心裡總算平衡一些。

要不是他在場地上搞了那堆東西又逼著千讓夜之戒離手，她也不需要大晚上不睡覺來這裡收拾殘局。

對了，剛好這個情況很適合把他抓起來，骸說若是要了解可能是母親大人的第二任夜之守護者，瓦利亞自稱夜守的人可能有相關記憶。

想到這件事，岳紫宸將手伸進身上的小包包假裝拿東西，實際上是用自己的力量凝聚一片半透明的碎片。

在義大利的時候她用玻璃瓶收了幾個魂魄，當然是加工過的玻璃瓶，可是她今天為了空出包包的位置放遊戲片跟購物袋把跟靈魂相關的物品都拿起來，現在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凝聚一個暫時用的。

「拿出」半透明的碎片，岳紫宸看準那顆最大的光點即將通過躺在地上的軀體胸口正中央時，快速地將手上的碎片穿過光點強制塞進他身上。

透明是為了讓魂魄渲染其上，碎片是為了割破衣服跟血肉，粗暴有效。

這樣的方法只能控制魂魄再由魂魄去控制身體，跟直接貼符咒控制身體不一樣，可以連精神層面一並控制。

「算是補償了。」算是來這裡替他收拾殘局的補償，拿點記憶畫面不過份，「接下來……」

解決完一個，岳紫宸眼神又飄向旁邊石化的切爾貝洛兩人。

認真要比較的話她覺得這兩個的狀態更加麻煩，夜之戒現在的狀態明顯是引發人類內心的恐懼，靈肉分離可以理解成瓦利亞人最大的恐懼是對自己的控制不當，對於想要操縱靈魂的人來說確實是恐懼的部分，然而石化……沒聽說這個世界過去有人被石化過。

她們也做過人體實驗因而對石化產生陰影嗎？不太像，她們身上的靈魂波動很微弱，就像當初在義大利跟威爾帝操縱的機器人面對面的感覺一樣──儘管有靈魂卻是在遙遠的地方。

那就先放著不管，她對別人的人偶沒什麼興趣。

現在最重要的是──

看著眼前比自己大至少十倍的夜之戒魂魄，岳紫宸盡力仰起脖子也看不清楚他的全貌。

「吸引他的注意力、攻擊的時候奪走他的力量、吸引他的注意力、攻擊的時候奪走他的力量。」將要做的事情重複兩次鼓勵自己，岳紫宸深呼吸後慢慢吐出長氣，接著便用手機撥放吹口哨的聲音。

她是想要自己吹口哨，可惜她還沒學會只好借助科技的力量。

尖銳的口哨聲彷彿劃破夜空一般直接傳到夜之戒耳裡，建築物大小的頭向下看到聲音的來源，瞬間縮小身形化成一團黑霧朝岳紫宸襲來，眨眼瞬間便近在咫尺，岳紫宸看著眼前的黑霧凝聚出的人形也忍不住失神。

過腰的長髮隨風飄散，白到在夜晚也十分顯眼的肌膚、遮不了多少軀體表面積的衣物以及那張面容，都跟她記憶中的那個人，那個讓她降生的人一模一樣……

『回來吧……』她朝岳紫宸伸出手發出邀約，空靈的聲音讓聽到的人忍不住從腳底開始發寒。

岳紫宸嘴唇微張，失焦的雙眼彷彿被蠱惑一般，緩慢地伸出手搭上她的。

六道骸見到這個情況立刻用手機將畫面拍下準備控制她回來的時候，岳紫宸緊握住對方的手用力一拉將那個女子的幻影拉到眼前深深一吻。

大量的黑色煙霧爆炸開來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等到眼前恢復景象，只剩下那名女子在操場中央站著，身上穿的卻是岳紫宸出現時穿的那一套。

女子甩了甩過腰的長髮，拉了拉自己的領口似是很不習慣現下裝扮帶來的窒息感。

「這具軀體、這個世界是……」女子視線掃過躺在地上的瓦利亞夜之守護者，在切爾貝洛身上停留兩秒，最後飄過屋頂上的三人後停留在校舍這邊的十數人身上，「原來如此，是這裡啊。」

「今夜的月亮十分美麗，你覺得呢？」女子手一甩，金屬撞擊聲音出現後眾人才看到黑夜中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默默站在瓦利亞夜之守護者身邊，而他面前的金屬鐵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斬斷掉落在地，「請問在這個情況下你的出現是何打算？」

「是復仇者！」

突然出現的復仇者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特別是還戴著安全帽遮掩面容的六道骸。

他看著地上斷裂的鐵鍊若有所思，同樣注意到那條鐵鍊的還有里包恩跟賈納許；用鐵鍊銬走違反黑手黨規矩的人將他們帶到復仇者之島是復仇者的標誌性動作，如今那條鐵鍊被岳紫宸打斷，不，應該說被「那個女人」打斷，相當於挑釁復仇者。

全黑手黨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復仇者，「她」卻毫不猶豫下手了。

「果然是她嗎？」岳紫宸在黑曜救走六道骸的時候做了個假貨送去復仇者之島，敢光明正大跟復仇者起衝突的，果然只有那個人。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她居然一直以靈魂的方式寄宿在夜之戒之中，難怪夜之戒光是戒指本身就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難怪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傷害夜之戒。

「看臉的話確實很像。」沒想到今天居然可以親眼見識到傳說中的守護者，如果不必擔心九代目的事情，這次真的是值得了，「傳說中最強的一代夜守，夜。」

「那個就是傳說中的一代夜守？！」一代夜守也是女孩子嗎？不、不、不，那個氣場，雖然外表很好看可是他感覺那個人比XANXUS還要恐怖，她的視線好冷，看向他們的時候完全沒有一點溫度，冷到他站這麼遠都忍不住發抖，「紫宸同學沒事吧……」

在眾人或有擔心或有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女子笑著看眼前比她高出不少的復仇者，臉上找不到半絲恐懼神色。

女子打了個響指，周遭的靈魂光點化做黑色的火焰飄浮在空中。

復仇者沒有說話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女子抬起手讓幾球火焰直接進到他的大衣之下。

「回去跟他說這個人由這個軀體保下了，不，應該說這具軀體之後便在彭哥列夜之守護者的管轄之下。」女子手再度朝地上的瓦利亞夜之守護者一指，其他的火焰進到他身體裡，下一秒他便站了起來走到女子身邊，「他似乎……除了毒殺我現在所使用的具這軀體之外沒有更多罪責值得復仇者出手，沒錯吧？」

「死亡是夜之守護者的能力入門基礎，他只是接到命令輔助這具軀體進入狀況，並非罪惡之舉……」女子低著頭似在思考什麼停止了話語，幾秒後才仰起頭看著復仇者，「你們應該能明白在生死邊緣所能取得的特殊能力，能夠這樣表達對你們的理解嗎？葉卡。」

守護者掩蓋在繃帶後面的雙眼沉默地注視著她，十幾秒後才終於開口。

「我會轉達。」隱藏在繃帶下的雙眼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然而話語中卻聽不到任何憤怒的情緒，「既然是能夠掌控第八種火焰的人，復仇者會給妳或者能夠使用夜之火的人這點特權。」

「謝謝，雖然算不上補償……」女子打開身上的小包包拿出一支手機拋給葉卡，「這個軀體挺害怕陌生人的，總是在暗處偷窺會嚇到她，若是想要交涉不妨直接一點。」

葉卡接下手機轉身要走，正前方的位置有一團跟他一樣高大的夜之火彷彿門框一般畫出一個直立的圈。

他轉過頭看著女子，只見她滿臉笑容地揮手彷彿在跟熟識的人道別一般，「替我向百慕達問好，當初你們提供的情報讓我跟夜之戒玩得很開心。」

隨著葉卡穿越那扇火焰門框消失在現場，女子身上也散發出刺眼強光奪去眾人視線。

幾秒過後光線碎裂成無數的細小光點漂浮在恢復原貌的岳紫宸身邊，她則是渾身無力跪倒在地。

「痛……」岳紫宸好不容易彎著腰站起來，卻又瞬間倒地，「現在要承接她的靈魂還是太早了嗎……啊──夜，把那些碎片收回來！」

岳紫宸高舉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的夜之戒竄出黑色火舌猶如龍捲風一般將周遭光點吸收殆盡，當所有光點都消失後火焰自動退回夜之戒中，岳紫宸的手也重重打落地上。

「辛苦了……可惡，這次真的特別痛……」到底是哪裡不一樣？承接比自己更強大的靈魂不是頭一回，這種刺穿心臟也無法稍微比擬的痛苦卻還是第一次，難道是初代夜守，是「她」的魂魄跟母親大人強大不在同一個次元上嗎？「明明只是一點點碎片而已……」

真的是……人跟人比不得，越比越難過。

不過經歷幾次的疼痛後她也越來越習慣了，站不起來應該是身體細胞緊繃到極致的關係，等等用靈魂外撐的方式就能夠自由行動了。

起來後就回家……「對了，戒指爭奪戰還沒解決。」

想到麻煩事，岳紫宸雙眼瞬間失去光彩，她看著黑暗的天空覺得自己這次的人生體驗跟這個色彩相差不遠。

「小紫宸需要幫忙嗎？」看見六道骸毫無偽裝的臉出現在視野中，岳紫宸眨了眨眼睛。

「骸？」卸除偽裝沒關係嗎？

「只讓妳看見而已。」六道骸彎下身直接將她抱起，比熟悉的記憶更輕的重量讓他皺眉，「回去要好好解釋關於剛剛那個樣貌的事情，小紫宸。」

小紫宸使用能力後體重會稍微減輕他知道，但是減輕這麼多代表剛剛那個靈魂的附身非常消耗能量。

如此強大的武器要謹慎使用，而且剛剛的復仇者似乎跟一代夜守認識，這點也可以好好利用。

「現在就好想回去……」她很想睡了，消耗超額能量之後身體會自動尋求補充，不是能量就是睡跟吃；把剛剛的靈魂碎片拿出來補充她捨不得、吃的話又怕胖，只剩下一個可以選擇就更想要快點回去睡覺了。

「還不行，小紫宸得先完成夜之守護者的爭奪戰才能回家。」六道骸示意她看向在她收回光點同時解除石化的切爾貝洛，那兩個人長得太像了，不是雙胞胎的相像而是靈魂上的近似。

「……恩。」說的也是，既然都決定參加戒指爭奪戰無論要贏要輸都要完成才行，「要贏嗎？」

現在對方的夜之守護者已經被她封住靈魂，剩下的軀體她可以自由操控，那麼贏應該是最有利的選項吧。

若是九代目的守護者今天沒有取得XANXUS的血，初戰失利或許會讓他來現場觀看接下來的爭奪戰，屆時他們便能夠幫九代目的守護者打掩護。

「如果規則不變。」能夠輕易到手的勝利沒有理由推開，而且夜之戒的強大已經展現再輸就太故意了。

抱著岳紫宸走到切爾貝洛身邊，六道骸看著一臉疑惑的兩人開口。

「夜之戒爭奪戰要直接宣布我們勝利，或者我們花點時間按照規則打一次？」六道骸極具挑釁的話語儘管聲音不大，卻讓聽見的人都十分詫異。

特別是躺在他懷中的岳紫宸，她雙眼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六道骸；剛剛那個說如果規則不變就要贏的人為什麼一轉眼就開始威脅裁判了？

他們希望取得勝利沒錯，如果真的要開戰也的確是跑個程序的事情，可……這麼光明正大說出來好嗎？不給切爾貝洛後面的人一點面子行嗎？

對於六道骸的「提議」，切爾貝洛兩人對看一眼似乎還沒有掌握現在的情況，畢竟在她們石化之前現場的成員並沒有岳紫宸跟六道骸，而且帶著夜之戒的澤田綱吉方的夜之守護者也並非是眼前的這兩位之一。

「很抱歉我先確認一下時間。」其中一人拿出手錶發現時間已經來到十一點半，距離爭奪戰開始時間過去半個小時，「夜之守護者爭奪戰已經在半個小時前確定參戰雙方以及對戰方式，由於彭哥列方的守護者不願意遵守戰鬥規則，如果對規則有意見或者換人出戰──」

「可愛的小姐們，剛剛那麼精采的畫面很可惜妳們沒機會看到。」賈納許帶著里包恩走到他們附近，笑著跟切爾貝洛打招呼，「作為裁判我覺得妳們還是看一下比較好，當然這只是九代目守護者的意見，沒有任何強制力。」

賈納許拿出錄影設備展示給切爾貝洛看；幸好剛剛要開戰前他有錄影，反正XANXUS沒來他只能專心觀戰，本來想錄下那個代替年輕夜守小姐的人會怎麼戰鬥，沒想到會意外拍下一代夜守的影像。

利用得當，這些畫面也可以想辦法讓XANXUS露出破綻。

當然，今天就成功取得他的血更好，九代目的情況不知道如何了，這麼久都連絡不上還是頭一回。

看到賈納許提供的影像，切爾貝洛皺起眉頭，之後兩人到一旁討論一段時間，岳紫宸也趁這個空檔在六道骸的攙扶下站起來。

「腳會痛嗎？」六道骸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若非如此她恐怕連站立都成問題。

「你絕對不要試著附到我身上，她的殘魂還有一點留著，得消化完才能恢復正常。」能稍微使用「她」的力量，軀體無法自由操縱已經是最幸福的代價了，「四個小時後應該會高燒，我想回閣樓一個人睡，棺的封閉性對聚魂效果比較有利。」

「喔？小紫宸當初應該買大一點的棺材。」

「……那是自己做的，我還不想被警察關切。」除非是外表即可見的節日或者宗教狂熱支持者，否則誰會光明正大買了棺材運到家裡？

這裡可是在乎別人評價的日本，她不僅是一般中學的女學生，還開著蛋糕店呢。

形象是很重要的，不管在工作上多麼沒血沒淚、沒心沒肺，在外她就得營造出中學女生的形象平均值才行。

其中包含喜歡可愛形象物品，害怕恐怖形象的東西……這類的心理平均值。

聽到棺材是對方自己做的，六道骸沉默幾秒後笑著將她的頭壓入自己懷裡，「小紫宸真可愛。」

儘管自己選擇這條艱困的道路，卻又清楚自己的選擇是異於常人想盡辦法避開別人異樣眼光；真的是，讓人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隨著六道骸說話聲音起伏，他的胸口也跟著鼓動；被緊緊抱著的岳紫宸耳朵貼著他的胸口，第一反應不是害羞而是生氣。

骸肯定又在嘲笑她了，儘管是沒有惡意的嘲笑、她也不會因此生氣；可是她這是職業跟設定衝突所逼，才不是自願成為這樣的。

想到這裡，岳紫宸咬著下嘴唇無聲的鬧著脾氣，對此六道骸笑得更開心了。

「紫宸同學，妳還好嗎？」

聽到澤田綱吉的聲音，岳紫宸抬起頭看著不知不覺跑到他們身邊的一行人。

為首的澤田綱吉緊抱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藍波，一臉擔心地看著她；其他人的臉上也寫著關心之意。

他們來的時後直接騎機車撞飛瓦利亞的夜守，之後壓制夜之戒的暴動、「初代夜守」出現、復仇者隻身來返、完全控制瓦利亞夜守，最後她以完全不能動彈的姿態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麼多事情發生，平時情緒波動極大遇到突發事件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慌亂的十代目對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關心什麼的……

岳紫宸跟六道骸相視而笑，莫名的緩解現場緊繃的氣氛。

「十代目跟妳說話沒聽到嗎！」面對岳紫宸的反應，獄寺隼人還是忍不住開口施壓。

他看得出來岳紫宸現在身體狀況很差，不僅要靠著人才能站起來臉色也是一片慘白，可是十代目在關心她，就算失血過多也應該要第一時間感謝十代目的關懷啊！

看著一個戴安全帽的人笑什麼笑

！

「獄寺，紫宸同學──」

「……謝謝十代目的關心，果然彭哥列這麼強大的黑手黨就是需要有您這樣溫柔的領導者才會成為令人嚮往的家族。」

「紫宸同學，我沒有要繼承彭哥列──」

「十代目不會再讓任何人跟我一樣遭受各種實驗，對吧！」聽到澤田綱吉下意識否認自己即將繼任彭哥列的言詞，岳紫宸話鋒一轉直接落淚哭訴，「我現在雖然可以說話，但是全身都好痛……真的、真的好痛……比之前在黑曜更痛、連手指頭都沒辦法動……」

岳紫宸一邊說眼淚一邊掉，就像她頭一回到澤田家述說自己那段嬰兒時期人體實驗的經歷一般。

「……當然，蠢綱要是敢讓那種事情出現在彭哥列家族，我會讓他再死一次。」看出岳紫宸想要模糊澤田綱吉拒絕接任彭哥列首領的想法，里包恩很自然地替他接話。

關於寄宿在夜之戒中的初代夜守這件事，等明、後天再逼問她也不遲。

「廢話，有十代目在那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再發生！」獄寺隼人彷彿說好一般為她聲援，說完還不忘回頭看澤田綱吉，「對吧，十代目！」

「放心吧，阿綱不會讓那種事情再發生的。」山本武也笑著緩和氣氛，畢竟女孩子哭泣的場景誰看了都不忍心嘛。

「雖然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不過那種事情極限的不會發生！」笹川了平雖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還是跟著出聲支援。

「等等，我沒有──」

「十代目肯定會是彭哥列家族有史以來最棒的首領！」

「這次的戒指爭奪戰我們也會贏的，對吧，阿綱。」

「極限的取得勝利！」

看著澤田綱吉順利被包圍，岳紫宸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六道骸遠離他們。

說了那麼多話加上掉眼淚，臉頰這邊的肌肉好痛……

若是平時的狀態她肯定會加入「玩弄」十代目的行列，有里包恩要求配合的成分在也有她自己覺得有趣的部份在，可是現在還是收斂點比較好，真疼。

「小紫宸覺得澤田綱吉優柔寡斷的樣子比較好……是嗎？」岳紫宸抬頭看著六道骸的笑臉，眼神就跟他的心情一樣黑暗。

太習慣骸的氣息，都忘記自己靠在他身上了……

她想說些什麼反駁可是剛剛說了一段話臉頰真的痛到不行了，不，連牙齦也開始痛了……

要用點力量直接從靈魂發聲嗎？骸跟她之間有連結或許使用的能量不必像之前使用過的力量那麼多，可她現在還沒完全消化完那個人的能量，勉強使用這個能力或許會讓靈魂狀態產生不穩定。

要冒險還是不要？

就在岳紫宸內心糾結的時候切爾貝洛已經看完賈納許提供的錄影畫面並且做出新的裁決。